“世子。”

“你我已经成婚,还要分床睡?明早魏嬷嬷等人进来伺候,我们如何解释?”

说着,他还摸了摸床中央,扯出垫着的白绸,“落红也没有,明日如何交代?”

江知念浑身一僵,声音发紧,“我们不是说好,先不要……”

“我和你说好了,却没和旁人说好。”

“即便我们不圆房,至少做做样子。”说着,陆君砚伸手找了找江知念,江知念见其寻不到他位置,干脆伸手将他乱舞的手捉住。

无奈道,“你要什么?渴了还是?”

感觉到手上温热,陆君砚顺着她的手摸到了江知念的脸,指腹抚上她的朱唇,“咬破。”

江知念皱眉,偏了偏头,下不去口,陆君砚失笑,“若不然咬你”

“嘶!”

话音未落,指腹便传来一阵刺痛,这一口江知念半点没有含糊。

将鲜血滴在白绸上,随后把这东西往地上一扔,江知念整个人被陆君砚揽着倒在床上,青丝铺下,她有些呆楞地看着帐顶。

身前横着陆君砚的手臂。

“睡吧,知念。”他顿了顿,脑海里浮现起那些画面,又似乎察觉到身侧的人的不安与畏惧,安慰道,“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江知念没说话,呼吸却并不匀称。

“知念?”

江知念不想被看出端倪,借口道,“屋里蜡烛太亮了,我睡不着。”

“是吗?”陆君砚疑问道,将手收回,又侧着身子背对着江知念,这样,她应当好受一点。

“世子瞧不见,自然不觉得。”

第273章 给陆君砚塞妾室

陆君砚懒声,“那也没办法,龙凤烛要从头燃到尾才能白头到老,有寓意的,这个不能熄。今夜你忍忍吧。”

言罢,便再没了声音,似乎是又睡着了。

江知念微微叹气,翻身背对着陆君砚,又往里面靠了靠,总算是觉得安全了些。她实在不愿意这般对陆君砚,可前世的记忆让她还无法坦然和陆君砚圆房。

她却不知道,另一头陆君砚也没睡,黑眸如星,握紧了拳头。

之前他梦里是与江知念缠绵,他自以为是美好的,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为何第一次见江知念时她会如此惊恐不安,倘若梦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便有了解释。

为何厌恶他、害怕他、躲着他。

为何怨恨江家、太子、江若蓁。

都是有原因的。

陆君砚不知这些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若真是前生今世,那他注定与江知念产生牵扯,无论梦里,还是这里。

梦里是他对不起江知念,因为他毁掉了她的本该令人羡艳的一生。

那些画面的冲击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击着他的心。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世子,世子妃,该起身了,去荣寿堂给老夫人请安后,还要入宫去给圣上请安。”

几乎是在第一个字出来时,江知念就睁开了眼睛,陆君砚吩咐人进来服侍,魏嬷嬷赶紧带着人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丢的东西,白绸上头血色干涸是暗红色的。

魏嬷嬷不动声色地收了过去,吩咐人伺候世子与世子妃洗漱。

两个人昨夜都没有休息好,各有心事,可这放在别人眼里,那就变了意味。

去荣寿堂请安时,众人都聚在此处,江知念被带着一一认识荣安侯府的各位长辈和其他同辈之人,其中便有陆秦志与于秋。

陆秦志见两人脸上都有疲态,有些不解,难不成陆君砚当真能行?他都看不见,能找准吗?

“知念,你既然嫁入荣安侯府,成为君砚的世子妃,日后在府上,需得大方体贴,恪尽职守,做好一个世子妃应当做的。”

陆老夫人看似慈和地嘱咐着,还给她送了一块玉佩,作为喝她敬茶的礼物。

而陆老夫人身边跟着的,正是一直都没走的刘杏儿,刘杏儿抿唇低头,不愿意再看两人。

“知念谨记。”昨日陆白氏找茬儿,今日江知念也很给面子地没有再提,可架不住陆白氏非要上赶着找事儿做。

她喝了一口茶道,“知念,你知晓二叔母没什么好东西,便封个红封给你。”

“成婚后你也该收收心了,心思都收回来,我们女人传宗接代才是大事,整日里抛头露面哪里是大户人家所为?孰轻孰重,你应当分得清了。”

陆君砚轻笑一声,“二叔母说得是,原先母亲离世早,侯府上下没了当家主母,才需劳烦二叔母和祖母,现在我娶了妻,祖母和二叔母,的确可以好好歇着了。”

陆白氏只是为了找不痛快,谁知陆君砚居然提到了掌家之权,她握了这么多年,岂会说交出去就交出去?

陆老夫人更加不会,侯府的私产不少,全都给了江知念那怎么能行?

原本看戏的朱氏,狠狠瞟了陆白氏一眼,蠢货,怎么说话给自己挖坑?陆白氏立刻没了笑脸,清嗓找补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况且偌大的一个侯府,知念她还小,君砚可别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