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老奴听闻世子妃是从自己府上出嫁的,也不知道原江夫人有没有给您准备……世子患有眼疾,这事儿上,还要世子妃您多包容,仔细教教世子。”
一面说着,一面把《鸳鸯秘戏图》放到江知念手中。
江知念还未反应过来,直到这几个大字闯入她的眼睛,魏嬷嬷还要亲自为她解说一番,“世子妃,您打开瞧瞧,这第一个姿势”
江知念脸上瞬间浮上红意,她咬了咬唇,“魏嬷嬷……有劳你了,在、在宫里,二位娘娘都安排妥帖了。”
折柳也红着脸过来扶魏嬷嬷,“魏嬷嬷,您放心吧!”
见魏嬷嬷还是不信的模样,折柳干脆拉着她出了喜房,“小姐累了,要好好休息,倒是我有请教您的地方,来,到外头来慢慢说。”
这般,魏嬷嬷才被支走了,江知念掀开盖头,双颊泛红,这秘戏图,倒比那火盆还叫她烫手。
她读了这么多书,这种书还没看过,只是悄悄拉开一页,上头的画便叫她脸更烫得不像样子。
连忙将这秘戏图压在枕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前世的陆君砚难道看过这图?否则又怎么与自己在内室中……
“叩叩叩”
江知念趿着鞋子去开门,她当是折柳,一面拉开,一面问道,“怎的去了这般久?”
门刚开了一条缝,见到来人时,江知念猛地把门推合过去,只是为时已晚
这门被外面的人一只手拦住,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跻身而入不说,还将她往里头拖了两步!
她原本也没穿稳鞋,一只鞋便掉在原地!
碰的一声,江知念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门上,头上冠发上的流苏哗哗作响。
江知念刚要出声喊人,沈怀安便用手将她捂住,把她的声音封于唇齿间。
他眼神略带贪婪和侵略性,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江知念,一身红嫁衣,明艳张扬,额间花钿艳丽,眼眸如勾如水。
沈怀安呼吸重了一分,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压到江知念身上。抬眼,看到她眸色中的意外,不禁一笑。
“怎么?不认识孤了?”
沈怀安为何会在这里?
似是看懂了江知念的疑惑,他开口道,“荣安侯府世子大婚,他是父皇的义子,孤如何也要登门祝贺,祝他和你貌、合、神、离!”
江知念微微蹙眉,没有什么反应,沈怀安觉得没意思,便在松开她之前,摘下她一只耳坠,在江知念眼前晃了晃。
“上次你可以跳楼逃走,今日外头全是宾客,孤手中还有你的耳坠,孤看你如何逃。”
她就算逃出去了,沈怀安想要沾染自己,便把这耳坠拿出来就是。
“殿下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江知念冷声问道,“不知我究竟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让您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初殿下厌恶我,后来也如殿下所愿,我另嫁他人,殿下抱得美人归,如今又是为什么?”
若要真说怨恨,该恨的是她,哪一次沈怀安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为什么?”沈怀安低笑,不知道是在重复江知念的问题,还是借着这问题来问自己。
可答案,他知道,她也知道,“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为什么,江知念,既然当初你是孤的太子妃,就该一直是孤的女人!”
第269章 不必顾忌我心慈手软
江知念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太子不是最厌恶像我这般虚荣、势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像我这般人,不会现在成了殿下心心念念之人吧?”
她唇角带着嘲意,“殿下,您这可是在打自己的脸。”
“江知念!”沈怀安的手用力扣住了她细长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他只要用力,江知念不会好过的。
“怎么?我说错了?殿下今日只是喝醉了酒,走错了路?”
“臣妇为您指一条,出门右拐,慢走不送!”
“孤要是走了,岂不如你的意?”
沈怀安扣住江知念的手,微微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嗤笑一声,深深看了她许久,终于开口道,“你说得没错。”
“是孤后悔了。”他凑到江知念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那缺了一只耳坠的耳朵,又烫又红,他的嘴唇,似乎还碰到了一刻。
江知念感觉厌恶不已,拼尽全力挣扎,威胁道,“殿下是太子,臣妇已为臣妻,太子殿下与臣妻纠缠,圣上可知晓?”
“大不了鱼死网破!沈怀安,你当真要逼我?”
听到江知念直呼自己的名讳,沈怀安不仅不生气,心中反倒是有一丝愉悦,忽然他松开江知念,一侧头看向那张喜床,正红色的绸被上,洒满了桂圆花生。
早生贵子?
他眸光一冷,陆君砚想得美!
沈怀安重新看向江知念,语气平淡了一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歹夫妻一场”
猛地拍掉他伸来的手,冰冷道,“谁和你夫妻一场!”
他也不生气,突然转了一个性子一般,“今日孤替母后来贺你大婚,你就是这般待客的?”
“孤还带了贺礼。”
说着,他拿出一个药瓶,随意扔在桌上,江知念瞧也没瞧一眼,她不信沈怀安有这般好心!
直到他道,“治陆君砚眼疾的药。”
江知念眸光一顿,却想也没想冷声,“不必了!把我的耳坠还我,我便当你是真的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