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陆砚,沈清宜明白了,看来是他不仅查到了,还亲自找了王雪梅,她就说了。

沈清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想说,这几年的委屈,不是她一句对不起或是一句糊涂就能了事的,她要的是她为此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她现在没这个能力,想了想开口道:“我警告你一句,你儿子的事和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咬着这件事不放。”

听到这句王雪梅气得的手握成拳,但想到家里那个老东西的交待,最终只能忍了忍,“陆工已经教训过了,我知错了,晚点就会回去写两份深刻的检讨。”

这个陆砚也说了?原本堵在沈清宜的那口气,瞬间消了一半,甚至有点感动。

既然这样,沈清宜也不想和她多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好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东西我不要,提回去吧。”

胡茵大喜,爸爸是对的,女人的心还是软一些,连忙开口道:“那你原谅我母亲了吗?”

“我只原谅她就此事道歉的态度,并没有原谅她对我和我爸爸所做出的伤害。”沈清宜实话实说。

“可是我母亲已经付出了代价,她被下岗了。”胡茵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急道。

这点,沈清宜很意外,她顿了顿,喉咙莫名的有些被哽住,这是这么些年欺负她们母子的人中第一次有人真正受到了惩罚,而且是这番有势力的王雪梅家。

“所以,你想让我找陆砚求情?”沈清宜觉得不可能,既然陆砚决定了要替她出这份头,肯定做了一切事前准备的,申请调研哪个不需要时间和精力。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王雪梅付出这份代价,太解气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敢。”

胡茵的再次连连否认,沈清宜再次有点震惊了,“那还有什么事?”

胡茵没办法,只得吞吞吐吐的将王雪梅去邮局调查她取钱的事说了一遍。

起初说到前半部分时,沈清宜无比的愤怒,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她?但她亲耳听到陆砚对自己的维护时,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无条件的相信她,为她讨回公道,回来一句冲动的质问也没有,就带着安安出门了。

胡茵见她说完,沈清宜迟迟不开口,一时急了,“沈清宜同志,胡松是无辜的,你能不能说句话,我相信只要你开口,陆砚同志一定会高抬贵手。

这两天周末,调查程序还没有启动,只要你一句话……”

【第44章 诚意】

胡茵的语气带着哀求。

沈清宜却没有丝毫动容,眼神沉下来,反问道:“如果有人无故偷偷调查你,将一些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事实,捏造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送到你丈夫面前,想让他惩罚你,想要你身败名裂,遭受万人唾弃,你还会选择原谅别人吗?”

胡茵听完这句不说话了,后退了两步,“可……可陆工并没有相信我母亲的证据。”

沈清宜轻轻一挑眉,“那也并不代表他不打算和我认真追究此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胡茵到底是做过老师的。

沈清宜冷笑着点了点头,“说得真好,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母亲和胡松。”

王雪梅和胡茵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才看到沈清宜将她们的东西亲手提到了门口放在地上,“走!”

“沈清宜,你不能这样子,我们是怀着诚意来的。”

就在这时,程又青和夏熹悦来了,两人看到站在厅里的王雪梅和胡茵,疑惑了一下,程又青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上门闹事?”

说着就挽起了胳膊。

沈清宜将她拉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番。

夏熹悦的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起来。

程又青气得脸都红了,进了屋子立即不客气道:“还不快滚,是不是要我动手?要是真有诚意,就不要想着来求情。”

胡茵看程又青是个虎的,而她和母亲自诩体面人,尤其她还是老师,正面起冲突,有损她的形象,立即挽着王雪梅头也不回的走了,地上的东西也没好意思捡。

程又青倒是提了进来,“你干嘛啊,受了这么大委屈,收这么点东西怎么了?”

实际上因为陆砚的态度,沈清宜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差,笑道:“我嫌晦气,你要不介意,就提回去吧。”

程又青满脸惊喜,“那我就不客气啦,你和夏熹悦先谈,我把东西提过去了再来,免得忘记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哪里有半点失恋的样子,沈清宜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和王安复合了。

“清宜姐。”夏熹悦试着叫了一声。

“进来吧!”沈清宜将他领进屋里,让他在客厅坐下,又去房间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递到他面前,“把上回的也补上了。”

夏熹悦笑笑,“也不用这么拼命,上回的不过是玩笑话。”

“欠着总是不好”沈清宜坚持道。

我早说过,你的工资就不要走公司账目了,我取设计稿的时候帮你带过来就行,非要搞得这么正式,现在好了。”夏熹悦总觉得沈清宜什么都分得太清了,尤其是在人情和工资这块。

沈清宜摇了摇头,“事情都发生了,再说我也不后悔,陆砚那边也没说什么,等找个机会和他解释清楚。”

夏熹悦不想说话了,她这么做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想到自己到时候有账可查,和陆砚有所交代。

他对她们母子不管不问这么多年,根本没有盘问这些的资格。

可这些话不该由他来说,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行吧!”夏熹悦的情绪不高,随后又道:“明天咱们老师过生日,我们决定替他举办了一个生日宴,姐姐也会带着一众好友从港城过来,你要不要准备一下?”

沈清宜抚了抚额,有些慌的样子,“之前怎么没听到风声呢,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

夏熹悦看着她一脸为难的表情,笑道:“往年他都没答应,可能今年刚好六十,经不住咱们几个学生的央求,所以才破了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