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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组警员们,大多?挤在观察室,只有盛放坚守在工位上?。
翁督察来过一趟,挑着眉头打量这个小孩,但是孩子的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然又淡定?。
来的时?候,家乐、咏珊、豪仔什么的,都?跟他说了
这次最?终破获案件,他外甥女是大功臣,翁督察可不会赶走他。
桌上?台历明明白白地写着,今天是星期三。
一做起事,就没日没夜,连他们家的头等大事都?忘记,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为了不被打扰,进审讯室前,祝晴将BB机留在工位抽屉里。
现在,BB机响了好几次。
这个点打个没完,猜不到客户在工作吗?
盛放跑到文职警员面前,踮起脚尖,小手扒拉着桌面:“珍姐,我要回个电话。”
“你用吧。”珍姐失笑,拿起电话听筒弯腰递给?他。
地产经纪熟悉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
今天是周三,他们约定?好傍晚签临时?合同。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确认。
“晴仔在忙,和?我确认。”
地产经纪那头沉默几秒:“让你们家能话事的大人听电话。”
盛放皱起小眉头。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王经纪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大佬。
“不买了!”少爷仔放狠话。
想了想,还是担心这套心仪许久的房子被别?人买走。
放放舅舅咬着小米牙宣布:“其实是骗你的。”
第30章 第30章 外甥女太高兴,外甥女傻啦!……
余锦康完整地?讲述了犯案全过程。
也许是记忆中的讥笑声始终在纠缠, 又或者?是重新回忆起童年的高跟鞋,才终于找回真?正的自己……余锦康认为,没有理?由让伤害他的人那么好过。
初次见到他们?, 他十一岁, 是记事的年纪, 他将工作人员名单上这四个人的名字和职业牢牢记在心底, 因此长大之后再?去找他们?,并不是难事。
余锦康计划的这起连环凶杀案,有着完整的预谋。
当?年还是化?妆师的郑世鸿,不愿意为他化?妆, 但当?时还给?自己找了个说辞,像是小男孩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装饰之类的……起初他的态度只是冷漠, 并非讥笑。
而先嘲讽余锦康的,其实应该是负责管理?搭建舞台工人的马国华。
就像警方查到的那样, 余锦康去应聘, 顺利地?留在集装箱厂工作, 马国华成了他的管工。
人到中年, 马国华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充满干劲, 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偷懒, 得过且过, 同时担忧着集装箱厂倒闭后, 自己该何去何从。
听人说,他和妻子感?情和睦, 孩子们?也非常孝顺, 余锦康吃着盒饭,听工友们?的议论,总是笑着的。心中已经设想过无?数次他惨死的画面, 光是默默回味,就已经让余锦康热血上涌,迫不及待。
“有这么幸福和谐的家庭,他一定很舍不得死吧。”余锦康说。
他用一周的时间,熟悉马国华工作表、家庭住址、上下班的路线等等……但直接下手,太容易暴露自己,因此,在离开集装厂后,余锦康去了新景酒店做泊车的工作。
酒店经理?张志强是个目中无?人的败类。
他将车钥匙丢给?余锦康,用很高的姿态,由上至下地?打量他,而后轻蔑地?说,见过这么好的车子吗,别刮花了。
这位张经理?喜欢为难人,但余锦康从来不会和他发生争执,同样只是盯着他看,在心底描绘一万次杀死他的细节,默默地?陶醉。
他的死亡倒计时,早就已经开始。
“所以,其实杀人没有先后顺序,是随机的?”莫振邦说。
“只有郑世鸿,我把?他留在最后一个。”余锦康冷静地?抬起眼,又继续道,“去早餐铺工作,就太招摇了,一是冯耀文没有招人的打算,二是等到案发,警察很容易就会查到我身上。所以,我只是有事没事都去深水埗走一走,买些小吃解解馋。我不会特地?打听冯耀文的事,不过他出轨被儿子打,整条深水埗哪个街坊不知?道?可惜了,毕竟是亲生儿子,打老豆打得太轻,只是脸上挂了彩。”
第一次下手,余锦康选择的是马国华。
当?时,他已经离开集装箱厂大约半年时间,工厂的人员流动本来就频繁,再?加上在工作中他从未和管工产生摩擦,就算警方要查,也不会查到他身上。
他一直在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
直到那个下雨天。
“儿童剧场演出那天,也下很大的雨。”余锦康说,“我妈牵着我回家,一路都在数落,她?不知?道我在后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白白花钱买了票、租了演出服和假发,还浪费了难得的休息日,结果没见到我上台。我从来没有怪过我妈,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低着头。”
“雨越来越大,我们?没带伞,就算我在哭,也不会被人注意。”
“十一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雨天。”
第一次动手那天,雨太大了,大到他回忆起儿童剧场的后台。
因此下班后,他连酒店制服都没有换下,直接去了马国华家。初次杀人,余锦康并没有这么周密的计划,雨声回荡在耳畔时,他全副武装,站在马国华家门口?。
余锦康算准马国华下班的时间,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他出现。他才知?道在自己辞职后,集装箱厂生意不景气,工作时长改革,就连管工也需要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