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宫说说,你的身份是什?么?。”
柳孤城有很?多?身份。
可?此刻他的答案只能有一个:“奴是主人的狗。”
“你的主人是谁?”
越长风问得平静。她的心却像被揪住一样的紧张,她的这个问题语带双关,想要听到的并?不是他卑贱驯服的答案,而是希望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可?以敲开那?张满口谎言的嘴,窥得哪怕一分关于“阁主”的真?相。
可?越长风还是失望了。
柳孤城只听懂了这个问题的其中一个意思,又或者他就算瘾起发作、欲求不满的时候,还是保持了小骗子的警觉,她无论?做些什?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奴的主人是你……是鸢鸢。”
越长风气笑,赌气似的冲口而出:“好啊,那?叫两声给主人听听。”
男人用?极尽卑微的姿势仰望她,眸中水光粼粼,朱唇轻启。
“汪。”
第59章 第 59 章 逃避、求她囚禁自己……
无底线的顺从来得过于突然, 越长风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她甚至没有刻意的对他进行放置调教,不?过就是去了相府过了一晚而已?。
难道这区区忍了一日的欲望便已?经足以让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最后?一丝自我碎掉?
越长风像安抚犬只一样摸摸他的头顶,沉默了好一阵子, 才轻轻叹道:“下?次出去的时候,你要是也像现在这么乖那就好了。”
听到“出去”两个字,脚下?的男人却像惊弓之鸟一样, 惊慌失措地抓住她的衣角,反应极大的连连摇头。
“不?要出去……”他近乎是抽噎着呢喃。 “不?要再去外?面了,主人,求你留在这里陪我。”
柳孤城好像彻底转了性子, 不?仅不?跑了, 还主动表示不?愿出去。
彻头彻尾的驯化本来就是她的目的, 但此刻的越长风却只是感到无比怪异。
就像天上翱翔的苍鹰自甘折翼爬进金丝笼里一样。
越长风收回抚摸着男人的手, 身子往后?一仰, 脚尖勾在他脖颈间的项圈上。
声?音柔和的问:“为?什么不?要出去?”
“奴只要主人。”柳孤城伏在她的脚下?仰视,目光卑微而虔诚。 “只要陪着主人,给主人玩……不?要见别的人。”
越长风终于明白了, 他这是在逃避。
这一次“遛狗”的经历大概吓破了他,除了在人人都可?以随时经过的龙尾道上被迫像狗一样爬行接受调教, 在高高的城楼上被按在墙上使用,还有……和沈约的不?期而遇。
支配者在别的男人面前让他藏在身下?伺候, 一边和那人卿卿我我的调情,一边毫不?留情地折辱于他,这大概是谁都难以接受的吧?
所以,柳孤城这是不?想面对了。
宁愿被她囚禁在这间屋子里或者应该说是,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间屋子里就不?用面对支配者还有别的男人、而且那些人的地位显然比他要高的事实。
只要不?用看着她和别人相处的情景,他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 说服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值得。
越长风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脚下?男人,她想通了他藏在字里行间的真正想法,对此却没有半点?的怜悯或同?情。
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她也只是更想更加没有底线的玩弄他,取悦自己。
“所以,柳郎是在求本宫把你仅有的自由没收,重新?将你关起来么?”
柳孤城身子微颤,僵硬点?头:“……是,主人。”
越长风轻笑一声?,足趾代替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迫他仰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意味的弧度:“求本宫。”
男人顺势蹭上她的脚背,毫不?犹豫地说:“求求主人。”
“比起说话。”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顺从的男人,趾尖轻轻描摹他的嘴唇。 “你这张嘴可?要付出多点?诚意。”
越长风靠在椅背上,裙摆摇曳,双腿微微向外?,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诚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大红罗裙就像床边垂落的帐幔一样,遮住了满室羞人春色。如果有人从开着的窗户看进屋里,也只能看见女郎眼?眸半眯,慵懒闲适的挨着椅背,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尽在掌控的笃定气场。
要是有人站在窗前,便能看到女郎放在大腿上的芊芊玉手之间,好似有一团东西?蜷缩在罗裙之下?。
裙摆覆下?,柳孤城陷入黑暗之中,只能伸出双手盲目摸索。
胸前却突然被重重一踹。
头顶传来支配者冷冷的声?音: “手背后?。”
唯一可?以和主人有肌肤之亲的地方只有他柔软的唇瓣。
而主人连看也不?愿看他,更是加重了男人被当作一件物件来使用的耻辱感。
柳孤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柔嫩的肌肤上,女郎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隔着布料揪住他的头发?。
在主人的绝对掌控之下?,他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直到碰到了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跟它道歉。”
越长风的声?音因情潮而变得沙哑,话中丝毫不?掩满满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