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很好听嘛。”她?一脸温和的笑笑,“可?惜你那满口大话,本宫已经不想听了。”
刚刚还在亵玩笼中雀鸟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掐住他的颊骨, 逼他张大嘴巴, 然后?熟悉的玉器被塞进口中, 一直顶到舌根的位置。柳孤城顿觉吞咽困难, 几?欲作呕, 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在他的无声抗议之中,越长风把?人翻转,指尖涂上药膏, 悠悠移到两片白月光之间。
柳孤城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在她?冷冷的一声“夹什么”之下, 强迫自?己中门大开地呈于支配者的面前。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膏药特有的凉意渗入体内,慢慢地由?浅入深, 还恶劣地把?里面的勉子铃再往深处推去?。
剧烈的刺激下痛感和情潮同时来袭,他却连一声轻哼也发不出来,只能把?头埋在榻上,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
偏偏笼子里的鸟儿又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还妄想着一飞冲天,高高昂起的头死死顶着狭窄的笼顶,胀得他难受极了。
越长风似乎也感觉到了鸟笼里的动静, 她?一下子停下动作,抽出手指,打?开了鸟笼的门。
“想要么?”
支配者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普通不过的问题。
柳孤城却想起了在他逃出长公主府之前,她?给?自?己上过的那一“课”。
她?用极尽羞辱和残忍的方法,教会了他怎样对?人坦诚。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惟恐不及的点头如?捣蒜。
越长风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重新把?它按了下去?,然后?重新锁上笼子。
她?已经不在意他是否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
柳孤城恍然大悟,由?始至终她?就没有给?他解开鸟笼的意思,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万分之一的希望,然后?亲手将这一缕微光抹杀。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说?不了话,另一个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安静得可?怕的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越长风转身拿起了点燃满室灯火之后?一直被晾在旁边的烛台。
柳孤城不敢回头,看不见她?的动作,只是从她?再次锁上金丝鸟笼后?便有了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下一刻,灼热的痛感落在了他的背上。
正?好是曾经被一次又一次入骨的鞭打?而留下斑斑驳驳狰狞旧痕的地方。如?今被烛台倾泻下来的烛油覆在上面,再次感到滚烫的痛楚,却又急着阵阵酥麻的热意。
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又不敢挣扎,只能僵直着身体等待支配者下一步的行动,唯一能用的耳朵明显的竖了起来。
越长风凑近他的耳边,一边伸手抚摸着旧主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一边往他背上滴着一滴一滴的烛油,状若不经意的问:“柳奴觉得本宫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本宫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柳孤城浑身一震,勉子铃又在里面翻滚不止,每一下都挑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脑海里已是糊成一团。就算此刻嘴里没有塞着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不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越长风显然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一丝不苟地继续着手上动作。
烛油落下的频率最初很慢,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柳孤城的心志。然后?渐渐忽快忽慢,烛油与肌肤相?接之间的灼热感也随着烛台忽高忽低的高度而有所不同。
然后?烛油滴落的部位也开始慢慢下移,落在僵直的后?腰,然后?是两片干净的白月光上。
深处的勉子铃上似乎系了一条绳子,而此时那条绳子正?在被支配者戏玩的拉伸着。
酥麻的感觉和灼热的痛感互相?交织,柳孤城忍不住蠕动身体,下意识的只想离身上的掌控者远一点,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些难堪的感觉。
双腿却被身上的人死死压住。
“还想逃吗?”凉凉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柳孤城死死摇头。
滚烫的烛油落在两片月光之间最脆弱的位置上。
“本宫说?过的话,你从来都没有听进耳内。”她温温吞吞的说?,“你觉得本宫还会听你的话么?”
柳孤城把?头埋在榻上,深渊一样的黑眸里只有一片绝望。
相?比现在的越长风,从前的她简直就是绝对的仁慈。
她?甚至把自己的小名刻在了给他量身打?造的项圈上。
现在的他却不配说?话,不配点头摇头,只配用自?己的痛苦难堪和欲求不满来取悦身上的支配者。
越长风也似乎有被取悦到,她?把?烛台凑到他后?颈的项圈上,烛火的炽热透过铁制项圈直接传到滑嫩的皮肤上,直到他整片脖颈都在发红发烫,她?才发出满足的轻笑。
“来吧,”越长风愉快的笑道,“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在酷刑停止的一刻,柳孤城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对?发起惩罚的支配者生起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快将燃尽的烛台被随手放在一旁,越长风用空出来的手拽着项圈上的铁链逼他仰起头来,正?对?着前方的一面铜镜。
柳孤城看见了自?己的脸,凌乱的秀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眸中水气弥漫,仿佛快要把?深处燃烧的火苗彻底浇灭。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副要被玩坏的样子,似乎难以置信。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背上的景致。
十多年前划下的深深鞭痕在高温的烙印下更加突显,滴落在皮肤上快速凝固的蜡油像点点红梅,遍布在背上的每一角。
支配者以他身上的鞭痕作茎,滴落的烛油作花,以他斑驳不堪的背部为画卷,画出了一幅红梅盛开的图。
“喜欢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越长风依旧一手拽着扣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像她?紧紧掌控着他的人生一样。另一只手却将他口中的玉器拿了出来,还不忘充满羞辱意味的把?沾满口涎的那端往他身上抹去?。
这次她?似乎是真的想要听到他的回应。
而他的答案,也只能是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