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找人在新期刊上发表论文,第一期的科学刊物需要发表哪些论文很重要。他们考虑到新生力量的重要性,鼓励一些学生把自已的学术成果向他们的期刊投稿,他们从中筛选一些优异的论文刊登出来。
阮途安把自已的论文投到汪教授他们创立的期刊。这篇论文的审稿人恰好就是汪教授。
钟述岑心中诧异阮途安是怎么写这篇论文的,自已没见过他有做其他实验,后面一想可能是自已在六月出差那段时间里阮途安完成这篇论文的相关实验。钟述岑又有些奇怪阮途安没有拿论文给自已看,让自已给他把控质量。
汪教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给钟述岑,里面正是阮途安的论文。
而当钟述岑看到阮途安那篇所谓的论文时,就知道阮途安是直接翻译别人的论文,而且这还是有着错误论点的论文。
因为他为了了解生物和化学领域的发展状况,自已适合拿出什么样的成果在这个时代显得不突兀,又合理,他几乎是阅尽这两个领域的相关论文。
钟述岑看着笑吟吟的汪教授,心中百转千回,在让自已颜面还能保住的情况,也不损汪教授的情面下,他绕着圈子,不断引导暗示汪教授发现这篇论文的问题。
最后汪教授发现了问题,说还得再仔细查看一下这篇论文。汪教授看到钟述岑有这样拖后腿的学生,不禁为他捏把汗,还安慰他说自已会低调处理这件事,不会让他难做……
公寓四楼二室里,电视上的新闻都开始播放,林映羡还不见钟述岑回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她打算自已先做好饭吃,另外夹出一些菜给钟述岑,等他回来吃。
林映羡做好饭菜,刚坐下吃没两口饭,钟述岑就开门进来了。
她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认识的人,耽误了时间。你也知道他,以前帮过我们买相机的那位汪教授。”
林映羡听到钟述岑说买相机,她就记起来是谁,汪教授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在首都和沪城之间频繁来往,他也来过家里做客。
钟述岑洗澡换衣服后才开始吃饭,林映羡已经吃完了,她把之前夹出来的菜端出来。
林映羡想要坐在沙发那里看电视,他们淘了一个适合做电视柜的木柜子放在沙发对面。
钟述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陪着我吃饭。”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我陪着你吃饭吗?”
“你不能因为电视剧把我冷落了。”随即钟述岑夸林映羡做得饭菜好吃,又为自已晚回家,让她久等而道歉。
他哄了林映羡一会儿,林映羡没再说要去看电视,让他自已一个人吃,她还坐在餐桌前。
林映羡问他:“你和汪教授谈论什么事才这么晚回家?”
第248章 茶叶
“我带的一个研究生阮途安写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是直接翻译十几年前发表的一篇国外论文,更为愚蠢的是这篇论文的结论在几年前被推翻,证实是错误的,我认为愚蠢荒诞都不足以形容他这个行为,他的大脑定是知识的荒原。”
林映羡很少见钟述岑这么直接骂一个人,一般别人不碰他逆鳞,别人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当好旁观者,因为那都是别人自已的选择,他不会干涉。
………
第二天,林映羡和陆大娘买菜回来,见到井向上和尚耕又来摆摊,陆大娘顺道把草席给买了,昨天她已经量好草席的尺寸。
陆大娘边走回家,边和林映羡说昨天傍晚丹儿被混合双打,今早一瘸一拐上学。昨天中午丹儿买冰棍的事被丹儿的姐姐发现,陆婶和陆评下班回家后也就知道了。
最后陆大娘说:“丹儿就跟嘉儿闹起别扭,说她爱打小报告,不跟她好了。昨晚丹儿没和她睡,跑来跟我睡一床。”
“感觉中午没有那么多孩子去跟那个大娘买冰棍了。不知道等会儿下课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些尝到甜头的孩子不可能不再去买冰棍,可能是想着过两天等那大妹子把他们忘记了再去吧。现在的孩子鬼精鬼精的,就是聪明劲儿放错了地方。”
林映羡和陆大娘说着话走到四楼,发现她家门口有个男同志在徘徊,两人立即警惕。
陆大娘厉声问:“哪来的人在这里瞎逛?”
那人立即含有歉意看向她们,“我是钟教授的学生阮途安,师母,您还认得我吗?过年时我跟实验室的师兄师姐有来家里拜年。”
当时不少人来家里拜年,林映羡顶多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他报上名后,自已立即就想起昨晚钟述岑所说的有关他的事。
林映羡见他手上拿着一盒茶叶和一篮子水果,不知道钟述岑早上去研究所有没有跟他说论文的事,他这时候上门用意不浅。
“有些印象,你老师还没有回来,你有事的话,改日再来,或者直接回所里找他。”
陆大娘听到林映羡的话后松了一口气,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
而阮途安变得更加忐忑,没想到林映羡不让他进屋,直接下逐客令。
昨晚阮途安带着礼物上汪教授临时落脚的地方拜访他,询问论文发表的事。汪教授一改之前对他的好脸色,变得冷漠起来,把他赶出来。汪教授之所以对阮途安态度不错,是因为他是钟述岑的学生,他干出这种事,钟述岑也不会留他。
阮途安从汪教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钟述岑看过自已的论文,并且发现他的论文有错误。
今天阮途安没去实验室,特意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就是想趁着钟述岑不在,自已能进到他家讨好林映羡,让林映羡吹一下枕边风,希望钟述岑能对他从轻发落。
阮途安赔笑道:“师母,我找老师是有私事要谈,不方便在所里谈,所以特意来拜访您和老师。”
陆大娘听到他们有事要谈,就自行回家,不打扰他们。
林映羡还是让阮途安回去,阮途安厚着脸皮不断找借口要进到她家,最后厚颜无耻坐在她家门口。
林映羡看了一下手表,不用多久就到下班时间,到时候人来人往的,从楼梯那里就可以看到她家门口,免得别人胡乱猜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她最后松口让阮途安进来。
阮途安进来后,林映羡让他坐着。阮途安把带来的那盒茶叶递给林映羡,“师母,这是太平猴魁,听说您爱茶懂茶,这是我特意孝敬您的。”
林映羡听着一个比自已年纪大,表现得还很谄媚的人左一句师母,右一句师母,她感到有些别扭,神色淡淡地说:“茶你自已留着喝吧,我这里不缺茶叶。”
随后阮途安把茶叶盒打开,露出与茶叶不同的黄澄澄物件,“您觉得这个茶叶的成色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述岑对你的印象更差,我劝你安分守已坐在这里。你做了他一年的学生,对于他的性格,我想你是有些知道的。”
林映羡坐在沙发另一端看起报纸,没再理会阮途安。阮途安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出声,怕到时候林映羡这个枕边风吹错了风向。
钟述岑开门进来,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心下愈发不喜欢,消失了一天,原来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