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瑾也不像散修,之前只是筑基期便能越级挑战金丹的魔修,这般厉害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等到事情结束后他可要常常去找顾瑾切磋。
时瑾异常糟心的站在雷劫中心,手中灵剑光芒大盛,因为刚刚世界意识告诉他很快时空就要开启了,要他马上做好准备。
这种情况,他都没法跟小沈离道别了。
城主府外昏迷的人们都已经纷纷醒了过来,还好他们只是损伤了元气,并没有伤及性命,大概妖兽也看不上这些凡人的元气,所以最后目标都对准了裂缝下方那些香香的修土了。
城主府闹出的动静太大,又是在天陵城的中心地带,他们都纷纷都在远处观望,小沈离也在其中。
他本来是出来买一本书的,结果他和大家都昏迷了过去,于是他现在就被人流裹挟着看城主府的热闹。
一开始是看不清城主府里面的画面的,只能勉强听到动静和上方遍布的紫色雷云,后来因为天雷实在太过厉害,三两下就把昔日繁荣的城主府劈成了渣,城主府的景象便映入了他们眼帘。
一个人和一只奇形怪状的妖兽?
可惜他们不敢距离太近,具体的面容他们以凡人肉眼也看不到那么远。
而时瑾不知道他刚刚念叨着的小沈离就在外面远远的观看,他把全身修为都压在这一击上,天边的金光修补着他身上的伤痕,妖兽也再次扑了上来。
时瑾头顶凝结出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剑的虚影,妖兽离他越近,虚影越发凝实。
时瑾怕一击杀不死这个妖兽,不只把气运之力融进了巨大的剑影中,还融进了一丝每次完成任务后世界意识奖励他的紫色功德之力。
感受到威胁,妖兽迟疑的停止了前进,它调头飞向了空中,它跑了!
时瑾运用气运之力,勉强能维持一会御空飞行,他追上去,金光掺杂着紫色,一剑斩向了这只妖兽。
巨大的灵气碰撞声传来,余波的金色气浪震的围观的凡人和修土止不住的后退。
小沈离一开始也没认出来,但在时瑾跃向半空追赶妖兽时,那身蓝衣和腰间独有的饰品让小沈离认出来了那就是他的先生,平时先生都穿青衣的,只有那天回来时换上了这一身蓝衣。
他趁着自已身量小,不断的往城主府的方向挤去。
在时瑾身体昏迷从半空中降落时,世界意识来了个偷梁换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换走了时瑾,还给原主贴心换了身和时瑾现在一样的衣服。
而且正好原主也受着重伤,都不用再多的遮掩了。
在被时空裂缝吸进去之前,他还听到了陆鸣气急败坏的声音。
“顾瑾!连脸也是骗人的!”
可不吗,不仅脸,连名字也是骗人的,要是陆鸣发现他们还在一个宗门里那就更尴尬了。
时瑾想,他和陆鸣短暂的友谊小船翻了。
谁能想到这时空之门会在这个时候开启啊!众目睽睽之下,想把原主转移个地方都不成,也不知道世界意识会怎么把这段时间的bug修补上。
小沈离来时只看到先生那有着一颗痣的右手和一张陌生的侧脸。
他听到一个男人说要尽快送回宗门救治,一个有胡子的人甩出了一座灵舟,然后他们就急匆匆的把重伤的人抱进了灵舟。
先生的脸为什么不一样了?先生好像受了好重的伤,先生不回来了吗?
没有人来得及理会这个凡人小孩,小沈离眼眸深深,下意识握紧了先生送的坠子,这一刻他有了新的愿望。
第1章 傲娇妖王的小书生01
夜色重重,寂静又荒凉的山林里时不时响起几声不知名动物的低吼声,风声也呜呜作响,树林里更是不知何时起了浓雾,让人心里发慌。
时瑾就是在这种阴森的氛围下醒来的,他头脑昏昏沉沉的,看着这个勉强能够供人休息的破庙,以及面前熄灭的火堆,无奈的笑了笑。
没错,时空波动之下,时瑾并没有顺利进入到修真世界的正确时间点,反而直接进入了这个新的世界。
而且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世界意识只来得及交代主角是一只即将渡劫的龙,因为不愿意帮忙守护人界与妖界之间的封印,所以这个世界走向了封印破裂,人和妖频繁混战的局面,最后世界也走向消亡。
没错,这个世界意识忘记告诉他主角的名字了,不愧是能把时瑾拉进两个时空的迷糊意识。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条龙,总不能挨个吻下去看看哪一个是楚煜吧?
为什么不能先直接说名字!
时瑾已经在想,最后完成任务后要索要多少精神损失费了。
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
原主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公子,本来不出所料的话,他就这样玩儿到继承家业,然后继续逍遥快活。
可惜他那个没有经商头脑的爹非要重振往日的辉煌,去做生意,结果把大部分家业都赔进去了,而这公子本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爹没有经商头脑的,他也没有。
但他爹还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朝代在几十年前开始允许家世清白的商人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有不少商贾出身的都借此一飞冲天。
他爹赶到赶上了,可惜频繁落榜,最后只能悻悻的在家里啃老本。
没想到原身这么惨,现在连啃老本的机会也没有了。
所以他爹眼珠子一转,既然不是经商的料子,那就走考试做官的路,于是就给原身重金请了一个先生。
落榜六次,原主看着家里逐渐消失的贵重物品,咬咬牙在第七次的时候名字出现在了榜上的末尾。
虽然是末尾,但也是秀才啊!
于是他家不仅减免了部分赋税,还有了朝廷的补助,他爹现在出门甚至都是昂首挺胸的。
本来原身觉得这样就结束了,可是他爹一看他儿子有这天赋,非要他去参加乡试,考个举人回来。
原身这哪里愿意啊!考过了秀才他都觉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别说是乡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