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妈,你就安心坐吧,劳累了大半辈子,也该享受了。”
葛书韵让自己不做扫兴的父母,“是宽敞很多。”
宋时微展开毛毯,盖在妈妈身上,“你睡得也会舒服点,到了我喊你。”
飞机升到半空,平稳飞行,葛书韵却睡不着,当初离开南城就没想过回去。
过了这么久,会担心遇到熟人,不知如何面对。
时隔七年,葛书韵回到南城,下飞机的这一刻,心跳加速,呼吸不上来,心悸气短。
这是心理作用,离开的后遗症。
宋时微拍拍妈妈的肩膀。
从郊区前往市区,葛书韵认不得具体的位置,经过老街道的梧桐树,她一眼认出是哪儿。
独一无二的梧桐路,一直未变。
回到臻悦府,宋时微带妈妈到南向的次卧,“妈,你住这间房,家里有两只猫,有君姨做饭做家务,她白天过来,你想吃什么就和她说。”
“好。”葛书韵站在偌大的客厅,对谢屿舟的财产有了真切的感受。
即使离开南城多年,但也明白市中心的大户型洋房价值不菲。
这样的家庭,女儿真的不会受委屈吗?
她一贯报喜不报忧,如果真受了委屈又能去哪儿。
葛书韵看着女儿手里的枕头,“你不用担心我,就在隔壁,又不是医院陪床。”
“好。”
宋时微纠结几秒,选择实话实说:“妈,我见过小姨了,她说不怪我们了,她还给我买了五金首饰。”
回到南城,万一哪天遇到,妈妈也有个心理准备。
宋时微又说:“除此之外,没什么交流,很多事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复杂,她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在临港你见不到她,我就没和你说,回来就不好说了。”
葛书韵:“你把她的号码给我,我想想。”
宋时微:“好。”手机号和微信号一并发给了妈妈,她和小姨的感情曾经那么好。
就是曾经太好,口不择言时才更伤人。
主卧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谢屿舟刚回了孟新允的工作消息。
正在给赵季同打电话,问他手术及病房的消息。
社会如此得现实,没有资源和人脉只能等,而一般人找不到,即使有,也是利益交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为了你用手里的资源。
谢屿舟手中的电话尚没有挂断,人被抱住,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前面环住他,仅此而已。
他匆忙和赵季同打个招呼说结束语,低眸疑惑问:“怎么回来了?”
宋时紧紧微抱住谢屿舟,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谢屿舟,其实,我很喜欢你。”
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睛,浓黑瞳孔里印照出她的身影。
一鼓作气说完表白,停顿一秒,便会丧失勇气。
他对她的好,她一直看在眼里。
说报复,婚后根本没有。
妈妈生病他忙前忙后联系医院和医生,没有让她操一点心。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前的男人愣在了原地,只直直盯住她,眉头微拧。
眼睛里有困惑,夹杂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
第60章 她大学时去看过你
宋时微的手指绞着衣服, 不确定又问一声,“你是没听见吗?”
谢屿舟的思绪被这句话拉回,刚刚不是幻听, 是真实存在的表白。
男人佯装困惑, “没听见,时时,你说话了吗?我刚在和赵季同说事情。”
主卧的门紧闭, 书房紧挨着卧室,安静地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以及偶尔传来的回声, 震动着墙面。
谢屿舟没有回答宋时微的话, 眉心微蹙, 眼神停在她的身上,来回逡巡打量。
宋时微皱眉看着他的眼睛,细细辨别其中的含义,平淡无波, 一闪而过的细微变动好似是她的错觉,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她果断撒开了手, “没听见算了。”
原本表白对她来说就是极难说出口, 过了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心境, 再说不出来。
谢屿舟拽住她的手腕, 困在怀里,额头相抵,“宋时微, 你是不是故意的?”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 不让她的眼睛乱瞟, 不让她挣脱束缚。
宋时微装傻,“什么意思?”
谢屿舟薄唇轻启, “故意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