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主意了,你提出的收购田庄计划我同意参与,只不过,我要股权。”

对方开心道:“只要你愿意把田庄的产权带来,我们总部会给你一半的股权,连你爷爷也会得到资深牧羊人的称号。”

阮知夏点头:“好,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带着爷爷和田庄产权去找你们,一切手续都要你们来办理好。”

“20天可以吗?时间一到,我们就去接应你。”

“可以。”阮知夏眼神坚定,“20天后见。”

2

那天晚上,阮知夏在节目组安排的房间里收拾好了所有离开需要的行李。

她原本带来的衣物就不多,其他贵重的首饰、珠宝也就几件,是周靳野曾在拍卖会上买给她的。

如今也没有留着的必要,阮知夏打算扔掉时,从浴室出来的林意眠惊讶地问:“夏夏姐,这么贵的珠宝你难道是不要了吗?多可惜啊!”

阮知夏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冷笑一声:“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林意眠开心极了,“真的?谢谢夏夏姐,你真好!”

说着,林意眠开心地试戴起珠宝,她对着穿衣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貌,还回头问阮知夏:“姐,你看我是不是也有富太太的气质?实话和你说,我老公是个豪门太子爷,长得帅,家里有钱,为了配上他,我吃了好多苦。”

阮知夏一言不发,只默默地把要扔的东西都拿到林意眠的桌子上,全都送给她。

林意眠在这时问:“夏夏姐,你老公是4位男嘉宾里的哪一个呢?”

阮知夏微微一笑,签署文件上有条例规定,录制期间是不能公开夫妻双方身份的,一切都是以拆盲盒的方式来对没对夫妻进行单独拍摄。

但阮知夏却想要看看林意眠震惊的表情,她说出:“我老公是周氏的太子爷周靳野,你一定听说过。”

林意眠的脸色大变,她露出了万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惊讶?”阮知夏明知故问。

林意眠却讪笑道:“没、没什么......夏夏姐,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先出去找点药。”说完,就匆匆推门走出房间。

阮知夏余光瞥见她一出门就拨出了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周靳野。

她抿紧嘴唇,也立刻打给周靳野。

他却挂断了电话,但很快发来一条消息:“老婆,我在外面谈公事项目的事情,忙完回给你。”

阮知夏沉下眼,她悄悄地跟着林意眠走出去。

走到一楼大厅时,阮知夏远远看见周靳野已经等在大门旁。

什么忙公司的事情,他分明在骗阮知夏。

而且,他原本还在抽烟,一口口地吐出烟雾,闭眼的模样极为慵懒沉醉。可林意眠出现的瞬间,他立刻将香烟掐灭,转手丢进垃圾桶里,还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对林意眠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温柔:

“宝宝,我知道你讨厌烟味儿,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下来了,宝宝,我一定会为了你努力戒烟......”

藏在墙壁后面的阮知夏看到周靳野眼里的疼惜,她不由地攥紧了双手,指甲都嵌入掌心。

周靳野平日里嗜烟酒如命,竟然会愿意为了林意眠而说出戒烟的承诺。

阮知夏心痛难耐,她深深呼吸,一想到从前的周靳野也对自己这样百依百顺,她就倍感落差与失望。

林意眠走到周靳野面前,她可怜巴巴地红着眼眶说:“老公,我竟然是和你前妻住在一个房间里,我好怕她会知道我们的事情报复我,毕竟她是个牧羊女,我听说那种人都很野蛮的......”

“宝宝,你别怕。”周靳野搂着林意眠的腰,轻声哄着,“有我在,谁也不敢伤你一根手指。”

林意眠娇声娇气地问道:“那要是你的前妻阮知夏伤害我呢?”

周靳野一蹙眉,他只说,“我和你现在才是真的夫妻,你是担心我保护不了你吗?”

3

在听见这句话的刹那,阮知夏感到自己的心“滋啦”一声裂开了血口。

周靳野和林意眠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她阮知夏又算是什么?

想必在周靳野的眼里,被一纸综艺文件离了婚的阮知夏,就活该是个小丑了吧!

阮知夏用力地咬紧牙关,她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周靳野把林意眠搂在怀里吻着、哄着,最后又说“我派人把鹿鹿接来了,宝宝,我们一起去外面接女儿”。

看着他们两个走出大厅,阮知夏恍惚地跟上去,周靳野的保时捷停在庄园外,保姆抱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走下来。

“爸爸,妈妈!”小女孩伸手抱住周靳野和林意眠,一家三口的画面其乐融融。

阮知夏从未看到过周靳野那样温和的眉眼,他个性疯狂张扬,可在面对女儿鹿鹿时,他真的像是个可靠的父亲。

阮知夏退后几步,她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花园里,头顶有雨珠砸落,很快就变成倾盆大雨,可她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任凭冰冷的暴雨将她吞噬。

脑子里回放的是小女孩搂着周靳野脖颈的画面。

四岁的女孩。

阮知夏的婚龄五年。

这足以说明周靳野在与阮知夏刚刚结婚时就让另外一个女人怀了孕。

阮知夏惨笑一声,她痛苦地闭上眼,分不清脸颊上流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她一直认定周靳野是除了爷爷之外最爱她的人,他曾为了见她一面而翻山越岭地来到她的田庄,甚至还因在海上翻了船而不得不游上岸,即便全身冻得打颤,也还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