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轻声道,心也重新归于死寂。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停在了醉香楼门口,谢轻寒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出来。
她心头一震,立马认出来那是和她接头的同志,她顾不上其他,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一个踉跄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对方连忙扶住她,谢轻寒趁机将写了情报的纸塞进了他的手中,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们找的那个人转移的时间地点都在这上面。”
“我知道了,谢同志。”男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虚虚扶在她的腰上,两人姿势暧昧至极,谢轻寒在对方的眼里却没看见一丝欲望,只有对她的感谢。
这五年来,她看过太多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这样清明的眼神还是头一次见,一时之间,她竟有些愣住了。
一股大力拽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和男人分开,一抬头,她看见阎北呈阴霾之际的脸色,他咬牙:“谢轻寒,你就这么缺男人?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要去勾搭?”
男人见她被这样羞辱,下意识就想上去帮她解围,却被她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她轻轻转头,无声的说了四个字:“正事要紧!”
男人紧了紧拳,低下头快速离开了。
而谢轻寒被阎北呈一路拖拽进了房里,他大力将人甩在床上,暴虐的气息压下来,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谢轻寒察觉到他的意图,整个人止不住的慌张起来,在他的身下不断挣扎:“阎北呈,你想干什么!”
阎北呈冷笑一声,“怎么,那些男人可以,我就不行么?”
“反正在这栋楼里谁都可以睡你,多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他大手一挥,谢轻寒的衣服被彻底撕碎,遍布全身的陈年旧伤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目光一顿,说出口的话竟有些颤抖:“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粗粝的手指在她的伤疤伤划过,谢轻寒的身躯止不住的战栗。
一旦他知道自己这五年来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势必会去查五年前的真相,到时,一切都瞒不住了。
她答应过阎北呈的父母,要让他们在他心中干干净净的。
她死死咽下所有的苦楚,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你知道的,醉香楼的客人总喜欢一些特别的花样!”
她看着阎北呈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一句不停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她抬起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阎北呈的胸膛:“怎么,你也想试试么?”
第4章 4
阎北呈胸膛不断起伏,他伸出手死死掐住了谢轻寒的脖子。
他眼眶发红,盯着她满眼恨意:“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还能好好活着,而我的父母却要为此付出生命!”
他不断收紧掐着她脖子的手,直到看见她脸色涨红,几近窒息时才猛的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看向她的眼中只剩厌恶:“你还不配去死!”
“你得好好活着,才能为我父母赎罪!”
他转身将门摔上,大步离开。
谢轻寒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洇开一片水渍。
第二天一大早,谢轻寒尚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阵大力从床上拖拽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谢轻寒,你要不要脸!你害死了北呈父母,竟然还有脸勾引他,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柳湘绮尖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她那张面目扭曲的脸。
她愤恨地盯着她,“如果不是北呈说暂时不想引人耳目,我怎么会和他一起住进这个肮脏的地方,给了你勾引他的机会!”
谢轻寒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她哑着嗓音开口:“我没有勾引他!”
“你还不承认!”柳湘绮语气中的嫉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昨晚多少人看见他衣衫不整的从你的屋子里出来,你敢说,你和他没发生什么么?”
“谢轻寒,你可真够恶心的!”
听清柳湘绮语气里的嫉妒,她突然轻声笑了:“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他和我旧情复燃?”
柳湘绮面前的表情一僵,忽然扬手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贱人!”
她被气的大脑发涨,“我记得你们楼里有专门惩罚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妓女的手段,看来得让你好好吃吃苦头才行!”
听到她的话,谢轻寒瞳孔一缩,她是知道醉香楼的手段的,刺骨的冷意从骨头深处蔓延开,她咬牙:“你没资格处置我!”
柳湘绮冷笑一声,挥手让人将谢轻寒往外拖,她不断挣扎着,不管被惩罚过几次,她仍旧无法摆脱对那里的恐惧。
“你们在干什么!”一旦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杂乱的场景瞬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柳湘绮脸色僵了僵,转头小跑着跑到阎北呈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撅了撅嘴撒娇道:“昨晚好多人看见你从她房里出来了,我不开心,想惩罚惩罚她!”
阎北呈皱了皱眉,道:“我和她没发生什么,阿绮,你没必要这么做。”
柳湘绮挽着他的手紧了紧,她有些不甘心的问:“北呈,你不会还对她有什么念想吧,你别忘了伯父伯母......”
阎北呈呼吸一滞,他出声打断她的话,“怎么可能!她害死了我父母,我恨不得她去死!”
“那就把她丢去醉香楼的水牢里,就当她为伯父伯母赎罪了!”柳湘绮连忙说。
阎北呈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好半晌,他开口道:“好!”
谢轻寒的下场被一锤定音,她脸色苍白,对水牢的恐惧大过了一切,她几乎是跪着挪到阎北呈拽着她的裤脚语无伦次的求他:“北呈,我不想去水牢......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