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反复发炎,到了肠子坏死的地步,他还是执拗的照顾她,绝不去手术。

最后她亲手将他送进手术室,选择信他。

后来她锒铛入狱,她开始收信,甚至住进极好的单人间,没人敢欺负她。

可没多久他的信里开始频繁提起秦灿灿,甚至探视秦灿灿也跟着。

所谓仇人的妹妹满脸春-色,一点看不到报复的痕迹。

他压低声音:“我假装告诉她我爱上了她,但是从不碰她,我找了几个兄弟让她怀孕她还以为是我的,全生了。”

“她手里还有他哥的势力和钱,等我拿到那些,就毁了她的子-宫把她送进监狱。”

“你放心,你吃过的苦我一定让她再吃一遍。”

她又信了,甚至劝他别太过火。

她真是个天大的傻子,被他玩的团团转。

她信了他一次又一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相信,信到最后,一无所有。

虞晚星回过神,低低的笑了:“现在我们之间没必要谈信任,我们死生不复相见就是最好的结局。”

23

江沼的表情僵住,又一寸寸龟裂,他摇摇头:“不,不可能,我不同意!”

“别不要我,阿星,你忘了吗?你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是怎么来的?我们十八岁那年改名,我说我身在泥沼里依旧仰望星空,你就是我的星空!你别这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别这样!”

江沼哽咽的滑落在地,他的眼泪落了满脸,颤抖的掏出一张老照片:“这是我们以前拍的,你让我随身带着,我一直带着的。”

他摘下共感项链双手递出:“阿星,我修好了,这是你给我的,咱们一人一条好不好。”

虞晚星摇头,心口闷痛:“不好,我不要了,你给了秦灿灿就再也不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都不会再要!”

罗望一听连忙抢过话头:“妹妹,我没送秦灿灿东西,这次找到这里还是因为我一直想办法…”

她平静的视线看向罗望,罗望被她的冷漠镇住,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想过虞晚星死了,他们最终找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痛苦难忘一段时间后,他们会接受现实,将人埋葬,用一辈子时间去缅怀,或许还会找许多和她相似的替身。

他也想过虞晚星还活着,他猜测了许多种遇见的场景,他们哭求,不停的乞求原谅,而虞晚星发疯抽泣或许惩罚他们都好,可唯独没想到冷漠。

冷漠的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罗望打了个寒颤,没有像江沼一样冲动,他扑通一声跪下,像沉闷又古老的钟:“晚星,哥哥错了。”

罗望认错很快,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期待虞晚星能原谅他,毕竟他只是江沼的帮凶,并没有参与整体,他作为哥哥被蒙蔽,至少比老公出轨强。

虞晚星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她的眼睛又黑又亮,脊背挺得很直,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哥哥?”

罗望情不自禁的应了一声,心里涌起巨大的喜悦。

可有人和他同时应声,那人美滋滋的跑进来赖在她身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怎么了妹妹,我正找你呢,爸妈订好地方了,晚上咱们......”

“这是谁?”虞浔阳转头看着这二人,明知故问。

虞晚星笑笑:“哥哥,他说他是我哥哥,你认吗?”

虞浔阳瞬间炸了:“罗望,你在这做什么梦呢,我妹妹当你是哥哥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她有亲哥,你算什么玩意大老远来这认妹妹。”

虞浔阳性子火爆,对伤害自己家人的人没有一点好脸色,他护着虞晚星,将跪在地上的罗望好一顿冷嘲热讽。

罗望的脊梁一寸寸塌下去:“晚星,我们替你报仇了,这样还不行吗?”

江沼在一边连连点头,挣扎着爬起身:“晚星,虽然还没抓到秦风,但秦灿灿被我折磨的很惨,她不能再跳舞了,我把当初他们对你做的,都报复到了秦灿灿身上。”

他想牵虞晚星的手,虞晚星后退一步,两个男人瞬间护在她身前。

江沼苦涩的笑笑,密密麻麻的心痛感让他几乎窒息,这双曾经只给他牵的手,现在却可望不可及。

他掏出手机录像,献宝似的递出:“晚星你看,秦灿灿现在特别惨,她每天都求我放过她,我真的是在报复她,绝没有对她动心,跟我回家吧。”

24

他指着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曾经我确实选择相信了秦灿灿,但现在她就像我们计划上说的,已经失去了一切。”

虞晚星看着江沼,半年未见,他像是老了十岁,长久的睡眠不足让他看起来憔悴不堪,衣服挂在身上松松垮垮,脸上胡子拉碴,这对于要面子的江沼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他真的为了她把自己糟蹋成了一副流浪汉的模样。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心早就在看见他和秦灿灿结婚时死去。

“江沼,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虞晚星轻声说着,“离婚虽然说是我提出的,但你心里清楚,你们的计划。”

江沼和罗望的脸瞬间白了。

虞晚星看着两人还不死心,深吸一口气:“我提前出狱看见了摘星苑易主,听到了江沼说要和我离婚的全部计划,秦灿灿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没错吧,罗望。”

突然被点名的罗望一凛,他连忙点头:“对,是这样,这都是他干的,我只是没办法才帮他,晚星你想想,好多次都是我在照顾你。”

虞晚星嘲讽一笑:“是吗?不是你说你是秦灿灿的家人,让他给秦灿灿名分吗?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们两还想着骗我,把我当成傻子?”

罗望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沼听到这些时,急忙道:“我可以解释,你别听罗望的,我在他面前大多数都是装的,我现在做的事依旧是报复那一套,或许我精神上游离了,可我还是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