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诏看了他眼:“商羽那性子,怕是要步他父亲后尘。”
老管家心惊:“这,这不会吧?”
毕竟是多年的主仆深厚感情,宁徽诏一句话,他便能自动揣测明了深意。
当年宁琛启遗传外祖父家基因身患上性瘾病症,那时还没有药剂缓解,幸好他与妻子白音珂自幼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两人在长辈热情撮合下顺理成章就早早结了婚。
可白音珂毕生追求音乐梦,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导致多数时候宁琛启怜惜妻子身体,不忍提出过于频繁的夫妻生活,又不愿意在外养一些知冷知热的秘密情人来纾解,因此经常亲赴国外,陪她出席各种盛大的音乐舞台,不全然是为了欲,更多的当然是爱。
直到出现了空难。
两人连夜为了宁商羽补过生日所回返泗城的私人飞机在途中……意外撞上了冰川。
就差一点。
宁徽诏每每念及至今遗憾,就差一点当年那抑制药剂便研究出来了。
气氛凝固了许久。
老管家还保持着端着茶姿势,先回过神提醒:“老爷子,茶要凉了。”
宁徽诏接了过来,尝了口,热乎劲儿顺着喉咙入心肺,才让他年老的身躯暖和三分,记起什么似的,又道:“秦熠安那女儿倒是颇有心机,猜到林家小女儿能跟宁氏联上姻亲,却不求她会掌家,自然是图她能偶尔取代一下药剂。联姻上秦家折腾不出水花,便琢磨着去研究新型药剂……”
秦晚吟不敢越界,付出行动之前,有特意拜访求宁徽诏准许。
老管家:“谁能入谁眼缘这事啊,最难辨个明白了……依我看,秦小姐越是精打细算,就越不得商少爷喜欢。”
谁不想最亲近的枕边人对自己以诚相待?
而不是整日端着温柔皮,藏着弯弯绕绕的心肠。
不过看着宁徽诏沉默地品茶,并未接话,老管家又心想:
倘若这秦小姐真有本事走他父亲的路子,苦心积虑研究出最新药剂,那宁家要承了这情的话,那待遇,可跟当年只给出残缺的数据不一样了。
…
宁商羽深夜回到了林稚水的住处。
进门时,他经过那片木绣球花园,一身奢贵高级料子的西装也沾染上了几分暗香,他没让管家点灯,隐着黑暗转而上了楼。
林稚水此刻按照生活作息已经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好像是脚链发出一声又一声,细碎悦耳却实在是扰眠,便将脸蛋蹭了下枕头后,睁开了眼睫。
模糊到清晰的视线里,逐渐看到了位于床边的男人。
是宁商羽。
他那西装严密包裹在身跟不可侵犯似的,瞧不出丝毫异样,只是动作不紧不慢把她踢被子的小脚放回原位置。
未曾想。
林稚水就此醒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一会儿,自动又把自己小脚往他手掌心蹭:“你要摸吗?给你摸好了。”
宁商羽敛去神色,低声问:“睡糊涂了?”
林稚水摇头,白日看报纸秦家深陷舆论,没有能力跟林家竞争的消息把她爽到了,而能执掌两家生死大权的这位,显然从中也是有一点儿功劳的。
她爽了。
身为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未婚妻,自然也要大方让宁商羽这个未婚夫爽一下。
林稚水为人处世非常公平公正,继而,白皙的脚尖像是猫儿尾巴从他微烫的手掌心往修长腕骨蹭,又隔着衣袖料子,凭记忆摸索着那条充满危险的黑线刺青,一寸又一寸慢慢的,抵住了他胸膛心脏的坚硬位置。
宁商羽的心脏跳动蓬勃有力,好快好快……
【??作者有话说】
200红包[黄心]
28 ? 第 28 章
◎头顶两只羊,生性这么爱顶人◎
那蓬勃有力、滚烫的心脏温度缠绕到了白皙脚趾尖。
“好烫。”林稚水身上的真丝睡袍早就在之前松松垮垮地散开了, 半边肩膀露着,仰起的颈脖洁白而细长,而她始终盯着宁商羽,唇溢出的尾音又轻又黏, “有什么要融化出来了。”
宁商羽胸膛上还被微微使劲抵着, 却反握住那近在咫尺的脚踝骨, 连带触感冰凉的精美脚链也一起被笼罩在体温偏高的手掌心里, 下秒, 好似从迅速发烫的皮肤表层上激起细密电流似的。
林稚水整个人猛地酥麻了下,连喘出的呼吸声都带着颤意。
“好烫。”宁商羽嗓音轻而微哑, 将这两个字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神色说得一本正经, 可琥珀色的眼里分明浸着戏谑:“善善,这乳名谁给你取的?头顶两只羊, 难怪生性这么爱顶人,嗯?”
这个坏人。
林稚水注视宁商羽片刻,视线扫过他毫无瑕疵的俊美眉骨,浓长的睫毛和嘴唇。
上回他就在床上调侃过她名字带水, 这次又来,引得林稚水又无端觉得很热,许是被他体温和心脏跳动声给感染,一两滴透明的细汗无声地蜿蜒到了脖后, 让真丝料子变得黏稠起来, 真被融化了啊……
她无声的,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眸传达出来。
宁商羽却没有就此松开, 指腹开始极其缓慢地在脚心摩挲而过, 像是陷入盛夏暑热下的湖面, 划出了一下一下的金色涟漪。
只是被他这样揉了脚,林稚水就已经在被褥里颤到湿漉漉的,乌黑发丝带睡袍都散开,她压根不是宁商羽的对手,体质天生稚嫩的缘故,也招架不住这种程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