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张漂亮的画纸,白皙上晕着绯红的花,被他亲手制造出来。
黎雅柔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变态说,只在他温柔对待时, 喉间溢出一丝羽毛似的细哼。
“疼不疼。”他问第二遍。
“这不是废话吗, 我打你屁股试试看啊。”黎雅柔回过头, 湿润润的双眸狠瞪他一眼,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怪可怜的,就是那表情龇牙咧嘴。
庄綦廷平静说:“疼就好, 不疼不记教训。”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若不是身后隐隐作痛,又被他挟持着,她绝对会扑上来咬他脖子。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伴随着女孩的鬼哭狼嚎。
“还骂人吗?”
庄綦廷掌心牢固地盖上去,热意侵袭,带着绝对强势的威慑力,好似只要她不乖,随时随地能狠狠教训她。
黎雅柔咬着唇,水漾的眸里充满了倔强和幽愤,他不打她屁谷,她倒是还心存敬畏,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他行径变态,像撕掉狐狸皮的豺狼,把她的反骨都刺激了出来。
可惜她现在斗不过他,被他捏着身家性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了保全最后的脸面,她能屈能伸,把头埋进抱枕里,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反正她没做错什么。她还嫌骂黎成祥骂的不够爽,庄綦廷一直坐在边上,影响她发挥。
庄綦廷见她斗败似的把自己藏起来,像一头不服气的崽子,心中不由荡出许多怜惜。
他怎么舍得打她?亲她抱她疼她还来不及,他又不是喜欢欺负女朋友的变态。
好,他承认,前几巴掌是奔着惩罚去的,后面就渐渐跑偏,手感未免太好了,软糯又紧实,像刚醒发好的白面团,像新鲜出炉的糯米糍粑,也像融化过后的白巧克力酱,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体内的血液都在升温,是狂热的。第一个巴掌落下去,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诱发出了藏在身体深处尚未开发的癖好。
他很喜欢这样欺负她的小屁谷。
果然,就是要试试才知道喜好。
庄綦廷眼眸愈发幽暗,也愈发温柔,很宝贝地抚着,无奈低语:“我根本没用力。”
黎雅柔别扭地躲了一下。
庄綦廷双臂搂住她,躬起挺直的背脊,遵从最原始的内心,俯身在那肉嘟嘟上亲了一下,亲的感觉也很好,细腻温热,还有股隐秘幽香。
他低低叹:“以后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你做事毛毛躁躁地,那把刀差点扎到你的脚。”
“扎到也比被你打强一百倍。”枕头里传出凝滞闷声。
黎雅柔心想,他真是个大变态啊,被打开花的屁股蛋有什么好亲的……果然有钱人就是恶趣味一大堆!
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不对劲,疼都算了,还奇异地漫出酥麻。
“这不算打,阿柔,是你太不乖了。”庄綦廷一笑。
她委委屈屈地,他就更舍不得了,又爱不释手地揉了揉,亲了两下,又咬了一口,这才恢复一本正经。
庄綦廷慢条斯理地把那条挂在脚腕的小蕾丝拽上来,另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肩膀,准备把她抱起来,哪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动,维持趴着的姿势。
黎雅柔没脸见人了,就让她闷死在枕头里吧!
庄綦廷哼笑,怜爱地说:“不想起来?”
黎雅柔恨不得捶死他,语气硬邦邦:“我自己起来。”她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蠕动。
庄綦廷看得好笑,她真是哪里都可爱,撒娇也好,耍泼也好,他都喜欢,只要再乖顺优雅些就完美了,这让他更坚定了耐心教育她的想法。
黎雅柔偷瞄了一眼,男人正沉思,眸色幽邃,散发着高深威严的禁欲气息,她哼了声,早早看破他的假把式。
她站起来的时候故意使出暗劲撑住他腿侧经络最多的地方,疼死他才好。
庄綦廷眉头微蹙,目光一垂,忽然看见大腿处的西装裤上多出一滩暗色湿痕,在灯下泛着潋滟光泽。
无缘无故哪来的水?
他抬手抹过,质地微粘,也润泽,不是一般的矿泉水。他顿了片刻才明白这是什么,胸腔微微发震,他迅猛地扣住黎雅柔的腰,不准她站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啊”黎雅柔烦死了,气鼓鼓地瞪他。
庄綦廷注视着她,几秒后,用那根濡湿的手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尖,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嘴,火热的舌撬开齿关,占有欲来得又凶又急。
他的吻总是强势的,恨不能把她吞进腹中,和他这个人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看上去冷峻高贵,气势威严,谁能想到接吻时这么火热,这么激烈。
黎雅柔被亲到神魂颠倒,眯着眼,那股奇异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遍布四肢百骸,她受不了,拿手去推他,无意触到他衬衫下紧实的胸肌。
庄綦廷这才后退,抚着她的卷发,呼吸粗沉,音色都为接吻而沙哑下去,“撒谎的可不是乖女仔。”
黎雅柔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里面荡漾着媚色。
庄綦廷滚着喉结,掌心于水汪汪上重重抹过,她连尖叫都忘记了,身体瞬间僵硬。
庄綦廷看着自己的手掌,宛如刚刚打翻了一碗炖稠的甜汤。
“这是什么?”他平静问。
黎雅柔的脸通红。
“喜欢被我打屁谷?”他继续问,声音压得更低了。
黎雅柔彻底失了神志,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未,一句喜欢个屁卡在喉咙里。他高挺的鼻梁挨着她,气息扑得她很热,缱绻密实,透不过气。
庄綦廷冷哼,“还会害羞,看来也不算太野。”说罢就抱住她往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