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要关多久,唐少虞也不敢下定论。

唐云旗是很心软,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心软的人,谁到他跟前都能讨两碗饭吃,可那并不包括明筝,以及他们这些明筝的骨肉,所以唐慕风究竟会被关多久,他并不能算计。

而他自己,唐少虞掩藏着眼底的些许冷意,他也不希望让唐慕风出来,尤其是现在。

若是唐慕风出来,慈渊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唐慕风,弃他而去。

别看慈渊现在接受了他,可他对慈渊来说,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一只犬舍里勉强收留的狗,如果慈渊天天跟着唐慕风跑,记不记得他都另说,更不要说是亲近他了。

唐慕风不在,他才有机会。

唐少虞知道这一点,见慈渊因为自己的话更不开心了,用手腕靠在慈渊的大腿上拢了拢,轻声说:“糍糍,我会帮慕风和父亲求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他总归是唐家的少爷,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话半真半假,真那一部分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剥夺继承人身份,连一丝和慈渊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可对外人来说,唐慕风还是幸运的。綆新6零妻1⑨

唐家不可能把他赶走,就算唐云旗也不能,而唐慕风今后还是唐家少爷,就算是被关在祠堂,也是吃好喝好地被伺候着,除了没有自由,算不上吃苦,更算不上出了什么大事。浭多好汶请蠊系群一72陆一

假那一部分,自然是他不会为唐慕风求情,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哄一哄慈渊他还是愿意的。

“好吧”慈渊抿平了唇,其实这个结果他是不满意的,可是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他抓了抓唐少虞的头发,想到了什么,又说,“唐少虞,你起来一点。”

唐少虞不明所以抬起头,一点冰凉落在下巴上,他下意识想要甩开,可很快就意识到那是慈渊的手。

慈渊怕热,容易出汗,可手脚却总是冰凉,像冰块一样。

他的手指很细,又从唐少虞的耳边落到下面,轻轻压在下颌骨上,手指的力量将唐少虞下巴抬高,唐少虞不知道慈渊要做什么,顺着他走,下一秒,瞳孔猛地缩紧。

一个极软的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很轻、很香,也有点凉,软的像是果冻稍微融化了一点贴在上面。

这是在美梦或幻想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如今却轻飘飘地出现在现实里,好像十分寻常,可唐少虞眼睛不敢挪一下,身体不敢动一下。

慈渊只亲了一下,唇和额头可能才贴了不到半秒就分离了,唐少虞在这不到半秒的时间里,胡思乱想了许多。

他都有些晕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不然慈渊怎么会亲他呢?可要是做梦,为什么不做个让慈渊不会受伤的梦呢?

“唐少虞,”慈渊捧着唐少虞的下巴,他能感觉到唐少虞的温度变化,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的手指都被男人烫暖和了,“你要好好为慕风求情,我会很喜欢你的。”

他自然能猜到点唐少虞会阴奉阳违,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在训狗这方面,他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这个亲吻是奖励,慈渊从不吝啬,就像当初他对唐慕风那样,但同时也是警告,希望唐少虞说到做到。

唐少虞呼吸滚烫,急促地“嗯”了一声,从慈渊这句话里,他想到了很多。

他只是提出会帮唐慕风求情,就得到了这么大的惊喜。

如果他做的更多,是不是就会得到更多?

唐少虞的喉结干涩地滑动,有些失态地支起下半身的力量,膝盖离开地面,猝然间,他离慈渊就已经很近了。

鼻息就在彼此间交融,纠缠。

唐少虞想要像唐慕风那样亲昵地去吻慈渊,迫不及待。

些许的空气被咽下胸腔,额头的痕迹太轻了,轻到他现在都有点回忆不起是什么感觉了,只是一颗悸动的心,跳得太厉害。

他没有更进一步,克制地蜷缩起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都掐进肉里,故作暧昧地在慈渊眼前说道:“等父亲身体好些了,我就想办法让糍糍见一见慕风,好不好?”

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真话了。

哪怕是帮慈渊去救另一个男人也无所谓了,他只想要更多的奖励。

第120章 他说的急切,微微抬起下巴,还朝慈渊学了两声狗叫

【作家想說的話:】

我身体不好所以之前经常断更,对于最近突然诈尸复活

让我们为我的家人鼓掌,他们拉着我去医院打了那个增强免疫力的什么蛋白针,一下子给我冲精神了

之前一直更的断续还没请假主要是因为病的有点太难受,没有精力弄,上线发布一下更新都是黑着眼的,十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以下正文:

唐少虞走后,慈渊眼睛红红、嘴巴红红地坐在床上,手放在腿边,指甲挠了挠铺得整整齐齐的夏被。

没一会,轻薄的被子就被他抓起一个小啾啾,他发着呆,脸上的热意怎么都消不掉,也丝毫没注意到床边背对着他的格扇被一点点打开,露出轻微的吱呀声。

光顺着方正的木框泄露进来,窗户像扇子一样折叠了起来,落在地上的影子却倒映出一个人的模样。

“慈渊”

慈渊还呆着,而他耳后的声音先是沙哑地喊了一声,接着又重重地嚼着这两个字,一声接一声的,终于叫醒了他,他疑惑地一转头,看得眼睛都睁大了。

只见唐暨白靠在木框上,半个身子都朝里面倾斜,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准是个吓人的画面。

慈渊卧室里的窗户很大,是仿的古代窗棂的一款,又造的矮,折叠打开后完全够一个魁梧的男人跳进来,唐暨白腿又长,往前倾的时候,和那种即将破门而入的歹徒没什么区别。

饶是慈渊看清了是熟悉的人都是心中一跳,整个人都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唐暨白!”慈渊心有余悸地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呀?谁让你进来的!”

这对话他可太熟悉了,唐暨白微微眯起眼睛,心想,这就吓了一跳,要是让你知道我一直藏在窗户下面,听到你和唐少虞你侬我侬亲来亲去还不得吓哭?

不过这话他可说不出口,不然真得被人追着赶出去。

不仅这不能说,之前闷在衣柜里舔人内裤的事也不能说,唐暨白哼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也占了便宜,脸色总算不是一张妒妇脸了。

他的上衣口袋里,还藏着一条热腾腾的内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