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让人哥心动的人,果真不赖”
钱云夕被捂着嘴,却急出了眼泪,她今天真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吴成是卢城所有女子的恶梦,大家见到他都要绕道走。
钱云夕的挣扎在吴成听来就是诱人娇吟,他也不准备拿下布巾,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尖叫,如此一来,这美好氛围就打破了。
现在这样挺好,他想干嘛就干嘛,她既不能喊,也不能动。
他将钱云夕直接抱到软榻上:“你放心,我大哥喜欢你喜欢的紧,就算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他也会娶你的。”
钱云夕只觉头皮发麻,因为太用力,她觉得手腕都快断了,依旧挣不开绳索。
眼看着吴成掀起了她的衣裙,绝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果不是被堵住了嘴,她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就在吴成扯住她亵裤的一刻,钱云夕终是吓得晕了过去,吴成见状皱眉:“怎么还晕了呢,像个死人似的没一点反应,多没意思?”
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凉茶,想将钱云夕泼醒,不及动手,头发却被扯住用力一拽,又被脱了一半的裤子绊住,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当他看到周围的黑衣人时,起初愣了下,接着不紧不慢的提着裤子:“找来的还挺快,回去告诉 我哥,这人,我今天要定了,明天给他还回去。”
说完不理几人,又恍若无人一般朝软榻走去,江臣再忍不住,侧面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撞到墙边的博古架。
江明眼疾手快,忙将架子扶住,但还是掉下个花瓶,摔的稀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人以为定会惊动府中的人,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可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成这一撞,疼得半天没发出声来,刚想开口叫人,只见一只鞋底袭了过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还带着两颗牙。
这一下,是江明给的。
此行四人,江明江齐和楚离的两个护卫,几人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都想给他些教训。
江明心里清楚,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来查看,可见之前,这货没少干这种下作事,下人只当主子玩乐,谁也不敢打扰。
几人打的差不多要走,江明扛起钱云夕,转身却见江臣依旧站在那里瞪着已经晕过去的吴成,像在琢磨什么,催促道:“快走。”
江臣拦住他,从钱云夕嘴里扯下布巾,塞到吴成嘴里,接着拿起小炭炉上续茶的开水……
几人见状,不由互视一眼,江明神色犹豫一瞬,最后也没拦着。
滚烫的开水浇在吴成的裤裆处,原本昏迷的人被刺激的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拿手去挡,疼痛之下又忍不住躲开。
一壶的开水不偏不倚全倒在了那个位置,水从吴成身上晕开一片,也不知是水还是他的尿。
疼痛使得脸部充血,脖子和额头的青筋凸起,闷哼之声像是断了呼吸一般戛然而止。
阮清欢的马车停在钱家门口,江臣警惕观察,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敲响了大门,大门打开的一瞬,车内的江明扛着钱云夕跃入门内,阮清欢和楚离跟了进去。
钱启泰正坐在房中,盯着一屋子聘礼失神,吴家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他若再拖,怕是要招祸啊。
钱夫人叹气:“这就是云夕的命,待明日老爷去趟吴家,同吴大公子商量商量,最好另立门户过日子。”
钱夫人眼眶一红,这丫头倔脾气,她早就为她张罗亲事,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拖到现在,终是拖出了祸事。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钱夫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起身,待看到女儿被五花大绑扛回来时,只觉一阵晕眩。
钱老爷倒是见过大世面,见到阮清欢时皱起眉头:“丞相夫人这是何意?”
阮清欢扫了眼堂中的聘礼,看来吴成在佟家说的话是真的。
楚离此刻有点瞧不起钱启泰,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住不住,言语有些轻视:“钱大人,今日若非我和嫂嫂,你女儿可就毁了。”
【第063章 美人计】
早在回来的路上,钱云夕就醒了,她拒绝了阮清欢给自己松绑,阮清欢知道,她是想让钱老爷夫妇看看她狼狈又绝望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钱夫人嚎啕大哭,口中直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钱启泰捂着心口,可见他也气的不轻。
得知事情的真相,这位曾经做到三品侍郎的京官脸色铁青,无奈的眸光又气又恨。
见他这样,楚离到了嘴边数落的话没忍心说出来,心里堵得难受,一甩袖子去了外面。
钱云夕哭得双眼红肿,却依旧无法洗刷她心底的羞辱和愤怒,一把抓起桌上茶盏摔在地上,拾起碎片抵住脖子。
想是因为刚刚急火攻心,开口的声音透着沙哑:“爹、娘,你们是要逼死我啊,如果非要让我嫁进吴家,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钱夫人见状吓坏了,抬着手不停摇头:“夕儿,你可别吓娘啊,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不能干傻事啊。”
钱启泰也慌了,女儿的个性与他相似,倔强的很,叹气道:“你先把瓷片放下,爹会想办法的,我这就去吴家退亲。”
“没用的。”
阮清欢此话一出,钱家人都朝她看来,钱夫人又急又气,都这个时候了,丞相夫人怎么还要火上浇油?
钱启泰有些不满:“鹤少夫人,这是老朽的家事,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阮清欢不动声色,微微扯唇,缓步走到钱云夕面前,对视之间,钱云夕从阮清欢眼中看到一丝希望,她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只问你一遍,你想嫁给吴全吗?”
钱云夕摇头:“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禽兽。”
“如果为此,让你陷入危险,你也愿意?”
钱云夕苦笑:“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危险。”
如果说,从前她对吴家的确是忌惮的,现在那些忌惮已经变成了恨,恨不得将吴家兄弟俩千刀万剐,恨不得同他们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