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确实?太冲动了。”

目暮十三想起该教育教育我了,“你一个未成年女?孩大晚上跑来停尸房这边,要是遭遇歹徒袭击怎么办”

说的这,目暮看着被我第二次袭击晕厥过去的古村良平,他换了个方向指责,“虽然?你有防身手段,但歹徒可?是带了炸弹”

想起是我拆的炸/弹,目暮又顿住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这教育该怎么进行下去,只能请外援,“松田,这是你们爆处科的娃,思想工作?还是让你来做吧。”

“我可?不敢。”

将被拆卸的炸/弹进行完移交处理的松田阵平走?到了我的身后,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

“目暮警官,在你们还没来前,这丫头其实?就?已经害怕的要死嗷嗷地掉过一回眼泪了,你看,她的眼圈现在还是红的。要是再把她说哭了,警官你要负责哄吗?”

目暮嘴角抽了又抽,显然?是不相?信松田的口供,但他也没再为难我了,摆摆手让松田把我带走?。

我跟在松田身后离开了地下一楼,来到了一楼大堂处。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脚步一转弯,准备往手术室的方向跑,被松田阵平一把抓住肩膀按住。

“先等等。”

我以为他又要跟我秋后算账了,“事先声明,我是真的有事要忙,可?不是为了逃跑哦。”

“你想什么呢。”

松田阵平曲起手指,对着我的脑袋轻轻一敲,好笑地看着我,“心虚啦?”

他这样一试探,我恨不得把胸膛挺的比我脑袋都高,“我能自己拆炸/弹了唉,我心虚什么,我骄傲坏了。”

“比起你现在桀骜不驯的模样,我觉得?你之前颤抖哭泣的样子更有趣。”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到我身后,招了招手,“前辈,萩,这边。”

我立马闪现到松田阵平身后。

“躲什么呢?夕子酱。”

萩原研二打趣道:“连太平间都?敢闯了,怎么不敢面对橘前辈了呢?”

我猫猫祟祟地从松田阵平身后探出脑袋,看看爸爸的表情,觉得?没啥危险才走?出来。

橘正雄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好像还没能组织好语言,最终化成了好长?一声无奈的叹气。

“先把衣服换了吧,夕子。”

橘正雄将一袋从家里拿来的换洗衣物递给我。

哦,是哦,我现在身上这身衣服可?是躺过了停尸床的行头。

已经不能再要了那松田的外套不就?

松田阵平不嫌弃地收回自己的外套,直接穿回去,“这西服也不知陪我走?了多?少?回重案现场了,你这种?级别的还排不上号。”

我,“好歹洗洗再穿啊。”

【洗了就?没味了(确信)】

【大橘穿过的,丢掉太可?惜了,给我吧(一把扒下松田的外套)】

【这外套沾上了大橘香气,虽然?可?能还有停尸房的某些物质(狗头)】

我去医院的女?厕换了身衣服,将褪去的旧衣直接丢垃圾桶。

等我赶回到手术室外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我看着墙上的电子显示屏,幸村的那台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七个小时,还不见结束。

他的家人们已经在外坐不住地来回踱步,身着土黄色运动服的一排少?年其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我安静地走?到候区的最后一排坐下,前排的柳莲二回头冲我微微颔首,还给我递了瓶矿泉水,我接过小声地说谢谢。

我盯着上方的电子时钟,看着它一秒一秒地跳动,每过一秒,无动静的手术室门对于外面正等待个结果的人而言就?是又一秒漫长?的煎熬。

直到过了零点,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所有人见到医生都?几乎像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一样。

见着医生摘下口罩喜笑颜开地宣告着手术成功,大家紧张了大半天的心情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幸村从手术室里被医生们推出来时还处在被麻痹的昏睡状态,他还得?等之后醒来才能得?知这激动人心的消息。

我看着他温柔闭合的眉眼,嘴角轻弯。

真是太好了,幸村。

有幸村的家人们在陪护,我和立海大的人就?没必要跟着硬挤在有限的病房空间里。

于是,我于深夜和一堆少?男们集聚在了医院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

现在电车不在运行时段,我尚且还有个家回,但这群从神奈川来的少?年们只能在这坐到天明了。

便利店里,我和丸井文太分别占据两张独立的小桌,他的那张摆满了各种?口味的蛋糕,而我这边则是饭团、面食、便当、甜品和饮料应有尽有。

立海大的其他人则坐在贴着立地玻璃墙的长?桌面前。

许久未进食的我现在能很轻松幸福地嗷呜大口吃东西了!

吃到一半时我抽回神遥望着周围,发现大家都?不说话,长?桌前一排土黄色的身影好似被画进漫画里的阴影背景墙,包括旁边的丸井文太也有点机械性?进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