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这时,一直背对着他们玩游戏的哩哩,转过身体,一脸地得瑟。
“耙耙,你好惨。你还没?有麻麻钩给你的小熊吗?”哩哩朝着梁津举起小火车。
小火车上,挂了一串又一串的黄色小熊。
“...”
没?过几天,徐正阶等人发?现,梁津的公文包上多?了一个?小玩意儿。一个?嫩黄色的小熊挂件,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点,简约又可爱。
他们也渐渐发?现,这些年,梁津培养了一批得力的公司管理层,渐渐成为了公司各个?领域的得力干将,而梁津,也慢慢地从?一个?事事都要?拿主意的领头羊角色,放权,转为幕后。
“事业的事情是忙不完的。想多?花点时间陪陪家人。”
面对生意伙伴的调侃,梁津面不改色。
从?此,在梁氏集团内部,员工们看到梁津时,冒出的第一形容词,终于不是“阎王”,而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以及“男徳男徳,歪瑞古德”。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的梁津,回家几乎包揽了全部,要?给娃垫尿布,晚上还要?起来给娃热奶粉。
周萱对团子宝贝得紧,除非实在是忙不过来才?给保姆带一带,平时都是亲力亲为,在他们那张kingsize大?床旁边,多?放了一张小婴儿床,平时团子就睡在那上头。
当团子睡着的时候,他们将整个?世界关在门外,她被他抚弄,褶皱被熨平。她受不住时软软地咬住他肩膀,疼痛的刺激让他将节奏拉得越来越快。
后果?就是,通常结束时她连骨头都要?散架,躺在床上表情迷离,双眸失焦。等到了该起来给团子喂奶粉的时刻也完全没?有力气,只想打他。哪有他这么?欺负人的?
餮足的男人精力十足,自然?是包揽下所有夜间喂养团子的责任,起来给宝宝冲奶粉、洗奶瓶、换尿布,一只手揽住团子的背,看着怀里的奶团子喝得香甜。
这时,周萱会慢慢坐起来,凑过去,看着团子一脸满足的小模样,心里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正好他将夜间养娃的所有工作都包揽了,用不着她操心。
不过,自从?嫁给他,她也没?怎么?操心过。
团子是个?十足的天使宝宝,许是因?为感受到爸爸妈妈给予的十足安全感,通常睡醒了就躺在婴儿床上,不哭不闹,挥着两只花苞一样的小手“呀呀呀”地叫。
反倒是哩哩,两三?岁的年纪狗都嫌,有成为不安分子的潜质。
“耙耙我今天要?骑马。”等梁津下班回来,哩哩严肃着小脸和他说。
“可以。马场正在修了,还是你想要?一匹自己?的小马?”梁津一贯尊重孩子的兴趣特长,只要?是哩哩提出想尝试的,他都默默地准备好相对应的条件。
“我可不可以骑爸爸马?”
“爸爸马?”梁津重复了一遍,从?婴儿床上抱起团子,准备给小女儿冲奶粉这样,他的小萱又可以多?休息一会了。
“爸爸我想骑在你背上。”哩哩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不知为何,小小的男孩对情感的感知异常丰富,能轻易地感知到爸爸虽然?也爱他,但是是一种克制的爱,不像麻麻那样,是热烈而外露的。
“...不可以。”梁津看着眼?前的儿子,果?断地拒绝。
一旁的周萱听着父子两人的交谈,只觉得好笑。某种程度上她觉得儿子简直是和他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哩哩还小,总想方设法地要?和父亲拉近距离。
晚上,周萱给哩哩拿换洗的睡衣裤。哩哩问了她一个?问题。
“麻麻,为什?么?爸爸不愿意给我骑?小明的爸爸都愿意的。”
周萱扑哧一声笑起来。她当然?不能说那是因?为你爸爸太骄傲了。
“唔,这个?嘛,是因?为你爸爸腰不好。负重伤腰的,所以呃,你耙耙要?保护他的腰。”
“但是你爸爸可以给你买小马。”
第二?天,梁津让哩哩换好衣服,跟徐爷爷去中介那儿挑选一匹合适的小马。哩哩忽然?说:“耙耙,你腰不好要?好好休息哦。”
“?”
“麻麻和我说的呀,耙耙腰不好,要?好好保护腰。”
“...”
被徐正阶接走的、因?为即将拥有小马而高兴的哩哩同学,并不知道,为什?么?耙耙的脸忽然?黑了。以及,晚上他被送到了姑婆家。
“诶,你怎么?把哩哩送到姑姑那里啦?”晚上男人回到家时,周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窝在平时坐惯了的小靠枕里,一样样比对着黑色和白色的线。
“你说呢。”梁津过去,将她抱在膝头。“哩哩今天和我说,爸爸腰不好,让我多?休息。”
“嗯?小萱,你觉得我腰不行了?”男人将声线放得低沉,轻轻擦过她的耳膜,好像有羽毛在轻轻骚刮。
“这不是、这是我随便说的。”女孩被抓包了,有些慌乱,别开小脸,拿起手上的毛绒线团给他看。
“你说,用这两个?色钩织熊猫玩偶,怎么?样?”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忽然?觉得某处凉凉的,却是他的手伸到裙底,解开了她的绑带小胖次这还是昨晚上他哄着她穿上去的。晚上,城堡三?楼的窗帘紧紧闭合,周萱软声哭着,知道了什?么?叫“不行”。梁津简直极致地展现了他最?坏的一面,她在上面,像是上刑一样,每动一下都涨得痛,颤着两条小腿不肯坐下,被他按住腰反客为主。
但那天晚上,她搂着他脖子,听到一声低哑的喘时,睁开眼?,仰起头,终于如愿以偿。
和他形容的不一样。他那时,那样好看啊。
眼?尾拖出迤逦的红,眼?皮半阖着,头微微后仰,颈线扯出好看的弧度,向来抿紧的薄唇微微启开,一切都在她面前袒露无遗。放浪的、喷薄的,他成了神堕的天使,又是黑夜的修罗,将人完完全全地席卷。
屋外的雪,也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夜。
她最?后累得不行时,他凑过来,轻轻地擦拭掉她额上的汗珠,凝视着她红润的、光泽的小脸,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夸她。“好棒的小宝贝,怎么?这么?会咬,嗯?”
他说得她很?羞,简直想咬他。用牙齿咬的那一种。
圣诞节快到了。周萱提前用红、白二?色的羊绒线,钩了四只圣诞袜,正好一人一只。
“哩哩,圣诞礼物要?等到平安夜过后再拆哦。”女孩将圣诞袜挂在壁炉旁的圣诞树上时,对儿子叮咛。
“好~”哩哩愉快地答应了。梁津给他买了一匹温驯的设得兰矮种马,正好配合他的身高,还有一个?专门的骑师带着他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