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仰着头,久久沉浸在这幅被弧顶玻璃镶嵌起来的画面?里,用眼睛去欣赏着。

等她从欣赏美景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拉着躺在了一张双人躺椅上。

“抬头去看,头会累,还是躺着看好?。”男人说着,揽住她的肩膀。

“你带我来看月亮?”女孩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语气中有惊喜。

与此同时,她察觉到游艇在缓慢地朝着远离海岸线的方位行驶、挪移。

“嗯。我记得你喜欢。”

其?实,游艇顶层的天花板原先不?是弧顶玻璃,还是为了让她能躺在游艇里看到月亮,他特意叫设计师更改的。

月亮再好?看,于他而言也只是风花雪月,闲时可以?欣赏,忙时脚步匆匆。他喜欢人造光源,就如?同游艇上镶嵌着船身的灯带一样,是金钱、权力、欲.望的结果。但他也想载着她远离大陆的光污染,让她看到喜欢的月亮。

好?在他都?能做到这些。

看着那枚饱满到几乎要落下来月亮,女孩忽然觉得,人生这一刻也和月亮一样,很饱满。

今晚上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看月亮啊。他还记得她喜欢看月亮。

他是真的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吧?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吗?

女孩揽住了男人的肩膀,再度将?脸蹭到他的胳膊上。

如?果从月亮的视角,透过玻璃俯视着男人和女孩,看到的就是女孩穿着绿色缎带裙,jsg露出脖颈和肩颈处的细腻肌肤,两只浑圆柔美的胳膊,松松地搂着男人的肩膀。

夜风从前方敞开?的玻璃中吹进来,带着海面?湿润的雾气和潮气,森冷森冷的。女孩觉得有些冷,在男人怀里缩了缩。

安静时,可以?听到游艇破开?海浪前行的声音。

“冷?”男人嗓音中,沾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嗯,冷。”女孩娇气地应了一声。

男人按下躺椅旁的按钮,玻璃窗缓缓闭合。

她冷,但是他热。缎带裙的料子太过轻薄,将?她身体?的曲线暴露出来,他用肌体?去感觉到。而她像一件被绿色缎带打包起来的精美礼物,等待着人去打开?。一件美丽漂亮的礼物、她娇娇嫩嫩的小身体?。

男人脑中倏忽闪过一个念头。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他这样能忍。一直忍到昨天晚上,直到真正进行之前还耐心地陪着她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怕她疼,怕她受不?了,又用红酒和润滑做了缓.冲。他忍到昨天晚上洪水堆积得越来越高?,猛烈地冲击着水阀,想要将?往日中不?断累积的洪水,在这一刻泻尽。

女孩当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也许是这一时这一刻过得太过惬意,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转出想要回去上班的念头。毕竟,如?果这是某个寻常的夜晚,她应该是在职工宿舍里那方小小的桌子前,一边翻开?她的野培训练手册,一边用水性笔画一些重点道道。

在学习动?物科学这方面?,她是个好?学生。

认真听课做笔记。

“我说,我明天后天就回去上班啊。”她小小声说。

“回去这么快?”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漂亮潋滟的眼睛,里头有两弯莹莹的月亮。

“嗯。园里需要我帮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语气带上了三分犹疑,想起妈妈那句“多在梁津身上下功夫”,语气都?迟疑了下去。

她说完,在等他的下文?。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男人接话,他躺在她身边,用一只手掌轻轻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女孩心底的不?安被男人的沉默勾起,拉住他的手臂,忙忙地低声解释。

“唔,你知道的嘛。我今天刚刚来亲戚了,不?能和你”她刚来的亲戚,他再怎么样,都?不?能连这个时期都?不?避一避的。也没那么卫生干净。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从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你觉得,我有这么饥.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嗓音清冽低沉,说话时重音咬在最后两个字上,撞得女孩耳心都?酥。女孩满面?羞窘,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张静女士的思维定势里面?。

她来亲戚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会腰酸背疼,她回去抱起小熊精们时腰使不?上劲,而是想到,她的胖次上贴着卫生棉,卫生棉上有血,她不?能够去满足他。

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没有,我不?是”女孩眼睫都?在颤,只是否认。她只说出半截,却已经被支撑起上半身的男人捧住了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与之前婚礼上嘴唇相碰的、柔情脉脉的吻不?同,这个吻是铺天盖地的强势侵占,是被他命名为“暴虐”的那一类。

在他唇下,女孩蓦地瞪大眼睛。她被他唇舌纠缠得舌根发麻,原本就微翘的唇越发红肿湿润。

他游移的手指也让她慌张,大掌探入她纤薄优美的脊背,有一刻,她担心自己背后的拉链会被他崩坏。

“明天不?要急着回去上班。明天跟我回梁家。梁家的列祖列宗还没见过你。”

良久,女孩喉咙里溢出急促又无力的哼哼声,觉得自己脑袋因缺氧而渐渐昏沉时,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的,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响起。

梁家很重视宗族关系。有一间?老祠堂特别供奉着梁家先祖的牌位,从梁岱山往上再数八代,都?在那儿立着牌,点着海灯,常年香火不?断。

只有被带到祠堂里拜过列祖列宗的媳妇,才是被梁家认可的媳妇。

姜清檀当年做舞女的时候,一没得到过梁洵东的承认,二没得到过梁岱山的承认,她充其?量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也导致,梁津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顶着“私生子”的骂名。

梁津平静地敛了敛神色,将?记忆埋回坟墓深处。他要给足周萱名分。因为他不?想让未来她和他所生育的小孩,被当成?没有名分的、私生的存在。

身下女孩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胸口?微微起伏,哀怨地瞪他一眼。同样是接吻,为什么他气定神闲,说停下来就停下来,然而她好?像刚溺水了一样。

“瘦了。”男人从缎带裙腰间?的缝隙中抽出手,他掌心粗粝的质感依旧停留在她肌肤上,挥之不?去,差点让她眼中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瘦”。联想到他方才肆虐过的位置,女孩最听不?得这个词。

“哪里瘦啦?”她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