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又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因为前面的车还没有停好,所以这辆车只得停在了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
魏若来抓住机会主动迎了上去,态度谦恭地行礼,“晚上好先生,我是沈公馆的接待人员,能看一下您的请柬吗?”
下车的宾客点点头,将请柬递给了他,魏若来看了一眼:财政部秘书陈柘。
看清楚来人姓名之后,魏若来微笑着将请柬还给了陈柘,“欢迎陈先生!您来晚了,沈先生在里边恭候,车我来帮您停吧!”
陈柘在听到沈图南在里面恭候自已,嘴角不禁上扬,他没有多想,将车钥匙递给魏若来便大步拿着请柬往门口走去。
魏若来假意停着车,实则一直在等陈柘走进沈公馆。终于陈柘走了进去,魏若来立马拿着车钥匙下了车,装作慌张地追了上去。
到了门口,魏若来还是被尽忠职守的卫兵拦住了。
“请柬!”卫兵简短地提醒着。
魏若来亮了亮车钥匙,说道:“我是刚才进去的陈先生的司机,他哮喘药忘带了。”
第14章 琴声悠悠
卫兵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魏若来,而魏若来却一边表现出一副慌张的样子,一边直往门内看。
“没请柬你不能进去。”
魏若来正色道:“陈柘先生是财政部秘书,他要是突然犯病,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
卫兵被魏若来唬住了,低头翻了一下名单,看到了陈柘的名字。
“去吧,送了马上出来!”
魏若来闻言一喜,定了定神,走进了沈公馆。
这是魏若来第一次来到沈公馆,只见沈公馆角落里放着一棵装扮华丽的圣诞树,迎面而来的高层级的社交令魏若来目不暇接,每个人都是光鲜亮丽,谈吐自如,像极了梦里的自已。
这里的人,即便是一个侍者都穿着高端定制的洋装礼服。而魏若来穿着的却是宽大不合身的西服。他看看侍者,再看看自已,不由地整了整衣领,昂首挺胸,尽力让自已看起来更自信些。既然衣装不行,那就只有靠气质了。
魏若来四处看了看,锁定了沈图南的位置。此时沈图南正和康爷说着话,部署着今天抓捕高峰的行动。
他随手从侍者拿着的盘里拿了一杯酒,看向沈图南的方向,局促间不知道如何上前搭话。
沈图南身边不断有人和他说话,过了许久,宾客们终于从沈图南身边离开,就连沈图南的妻子苏辞书也上了楼。???
魏若来看到沈图南落单,正要上前,却见沈图南走到台阶上敲响了杯子。
“诸位贵宾,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身来蔽舍一聚,沈某不胜荣幸。但在就会正式开始之前,沈某有一件事要知会大家,那就是央行要清理门户!”
接下来就是沈图南联合康爷、邓泽抓捕高峰的行动。魏若来目睹了全过程,在面部狰狞的高峰的嚎叫声中,魏若来看向沈图南的目光从崇拜逐渐变成了神往,他的内心也被沈图南的铁血手腕触动,心里更多了一丝对沈图南的敬畏。
“……酒会正式开始!”沈图南话音刚落,乐队便奏响了欢快的音乐。魏若来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终于回过神来。
魏若来鼓足了勇气,整理了一下衣装,正要往沈图南的方向走去。这是身边的人却突然都停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赞叹。
魏若来看了看周边的人,发现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抬头往二楼看。魏若来顺着众人的目光往二楼看去,只见沈近真身穿一袭晚礼服,光芒万丈地缓缓走下楼梯。
魏若来看着沈近真愣住了,这是因为一方面沈近真确实美得像天仙一样,魏若来很难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另一方面,魏若来认出沈近真正是那天和自已抢黄包车的女人。
正在魏若来满脸疑惑的时候,张鸣泉和虞世清像没有受到高峰被捕事件的影响一样,纷纷发出了自已的赞叹。
张鸣泉率先说道:“图南兄,闻名不如见面,令妹真是才貌双全啊,听说仰慕者都排起了队,有一条街那么长。”
虞世清则是当起了媒人,“我这里有几个家世前程都顶好的青年,图南啊,你看……”
沈图南笑着摆了摆手,“虞老,她的感情她自已做主。这一点是我跟她商量好的。”
“也好!新女性嘛,都有自已的主见。”虞世清回道。
这些都被魏若来听在耳中,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无意之间救下的女人竟然就是沈图南的妹妹。还有这么巧的事吗?
沈近真走向钢琴,试了试音节,便开始弹奏起来。美妙的钢琴声在大厅里流淌,来宾无不陶醉在沈近真的琴艺之下。
林樵松靠墙举起酒杯,透过红酒杯陶醉地看着沈近真。他缓缓闭上眼睛,身体随着琴声不自觉地微微起舞。
“很陶醉啊!”
林樵松被康爷突如其来的一声嘲讽惊得睁开了双眼。
“你真以为穿上这身皮就是个人了?”康爷嘲弄地指着林樵松身上的礼服说道。
“不……康爷,我……”林樵松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些什么。
“哼!指认了高峰,不是没你什么事儿了吗?还在这里干什么?”康爷嘴不留情地质问着林樵松。
林樵松只得赔着笑说道:“康爷!属下留下来随时听您吩咐。”
康爷不屑地看了一眼林樵松,“不要和我耍小聪明!想在这些高层面前混个脸熟,万一哪个瞧你顺眼,帮你铺铺路吧?”
林樵松的心思被说中了七八分,只得尴尬地解释道:“您误会了,我真没那个心思。”
康爷不想再和林樵松多说,没好气地说道:“滚!门口伺候着去!”
林樵松又偷偷看了一眼沈近真,在心里叹了口气,郁闷地退到了门外。
正在沈近真弹奏的时候,沈图南端着一杯白开水对虞世清和张鸣泉说道:“听说高副局长跟虞老和鸣泉兄私交甚好,他的被捕没有提前知会两位,如有受惊,还请谅解。”
沈图南这一番假意的道歉直说得张鸣泉心惊肉跳,刚要淡去的高峰的嚎叫声又仿佛在张鸣泉耳边响起。他看了看身边的虞世清,没敢说话。
虞世清赶忙撇清和高峰的关系,说道:“我们哪里有什么私交,不过是见过几面,吃过几次饭而已。听你刚才宣布他的罪状我们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张鸣泉闻言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想不到他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