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还挺喜闻乐见秦樾消失的,但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她做不出栽赃诬陷的事情,于是急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们是兄妹啊?你哥还是退伍的?”
听完宋时溪的话,女医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没事,没事就好。”
不管放在哪个年代,群众对军人都有种莫名的信任,但是女医生还是没有轻易相信,又问了一些问题,才开了药,放她出去。
宋时溪刚出门,手中的单子就被秦樾接了过去,他一边朝着缴费窗口走,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医生怎么说?”
她哪敢说实话,含糊道:“涂几天药就好了。”
但说完,她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两句:“但还是挺严重的,医生让我静养,要保持心情愉悦,比如吃点儿好吃的,买点儿好玩的……”
后面的话在对上秦樾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后,倏然哑了声。
宋时溪摸了摸鼻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秦樾想听的不是这些,可见她装傻,便没有追问,反正她不说,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位医生倒是热心肠,只不过他秦樾从来不屑于对人用强,也没有特殊的变态嗜好,更别提是对她了。
只是,她的身体到底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思及此,秦樾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都扫视了一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视线便落在了手中的单子上,待看清上面写的部位后,他骤然偏开视线,唇线绷直,耳根处却染上了一抹绯红,并迅速蔓延至后脖颈,掩进衣领当中。
第16章 湿透 床榻间炙热纠缠的吻
缴费领完药, 又回医生那儿进行处理后,宋时溪如愿吃到了秦樾补偿给她的大餐。
这是一家位于胡同深处的店,车开不进来?, 两人是步行到店的, 店内人不少, 但秦樾报了名字后, 他们就被?引去了一个单独的包间。
秦樾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 落座后让服务员免去了一切复杂的流程,直接点单就行。
“她点。”
他一发话, 服务员便?立马将菜单递到了宋时溪手?中。
宋时溪简单扫了几页, 就忍不住咂舌, 在这儿吃一顿快顶上她现?在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光是想一想就肉疼。
但今天是秦樾买单,宋时溪没什么后顾之忧,于是点起菜来?毫不手?软。
点完单, 服务员从包间离开,转眼间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不可避免地透出几分尴尬。
宋时溪轻咳一声, 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哥, 你没跟伯父伯母他们一起去?”
她还以为秦樾工作结束后, 会直接去郑家,结果没想到居然回来?了。
那么是临时回来?一趟呢,还是说他不准备去郑家了?这个问题对宋时溪来?说还挺重要的,毕竟关乎着她这个周末还能不能独自在家愉快玩耍。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
也许是到了私密的环境当中,秦樾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高大的身躯懒洋洋地窝靠在座椅里?, 黑眸中闪过一丝疲累,尾音上扬,染上了些许散漫。
就算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矜贵冷冽的气质,让人自觉保持好得?当的距离,不敢越界。
宋时溪一噎,他好像的确没说过他要去,是她想当然了。
“哦。”
愉快的周末泡了汤,宋时溪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眸,泄愤般用指尖揪着桌布上的流苏来?回晃荡。
她的手?跟她这个人一样漂亮,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晶莹剔透,浅灰色的流苏在指骨之间来?回穿梭,勒出淡淡的粉色。
秦樾瞧着,呼吸不自觉地放缓,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他眯了眯眼睛,轻启薄唇道:“进。”
一道道珍馐美味被?摆上桌,房内瞬间被?食物的香气给填满,宋时溪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服务员上菜,眼馋嘴更馋。
但秦樾还没动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先吃,只?能眼巴巴望着,好在他并没有在家中时那么重规矩,菜没上齐就开始吃了。
宋时溪眸光一亮,也迫不及待地挑了一筷子京酱肉丝放进嘴里?。
咸甜适中,酱香浓郁,好吃到让她的眼睛都幸福地弯成了月牙状,一边去夹别的菜,一边忍不住在心中暗道她再?也不怪秦樾乱吃她的东西了,拿一碗银耳汤和一盘紫团子换这一大桌价值不菲的美食,谁能说不值当?
菜肴有些烫,宋时溪小口小口吃着,细细品尝,腮帮子偶尔会鼓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都说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干什么都赏心悦目,这话算是在她身上体现?出来?了。
秦樾原本因为折腾了这么久没了什么胃口,眼下?见她吃得?这么开心,也不禁多吃了一些。
饭后,秦樾去结账,宋时溪就站在不远处等?他。
她的两只?手?腕都贴着膏药,医生说伤得?不重,今后的一个星期里?隔两天自己换一次膏药就行,虽然有些影响美观,但是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也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宋时溪打量完自己的手?,正准备看看秦樾给完钱了没有,一抬头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对中年夫妻好似正盯着她看,眼神凌厉刻薄,被?她抓包后,非但没有主?动避开,反而?还更加肆无忌惮地上下?扫视她。
一连串的反应让宋时溪深感不适,不禁皱起眉头,但她也不是软柿子,当即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眼神夸张,比他们刚才做的还要恶心十倍。
那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难看,眼见他们气急败坏,貌似要冲上来?打人,宋时溪连忙朝着在场唯一一个熟人身边跑去。
旁边突然多了个人,秦樾垂眸瞥了她一眼,敏锐地发现?了异样,当即抬眸朝着前方看去,环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他顿了顿,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两人互相摩挲的衣角上。
距离很近,近到鼻尖全是她身上的药香,以及一抹几不可察的淡淡木绣球花香。
秦樾眸色微沉,目光上移,对着她白净姣好的侧脸审视了几秒,突然笑了,别有深意开口道:“别白费力气。”
闻言,正在对着那对夫妻“逃跑”的背影做鬼脸的宋时溪愣了愣,还以为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于是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地道:“没事,也没费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