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苏荷愫的杏眸里便染起了几分泪意,沈清端不过将她拥进了怀中,好声好气地说:“这是好事,应当开心才是。你所做的事有人记得,有人歌颂,有人言传身教,有人在江南也办起了女学福泽旁的女子,愫儿该开心才是。”
是了。
该开心才是。
作者有话说:
嫁衣...嘿嘿嘿。
?? if线(和男主) ?? ◇
null
79 ? 番外三if线 ◇
◎凌序x苏荷愫(矜贵小王爷x农女出身的小姐)◎
凌序其人, 乃是云南王爷凌舟行与云南王妃的独子,千尊万贵地宠到了十五岁时,便商议着给他娶个合心意的媳妇儿。
先头的人选是德阳县主, 可凌序知晓了此事后, 却蹙着眉说:“我只把她当妹妹呢。”
德阳县主上头的确有个庶兄, 因着大长公主并未生下嫡子的缘故, 便将这个庶子养在了身边,只当嫡子教养。
凌序与他小时便时常玩在一块儿,连带着也与德阳县主经常碰面,因这两人又是堂兄妹,相处起来倒也极为融洽。
凌序这般人品、相貌、出身又是一等一的好,德阳县主早已芳心暗许, 只等着这桩婚事过了双方父母的明路。
谁成想凌序竟会以妹妹为由婉拒了这桩婚事。
云南王妃贺云菀体态弱柳扶风,一弯清浅黛眉下生了一双与凌序极为肖似的水眸,盈盈润润着一层水雾,总也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手里正持着一把宫绒团扇,听了凌序的话后柳眉便蹙在一块儿, 只问:“你可是有别的中意的小娘子?”
凌序只摇摇头,答道:“儿子没有中意的小娘子。”
贺云菀私心里极喜爱德阳县主的性子, 可再喜爱她也不如亲生儿子的终身幸福重要, 闻言不过说了句:“这便罢了,儿女亲事也靠些缘分。”
话虽如此说,待凌序离去后。贺云菀仍是靠坐在石青色迎枕上出神了好一会儿,还与身边的刘嬷嬷说:“贺家也有几个与序哥儿年岁差不多的女孩儿,莫不如亲上加亲……?”
刘嬷嬷是贺老相公送来专门辅佐贺云菀处理云南王府事务的老嬷嬷, 她本就对贺云菀忠心耿耿, 更兼有副深邃的心肠, 当即便回道:“云南王府已是荣势太过。”
这一声也让贺云菀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只叹了一句:“谁说不是呢,王爷与陛下皆是宗室旁亲,本都不姓李。如今陛下登上了帝王,王爷还是要愈发谨言慎行些才好。”
“那这亲事……”
贺云菀道:“德阳县主那儿是再不行了,过几日镇国公府要办花宴,我且去好好瞧一瞧吧。”
三日后。
凌序便被贺云菀强压着去了镇国公府里,往日里最不羁洒脱的序小王爷正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跟在贺云菀身后。
京城内的不少贵妇小姐们皆笑意洋洋地与凌序问好,凌序在贺云菀的眉目示意下一一回礼,作出一副恭顺稳重的模样来。
贺云菀捂着帕子笑:“今儿这脱缰的野马总算是被缰绳给套牢了。”
大长公主瞥了一眼凌序,虽遗憾他与德阳做不成夫妻,却也是真心实意地喜爱凌序,当即说:“弟妹对序哥儿也太严苛了些,序哥儿这般开朗,才是男儿本色呢。”
“长公主还是这般疼她。”贺云菀无奈一笑道,便又与大长公主说起了来此次花宴上作客的人家。
“弟妹可知宫里出了个苏贵人?听说陛下宠爱的不得了,本宫偷偷去宫里瞧了一回,只觉得那苏贵人眉眼里有几分像弟妹,可是却不如弟妹一半貌美。”大长公主压低着身量道。
贺云菀听后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她与明侦帝早先是说过几回话的,那时他还只是个宗室王爷,似是露出了要来贺家求娶的意思。
可后来阴差阳错,她与凌舟行在金明池畔邂逅了一番,自此一见钟情,也定下了终身。
这几年进宫朝拜请安时,贺云菀时常能遇上明侦帝。虽则明侦帝并未做出半分不雅之事来,可那一双漆色的眸子却仿佛要将贺云菀生吞活剥了一般。
故她渐渐地便不敢往宫里去了,若是去,也只留一会儿的工夫便告辞离去。
是以大长公主的这番话说的贺云菀额间起了细汗,好半晌才恢复了面色,只说:“我倒是不知晓这些事。”
说罢,便移开了话题:“德阳那孩子我喜欢的很儿,正巧我那侄子尚未娶妻,与德阳年岁也差不了多少。”
说的便是贺家大房的嫡长子贺成。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便眉开眼笑道:“弟妹是个实心人,本宫的德阳就全托付给弟妹了。”
这两人说话时,一旁的凌序已饮下了三杯茶水,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
贺云菀瞥了他一眼,便指着西侧方那一块儿妍丽的花圃道:“你且去赏赏花吧。”
她还要与那些贵妇小姐们应酬,总要从这些小家里挑个家世过的去、性情好些的媳妇儿才是。
而那些贵妇小姐们也正殷殷切切地注视着贺云菀这一方的动静,心里存着的心思都大差不离云南王乃是当今胞弟,又手握兵权。若能嫁进云南王府,自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凌序听罢便朝着大长公主行了礼,随后便施施然地走向了镇国公府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满是云霞粉雾,间或有些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引着一处处青葱翠绿的竹林,使人生出几分如蒙仙境之感。
凌序本不耐烦赏这些缤纷的花景,可比起方才在前厅那儿听那些贵妇小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还是觉得这些不会说话的花花草草更惹人喜爱一些。
他想,若是母亲执意要逼他娶妻,他便娶个乖顺些的妻子进门,给她尊重与礼待,更不会闹出通房妾室一类的事来。
凌序最不耐烦看那些话本子上黏腻的情爱之事,整日脑海里想的也不过是耍什么兵器,骑什么马匹,那兵书上的战策如何运用到战场上。
思绪散漫间,他便走上了那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路遇一片遮天蔽日的竹林,斜后方却传来几道熟悉的男声。
声音清薄些的似是成国公世子成惘:“那村姑怎么也来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