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第 30 章
◎堂堂顶流竟如此幼稚(含戏中戏)◎
宁颂拉着行李, 从拐角处走到了门口。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裤子,衬衫非常贴身,紧紧裹着他的上半身, 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轮廓。他从逆光中一步步朝他们走近,仿佛漫画里的男主角踏破次元, 来到了现实世界。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和她搭档过, 还能让导演如此激动的, 除了宁颂还能有谁?
即使盛妗安因为宁颂的到来,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毕竟在场的宋雁词和叶叙北都还不知道他俩的过往, 也没必要让他俩看出来。
况且, 宋雁词也是为了比赛着想, 邀请宁颂也无可厚非。宋雁词之所以先瞒着他们,卖个关子, 无非是因为她本身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老是想给身边的人创造惊喜。
只不过,对盛妗安来说, 是惊吓罢了。
“阿颂, 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宋雁词招了招手, 把宁颂迎进客厅,“安安就不必说了, 你们第一部戏就一起搭档。另外一位, 是小叶, 叶叙北, 他和安安是师兄妹,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演员。”
宁颂闻言,上前一步,朝盛妗安伸出了手。
盛妗安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她抬眸,正好对上宁颂的目光。他的眼眸深邃,宛如浩瀚夜空,神秘而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只见他唇角微扬,道:“盛老师,好久不见。”
前一阵子上综艺不才见过吗?哪来的好久?盛妗安暗自腹诽,但还是伸出了手,礼貌性回握,道:“宁老师好。”
宋雁词不明白两人为何变得生疏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合作?那也不应该呀,七年前,这两人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差点都以为戏外他们肯定在一起了。
那时,她还悄悄问过盛妗安,盛妗安却跟她说没有,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当时,她还不信,可是直到她出国留学进修,也没听到两人有在一起的迹象,这才信了盛妗安当时的说辞。
如今,看来两人还真的不熟,但也没听说他们交恶过。宋雁词觉得既然要一起合作,相互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熟络一点也好搭戏。
她提议道:“哎呀,你说你俩以前都没这么客气,怎么现在互相叫起了老师,那不是显得很生分?依我看,你们三个都是同龄人,就互相叫名字得了。”
“宋导说得对。”宁颂眼里瞬时盈满笑意,“那我还是像以前这么叫你吧,安安。”
不知为何,盛妗安莫名觉得宁颂特意拖长了尾音,“安安”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她的脸上升起一股燥热之感。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移开了目光,看向宋雁词,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盛妗安不想引起怀疑,只能改口道:“那我就喊你宁颂吧。”至少比起阿颂和颂哥这两个称呼来说,没那么亲昵。
“好。”宁颂对此已经很满足了,不急,慢慢来。
话毕,宁颂仿佛才注意到自己还有另一位搭档,他侧身看向叶叙北,“叶师兄,不知我可否像安安一样这么喊你?”
叶叙北有一刹那的惊愕,宁颂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了,难道上次综艺他释放出来的敌意都是他的错觉?
但他转念一想,很快反应过来。宁颂之所以叫他这个称呼,恐怕是把他自己当成和安安是一家子,一家子的称呼自然得一样。
叶叙北嘴角一抽,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顶流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拆穿宁颂,但他可以膈应他,“行,小宁。”
宁颂却也不恼,反而笑道:“那以后就请叶师兄多多关照我们俩了。”
叶叙北:“……”论无耻,他还是比不过宁颂,他赢了!
盛妗安倒是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反正她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怎么快点把这项工作做好。
至于宁颂,哼,他和谁交好交恶与她又有何干系?
宋雁词倒是乐得旗下的演员互相开玩笑,打成一片。要不是比赛有时间限制,她还会按以往的惯例,留几天时间让他们彼此先熟悉熟悉。
但现在,她光磨出这个剧本就用了三天,影片还要剪辑,她最多就只能拿五天过来拍摄,也不得不加快速度了。“阿颂,就剩我俩还没整理行李了。半小时后,我们楼下集中,开个剧本短会,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开拍。”
几人应下。宁颂给宋雁词帮忙,一人拎着两个行李箱,轻轻松松到达二楼。
他看了看左右两间房间都有行李放着,瞬间了然,转头问宋雁词,“宋导,要不我也住二楼,方便和另外两位搭档对戏,您住三楼,您看怎样?”
宋雁词一口应下:“行,阿颂,就按你说的办。刚好有时候我需要思考问题,一个人清静也比较容易专注。”
盛妗安:“……”那宁颂岂不是住她隔壁了?早知道是他要来,她就住到三楼去了。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就当隔壁住了个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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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剧本研讨会如期召开。其实,早在之前,宋雁词就已经将定好的剧本发给三人,现在只不过是再顺一遍,听听他们的看法。
剧本的大致剧情是:女主角慕绾自幼父母双亡,被外祖母收养。她的外祖父萧巍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先帝封他为忠勇侯。但如今外祖父去世后,几位舅舅没能撑起大梁,文不成武不就。
而现如今的皇帝祁渊,他忌惮世家,更看不起这些一事无成只能承祖荫的世家子弟。所以慕绾的舅舅继承爵位时由候降为伯,忠勇侯府只成为了忠勇伯府,待遇大不如前。
即使有外祖母庇佑,但慕绾在外交际时,不是没有尝过被人轻视,遭人白眼的滋味。于是,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她的脚下。
一开始,她看上的是文国公世子温青时。温家老太太是先帝的姑姑,曾经的长公主。即使皇帝再忌惮世家,也得顾忌他们是皇亲国戚,没有拿他们开刀。
温青时和慕绾的表哥是同窗,慕绾因此得以和他结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在慕绾的蓄意为之,处心积虑下,温青时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
即使两人家世天差地别,但有温青时的一再坚持,温家长辈那边也有了松口迹象。
变故出现在,慕绾和几位表姐表妹要随外祖母进宫赴宴。这本是太后想为皇帝挑选妃子的赏花宴。按理说,慕绾这种心有所属的姑娘,是不该参加的,以她的家世,即使她没赴宴,也没有人会注意到。
但她却不着痕迹地跟外祖母暗示,萧家本就被皇帝不喜,她不想因为自己没赴宴被皇帝和太后知道,说他们伯府心有怨怼,惹怒皇帝和太后。
外祖母热泪盈眶,觉得慕绾懂事得让人心疼。于是,慕绾就这么跟着外祖母入宫了。
祁渊登基两年,还未立后,更未纳妃。太后才会如此着急,为他办了这么一个宴会。祁渊本想着走个过场,没成想却被慕绾与众不同的特质吸引。他总觉得在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但她看上去又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又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祁渊不免多看了几眼,太后自然注意到了这异样。事后,她派人打听慕绾的情况,得知她是文国公府未过门的孙媳妇,便打消了让她入宫的念头。
祁渊本以为自己的暗示太后已知晓,以她抱孙心切的念头必会让那人入宫。没成想,他的算盘第一次落空。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冷情如祁渊也逃不过这一魔咒。
后来,祁渊自己忍不住出手了,他不顾所谓的礼义廉耻,私下和慕绾见面,向她表明自己想要让她入宫,慕绾自然是拒绝的。
但她越是拒绝,祁渊越想得到她。他直接找到自己的姑祖母,向她提起文国公的爵位问题,还有他想要让慕绾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