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是你出生后,你父母意外去世,你当时还是个婴儿,但是你哥哥可能已经几岁了,两个人就被分开领养了。”,诸伏景光很快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这么说来你哥哥说不定还有关于你的印象,但是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姓名了吗?”
“没用啊,名字肯定已经改过了,领养记录也查不到,我当时连名字都没有!”,神山清羽说着说着又觉得有些挫败,一头栽在诸伏景光胸膛上,拿着他的胸肌当成一堵墙一样不停地撞着,“也就是说,就算我哥哥现在还活着,然后记忆力很好地还记得我,甚至有能力也有意愿想要找我……这难度也和大海捞针一样。”
横跨了二十年的时光,还是一开始定居海外的,然后神山清羽又辗转来到日本长大……确实就像是想要在大海里捞一滴水一样困难。
而且他们兄弟两还有年龄差距,连那种双胞胎之间玄而又玄的心灵感应都指望不上,现在最多只能盼望神山清羽他哥哥和他长得很像了……但是基因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啊。要想像他和哥哥诸伏高明这么长相相似的,其实也挺难的,比如萩原就和他姐姐长得不算特别相像。
“我之后也和大家提一下吧,看有没有可能留意一下,是否有登记信息或者寻亲信息”,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渺茫的希望,总也要试试是吧。
诸伏景光有些愉悦地畅享着,如果以后结婚,我这边有哥哥在,最好清羽这边也有一个真正的亲人能陪着他。
“前辈,你们毕业后的工作意向现在已经确定了吗?”,神山清羽听诸伏景光的意思,听起来感觉五人组的工作岗位已经确定了,原来日本警校都是直接包分配的吗?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差不多了,我们其实都算在东京警视厅,不过萩原和松田因为个人能力突出,已经被□□处理班给特殊邀请了,我们三个还要等后续分配。”,诸伏景光轻拍着神山清羽的后背保证道,“总之我一定会在东京工作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留在东京工作,但是我希望你能站在阳光里,而不是淹没在黑暗呢……神山清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的在诸伏景光的胸膛上勾画着,眼神有些恍惚后的失焦,“要是前辈你能分到搜查一科就好了,正好和目暮警官都这么熟了。”
“一毕业就要到搜查一课可能有点难度啊,大家都是从巡警做起的,要不我们一起来来祈祷我能分到东都大学那一片区?”,诸伏景光用自己的额头贴着神山清羽的额头,看着神山清羽的睫毛近在咫尺,似乎因为自己的吐息而不断颤动。
这种贴得极近的感觉很好地满足了他隐含的占有欲。神山清羽就像是揉碎在他怀里的一捧冰,明明原本有坚硬的形状,现在却融化成了一摊水,完完全全和他的怀抱契合着。
神山清羽还埋首在诸伏景光怀里,似乎在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但是这种和谐并没有维持多久。
“前辈,你和降谷学长明明是职业组的吧,你根本不需要从巡警干起吧,你就是在哄我对吧?”,神山清羽幽幽地抬起头来,有些咬牙切齿地在诸伏景光胸膛上落下了一个牙印。
十字路口的抉择(十三)
“未发现……未发现……未发现……”,神山清羽移动着鼠标从一个个搜索脚本上移动过去,结果输出的内容全是“null”。
神山清羽捡起桌子上的黑巧胡乱往嘴里塞了一口,苦涩的可可味道伴随着咖啡因瞬间冲淡了他的睡意。
这个点了,他再也不敢喝咖啡或者浓茶,以防等会儿彻底睡不着,万一明天睡过头错过了典礼就彻底完蛋了。
今天是难得诸伏景光不在他这儿的一天,所以他干脆跑到了旁边白兰地的安全屋工作。
灯下黑反而是真的有用。
在神山清羽说过把这边连下面的几层都买下来以后,诸伏景光还以为他纯粹是为了投资,所以这边的房屋全是彻底空置的。
没想到神山清羽的最大的秘密就直接地展露在旁边他的另一段人生就像那些形形色色的黑衣服一样躲在遮阳帘的后面。
神山清羽:[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都没办法找出藏在警视厅里面的那个卧底和朗姆联系的消息,总不会每一次都是直接见面吧?这样效率也太低了。]
系统:[还有种可能,就是卧底一直是蛰伏不动的,直到诸伏景光快暴露的那一年才开始行动。]
神山清羽:[世界主线还讲不讲逻辑了,真是太离谱了。]
眼看诸伏景光毕业在即,神山清羽心里却是焦躁到不行,偏偏这种焦躁他还不能让观察入微的诸伏景光察觉,只能每天乘着诸伏景光不在的时候跑到娱乐室打游戏泄愤。
短短几天,游戏手柄已经被他掰坏了起码5个,毛绒玩具都被蹂躏得彻底扁塌了下去,神山清羽只能面无表情地换个方向继续捶,将里面的棉花彻底重新捶散。
这样的低气压甚至影响到了神山清羽在组织里的同事们,因为常驻东京的组织成员发现白兰地最近来基地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已经换成了固定的一张脸,再也没有见过他那些五彩斑斓的假发和每次都不一样的假脸了。
组织内流传的关于白兰地的八卦很多,对于他目前的表现,组织内的说法各有不一。
但是大家都默认了现在的样子其实就是白兰地的真面目。
有些人认为是朗姆要求白兰地不要把脸换来换去了,所以白兰地没办法满足自己的变装嗜好因此特别生气。
一直以来还是保持观望态度的朗姆:?
知道白兰地实际上长什么样的贝尔摩德:有意思!
有些人则认为白兰地是不满于琴酒让他负担带新人的工作。对此伏特加甚至狗胆包天地询问了一下琴酒关于这个说法的看法。
琴酒的视线比雪地里的突然出现的极光还要瘆人,“怎么,他一天到晚不干活,现在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找个代打,甚至只是带一下人他都不乐意吗?!”
传闻中因为让白兰地带着导致他极度不满,甚至处于消极怠工状态的罪魁祸首伊森˙本堂:??其实我觉得白兰地态度还蛮好的啊。
琴酒的意思是他那边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如果有需要的话会来调动他。既然田纳西威士忌能受得了白兰地的话,平时就继续跟着白兰地吧。
而白兰地在上次那个美国的任务之后,就给他新发布了一项任务培训一个叫宫野明美的底层成员。
“不需要达到中层成员的水平,只要让她别那么容易死就好”,白兰地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宫野明美是个和他女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体素质不算太强,不过头脑也算聪明。
伊森˙本堂能看得出来她很害怕自己,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地努力学习着。
直到有一天伊森˙本堂无意间透露出自己是奉白兰地的命令来训练她的时候,原本宫野明美手上还算能稳定在7.8环的手枪立刻偏到了不知道哪里去,差点就直接走火了。
伊森˙本堂诧异地看着她,“你不认识白兰地?我还以为你们关系还可以,所以他让我来稍微训练你一下。”
这个表现,甚至可以说是很怕了。
“我原本以为是行动组分配的,之后要我去执行任务”,宫野明美哆哆嗦嗦地重新让子弹上了膛,手扣在扳机上良久还是没扣下去,“所以我还以为是琴酒大人。”
宫野明美已经从妹妹那里得知,她现在的监护权属于琴酒了。
宫野明美本来以为自己也顺理成章地算在琴酒手下,可是现在听起来自己怎么归属于白兰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白兰地。
伊森˙本堂没有再说话,宫野明美现在的情绪很激动,却也很真实,他甚至能在她脖子长观察到剧烈呼吸之下明显的脉搏跳动。
伊森˙本堂眯起了眼睛,这个宫野明美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她的能力看起来很一般啊,但是她提起琴酒的态度却这么自然,一点也不像是那种完全没有接触过代号成员的诚惶诚恐的样子。
当她提到白兰地的时候就更有趣了,白兰地带给她的恐惧明显比琴酒带给她的恐惧要更加直观。也就是说……她可能只是听说过琴酒的行事狠辣,但是却真实地接触过白兰地,还很有可能被白兰地恐吓过。
伊森˙本堂突然觉得这份兼职任务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好想知道白兰地是怎么恐吓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