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也不打算打扰他们,想来兄弟见面,也不需要自己干什么。

就返了回去。

白行止起身把床头的灯点上,看到是雷益过来,苍白的脸上笑了一下,起身坐了起来,说道:“你?好了?”

雷益抬手去搀他,拿着枕头靠在墙边,让他牢牢的抵在墙旁,坐在一边,回道:“嗯,我喝药了,好的还算是快,现在有点疼,但是不要紧,你救了我,帮我挡的,我知道。”

白行止嘿嘿笑了一下:“能为你做点什么,也算是我的用处了,我没事的。”

【小白是真男人,说帮主播挡就帮他挡】

【对,小白是真的可交,这朋友有多少都不嫌多,好吧】

【我还记得他给阿紫大饼的那一幕呢,他真是好人。】

屋外,突然一阵鸡鸭叫,雷益下意识的透着窗户看了过去,发现是那个黑衣人。

他对着白行止说道:“有人来了,你好好养伤,我出去看看。”

陈无翔飞檐走壁的到了这里,沈知音告诉他白行止在这里后,他便摸索了一番,也知道了白行止的住所。

雷益警惕的走到门后,斜窗看到陈无翔向着这边走来。

就在陈无翔出现在窗户里面时,白行止对着雷益说道:“哎!等会,这是四将军!”

雷益被他说的一愣,四弟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也不需要想,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与自己无关,现在自己已经是单身了!

陈家的事情与自己没关系了!

正想着,陈无翔轻轻抬手,缓缓推开一个门缝,白行止似乎也注意到了四公子,他有些诧异的微微抬起头。

可陈无翔却察觉到门后有人,他微皱眉头,刚打算揪出雷益,雷益便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陈无妄的弟弟啊。”

陈无翔一听雷益说自己的三哥,倒是不打算多想三哥的事情,他疾步冲到白行止的身边,看着他的伤势,嘴上骂道:“长得小还喜欢逞能?你怎么不被一剑穿死?”

白行止神色有些难堪的看着陈无翔,被他这句话噎的喉头有些难受,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下意识的挪了几下。

陈无翔则侧头看了眼雷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三哥正找你呢。”

雷益一听陈无妄担心自己,心中莫名的喜悦升了上来,但是很快又降了下去,嘴上说道:“我来看看小白,关……”

“那为什么不能白天来?别以为你是我哥的弟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是敢碰小白一下,我废了你。我哥在这里也不行。”陈无翔话语中满是对雷益的敌意。

雷益轻笑一下,顿觉自己有点被骂的感觉,他刚要开口,白行止语气急促的说道:“四……四爷,雷益他……”

陈无翔非但没听进去,一手把他按在床上,歪头继续对雷益说道:“你还不出去?莫非要我请你?”

雷益见他居然对小白动手,伸手就去抽刀,嘴上骂道:“你要是不服,就试试自己行不行,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你们陈家到底有多厉害。”

白行止的脖子虽然被他用力的钳住,眼中也缓缓浮出一阵湿雾,但嘴上劝道:“别,雷益,我没事……”

雷益一想,还是算了,没必要为了这群不值得的人生气,不过也不知道陈无翔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人家小白都说了没事,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

冷哼了一声,抬步便走了出去。

雷益走后,陈无翔丝毫不客气的站了起来,脸上冰冷如霜,眼底的阴骘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他淡淡问道:“雷益对你做了什么吗?”

小白被钳的脖子微微发红,他神色惊慌的向着墙旁靠了过去,原本痛楚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过却硬装自己没事:“没,就是过来看看我的伤势怎么样……”

陈无翔也没多问,只要知道白行止没被雷益那畜生玷污就行了,不然今天非要千刀万剐了雷益不可。

他站的笔直,缓缓伸开手,成十字的站在床边,嘴上冷冷的说道:“愣着干嘛?”

透过窗外的月色,白行止颤颤巍巍的从床边挪了挪,他在陈无翔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娇小。

跪爬过去,低着眉,颤抖的双手轻轻为他宽衣解带,直到最后一件外衣服剥离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躲回墙边,生怕惹火了眼前这人。

陈无翔见他畏怯的神色,也没多想,只是翻身躺了上去,语气没有一点情感的说道:“睡觉。”

那本来就是一人床,哪里能躺的下俩人,何况还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陈无翔。

他自己占了床的大部分,这让白行止连躺的地方都没了。

白行止眼中噙着泪花,委委屈屈的压着自己的右臂,艰难的侧在一边。

冰冷的墙面带来的伤口的触痛感,让白行止身体不由自主的嘚瑟了起来。

他狠厉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身边这人一个不开心就骂自己。

陈无翔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颤抖,他侧过头,冰冷的双眸带上一张冰凉的嘴,问道:“你嘚瑟什么?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白行止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回道:“对不起,我……”

陈无翔也突然想道,他是中了剑伤,本以为只是皮外伤,一想到为刚才雷益说的挡伤,突然就想起是不是穿了肋骨还是什么地方,应该不是皮外伤。

他微侧过身,一手就把白行止拉到身前,白行止身上拒绝可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

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四爷,我错了……”

陈无翔没管他嘴上的话,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白行止洁白温润的肌肤从上而下被他检查了一番,直到看到上面那剑伤导致的孔洞,让他呼吸一滞。

白行止被扯的伤口阵痛不止,再加上惧怕陈无翔,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他死死捂着自己的下面,满脸尴尬的向往后退,可是却使不上任何力气,陈无翔健壮的身躯,不是白斩鸡可以随便动的。

没有哭声,只有死咬嘴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