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去的触感?, 有点像果冻。
他在车上时吃过白桃软糖, 所以这会儿唇齿间残留着一丝白桃的清香味,一点不浓郁, 若有似无?,却格外令程菲着迷。
她喜欢白桃,更喜欢他的唇。
星灯交织成?的暖橙色浅海中, 程菲闭上了双眸, 手臂收拢, 更用力地抱紧余烈,继续加深这个吻。
两年前,他教过她如何接吻。
可?时间过了这么?久, 她早就忘得差不多,如今再向他索吻时,她身体里?只?剩下肌肉的记忆、与本能的反应。
程菲在沉迷间略怔了下神。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 余烈总说他爱她胜过生命, 她又何尝不是?她对他的眷恋与深爱, 早就刻进了骨髓。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都?成?为了她基因里?的记忆。
思索着,程菲又本能地张开嘴唇, 用舌尖轻轻描摹了一遍他的唇瓣,而后?稍作迟疑,试探地、带着几分胆怯与羞涩地,撬开了那条紧闭的唇缝。
那头。
在姑娘吻上来的那一刻,余烈有片刻的微怔,下意识便合拢十指,将她的腰肢握住,去迎。
难得遇上她主动一次,他本想将主导权全部交出去,只?做配合。然而,这个想法在那条软软的小舌探入他口中、胆大包天勾缠住他的舌尖时,彻底分崩瓦解,塌得粉碎。
生活中,大事小事,余烈都?发自?内心地尊重程菲,不舍得强迫她半分。
然而在这档事上,他骨子?里?的欲念很难自?控。
每一回跟程菲亲近,余烈脑海中就会莫名响起一个声音,蛊惑他去征伐、去侵占、去掠夺,去将她从头到?脚都?染遍他的气息,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
这边,程菲还?在认真地亲吻他。
她知道接吻的重点是舌,所以重心十分明确,小小的舌尖在余烈口中壮着胆子?往里?探,没怎么?费劲地便找到?了他平静得一动不动的舌。
试着勾了下。
带着白桃清香和极淡极淡的烟草味。触感?濡湿,并且软绵绵的。不好形容,但一点也不会让程菲排斥。
见对方没什么?翻译官,她稍微定下心神,又试着去勾了那条冷静的舌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模式的亲昵,对程菲而言十分新奇。让她生出一种有点好笑的错觉,仿佛他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而她摇身一变,成?了调戏美人的采花大盗。
她觉得有趣又好玩,心头翻涌的酸涩也被这种神奇的感?受冲淡,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对“美人”唇舌的探索上,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软嫩的小舌尖左试右探,在那条依旧没什么?反应的舌上胡乱勾惹时,一声微重的鼻息忽然响起,混乱而浑浊,钻入了程菲的耳膜。
程菲微滞,浓密的眼睫茫然地轻扇两下。
还?没回过神,便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卷住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一句话没说,直接反客为主,霸道地回吻她。
余烈的吻来势汹汹,卷住姑娘的舌狠狠吮噬,看似毫无?章法,却两三?秒不到?,就让程菲浑身发软呼吸大乱。
男人在这些事上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余烈的吻技两年未曾退步。加上太熟悉怀中姑娘接吻时的喜好和一切敏感?点,想要取悦她,易如反掌。
他眼帘垂得很低,边深深地亲吻她,边在她脸上审度打量。
姑娘眉心轻轻蹙着一个结,两颊红晕遍布,艳丽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
余烈很喜欢看程菲情动时的反应。
纯美生涩如白纸的身体,初尝情事,每一根线条每一抹颜色,全都?由他调色落笔,娇媚楚楚我见犹怜,样样都?让他迷恋到?难以自?拔。
这时,过于激烈的索吻让程菲有些招架不住了。
氧气被余烈悉数掠夺,肺部传来的憋胀感?让她难受。她受不住地轻轻挣扎起来,纤细的脖颈侧过一个角度,试图从男人的虎口中求得一线生机。
“余烈……”她轻声抗议,几乎带上了哭腔,“等一下。我没办法呼吸……”
余烈这会儿邪火翻涌,这几声小猫似的轻咛听在他耳朵里?,就仿佛凭空多出一桶油,哗啦倒下来,全浇在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上。
他拧了下眉,一只?手钳住姑娘两只?挡在前面的腕子往后一折,迫使她挺着细腰迎向他,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环,直接下劲儿把人给提溜起来扣怀里。
双脚冷不丁离开地面,悬空的感觉让程菲心慌意乱。
她想抱住余烈借力,可?双手又被他反剪在背后?,锁得死紧,根本动弹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她只?能扭着身子?踢了踢一双纤长的腿,面红耳赤地羞斥:“你干什么??这样不舒服,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余烈听完,挑眉咬了口她绯红的小耳朵:“别急,马上就给你舒服。”
程菲:“……”
程菲眼睛错愕地瞪圆,隐约猜到?这男人的意图,瞬间连脖子都羞得通红。
余烈单手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侧目环视一圈。画室里?没有床,只?有画板桌椅和一张双人位的皮沙发。
他目光落在那张黑色沙发上,静默半秒后?,抱着程菲走?了过去。
“喂!”程菲脸红如火,吓得声音都?跑调,雾气蒙蒙的眸惊恐瞪着他,“你该不会要在这里?……”
程菲说话的同?时,余烈已经抱着她在沙发上落座,一双修劲笔直的大长腿很随意地分开,指掌掐住她纤细的小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在福利院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都?是臭的!”程菲紧张得不行,扭着手腕试图从他指掌间挣脱,乌黑分明的眸瞪得溜圆,“就算真的要做,你也等我先洗个澡吧!”
余烈闻声,手指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脸蛋抬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她道:“反正做完还?得洗一遍,不用多此一举。”
“……”程菲被这位大佬一本正经又厚颜无?耻的言论给呛到?,啼笑皆非地回他,“拜托,尊敬的余队,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我说我出了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