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了,只要你不想不开自己栽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赤井秀一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琴袋,扭过头?对神山清羽说道,“我得另外?找个地方,以防万一。我可以去吗,boss?”

赤井秀一微低下头?,透明的水珠顺着他冷峻的下颌线条缓缓滑落,灼热的视线在冰冷的雨雾中似乎都带上了挑衅一般的温度。

他现在不仅是组织的的狙击手莱伊,还?是FBI的赤井秀一。

如果出现的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的话,赤井秀一也打算履行自己的职责,将这个所谓的银发杀人魔终结在这个地方。

因为其?实大?家都很喜欢在完成组织工作的同时兼职干另外?一份工作吗?神山清羽想到了几乎是全?年无休的公安先生降谷零,还?是大?手一挥批准了,“不要在太离谱的距离,你懂的吧?”

神山清羽:[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只要赤井秀一能伪装成普通的 fbi狙击手,再加上神山清羽已?经把他的头?发弄上了离谱的粉色挑染,估计乍一看都不会有?人认出来这就是赤井秀一。

神山清羽一边顺着楼梯缓缓向上走着,一边觉得赤井秀一给他挑的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虽然他能理解这边视线开阔,就算不是站在充分的制高点,也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刚刚注意到的银发杀人魔那边的动静。

但是这个地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神山清羽:[我怀疑我自己有?时候都有?点天台ptsd了,特别是下雨的时候。]

他真的很讨厌下雨,身上这种?黏糊的湿意就像是有?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然后牢牢的将他包裹着。

系统觉得宿主真的很像是一只抖搂着自己珍贵的翅膀上的水珠的蝴蝶,时刻害怕因为身上的磷粉被打湿而再也飞不起来。

赤井秀一显然是很难体会到神山清羽这种?微妙的心?理的,特别是刚刚还?是神山清羽自己主动提出来要过来围观的。

“下次我要把车换成迈巴赫”,神山清羽皱了皱鼻子,戴上手套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天台的门。

“唉?”,神山清羽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头?顶的雨像是暂时停了下来,透明的伞面突然出现撑在了他的头?顶,替他隔开了不断在身上蔓延的雨水。

“新?一?新?一?”,毛利兰有些害怕的在陌生的建筑里呼唤着,刚刚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把他们丢在了这里,她只能先去找工藤新一汇合。

但是房子里静悄悄的,工藤新?一像是彻底被陌生的怪兽吞噬一样,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

毛利兰心?里其?实害怕极了,她也听到了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提醒,知道那个银发杀人魔可能就在附近活动。

但是新?一还?在这里!她不可以丢下新?一一个人不管。

突然间,身侧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毛利兰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留着披肩银色长发的像是流浪汉一样?的男人突然从楼梯上窜了下来,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血腥杀意。

“兰!小心?!”,楼上传来了工藤新?一的声音,“他就是那个杀人魔!”

毛利兰警惕得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放在平时的话,她应该不至于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但是今天……

“兰!”,工藤新?一的身影也在楼梯尽头?出现了,声音带上了再明显不过的气?喘。

“新?一,我没事!”,毛利兰一边尽量大?声的回?答着工藤新?一,一边不断的向身后靠去。

他们身后就是和外?部楼梯相接的平台,也有?更开阔的以便于逃跑的地方。

“没想到让你们在这里见到我了,也只能算你们倒霉”,银色长发的男人长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眼神中的阴鸷就像是钩子一样?牢牢的锁定着毛利兰,将她脸上的苍白尽收眼底。

“FBI已?经来了,你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机会了!”,工藤新?一心?里焦急的不行,他已?经发现了毛利兰的眼神不像平时一样?清亮,看上去甚至有?些失焦,似乎是飞机上的不适再加上此时的淋雨和惊吓过度让她有?些体温失衡。

兰的状况不太对,她不会已?经发烧了吧?工藤新?一只能继续大?声的讲话,希望将眼前这个危险分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且其?实你已?经受伤了吧?你在受伤的情?况下,想要同时杀了我们两?个,应该不太容易吧?还?不如放过我们两?个,你自己赶紧逃命吧。”

贝尔摩德此时也感觉到了腹部传来的剧烈痛意,虽然她身上穿了防弹衣,但是那一枚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自己的腹部上,甚至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内出血。

但是她必须要完成自己的扮演使命,虽然她可能并不需要真正动手。

“呵呵……”,贝尔摩德突然间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把飞身过去,牢牢的挟制住了现在比她要矮一个头?的毛利兰。

贝尔摩德能清晰感觉到被自己抓在怀里的猎物身上传来的不寻常的热意,伴随着身体的不断颤抖传递到她的身上。

原来是已?经发烧了吗?这个小女孩……贝尔摩德尽可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有?希子的儿子工藤新?一身上,她有?些恶意的撇嘴说道,“但是我想安全?离开的话,总是需要一些筹码的。”

“我可以!我可以!我们换一下,我来当?你的人质!”,工藤新?一立刻开始自己的毛遂自荐,贝尔摩德伴随着他的步伐后退了一点。

“别过来哦,你和这个小女孩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贝尔摩德冷笑了一声,“只要我能安全?离开……”

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上了脆弱的脖颈,银色的寒光映照着落在毛利兰肩上的银色长发,在工藤新?一眼里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芒。

他感觉到毛利兰的生命就算是被推到了危险的悬崖边缘,只要他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无可挽回?的后果。

“新?一……”,毛利兰喃喃的开口说了一句。

工藤新?一简直心?焦到不行,再次条件反射的向前走了一步。

本来也不想和他针锋相对的贝尔摩德当?然也跟着后退了一点,这一退就退到了旁边的栏杆上。

突然,意外?骤生!

原本就年久失修的栏杆这两?个人重量的倚靠下突然断裂了,贝尔摩德只觉得身后突然间没有?了依靠,脚下一空便毫无阻拦的往后倒了下去!

贝尔摩德在心?中有?些悲凉的感叹了一句,原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其?实感觉也还?可以。

没有?死在组织冰冷的实验室中,没有?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下令枪杀,只是以另外?一个面貌在这个雨天失足跌落而死……见证她死亡的是两?个年轻的无辜灵魂。

贝尔摩德甚至觉得这样?的死法听上去还?算不错,要是掉下去的时候她能脸着地,不用一直戴着这张丑陋的假面就更好了。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从平台下追的时间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长……贝尔摩德有?些错愕的睁开眼睛,发现刚刚电光火石之间被她松开的毛利兰不知什么时候牢牢拽住了她的胳膊,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拉住了她。

贝尔摩德甚至是有?些惊恐,因为眼前的毛利兰已?经明显因为脱力而体力不支,苍白的脸庞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