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硫酸洗身体,用砂纸搓,这是满清十大酷刑啊。”苏万道,“用口水行么?我们吐出来,收集一点。”说着就往自已身上吐,黎簇眼珠转了一下,苏万当然是不靠谱,但是他的说法未必没有用。
“用尿!姐姐,有瓶子吗?”黎簇说道。
三个人在狭小的帐篷里,用梁湾的水壶接了尿,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擦拭,杨好最后一个接完,苏万就看着梁湾:“姐姐也支援一点。”被梁湾抽了一个大嘴巴,以至于梁湾也沾了满手的臭尿。
整个帐篷里骚气熏天,梁湾都快崩溃了,道:“你们的尿怎么那么臭?!”
苏万自豪道:“处男嘛。我火气大我自豪。”
忽然,黎簇就感觉头上有东西滴下来,骂道:“谁他妈往上也尿了。”一抹不对,抬头就看到帐篷竟然融化出了一个洞。
他把梁湾的手电靠近帐篷的顶部,看到帐篷本身就是特别特别薄的轻便款,如今被雨水淋湿,开始出现很多奇怪的腐蚀斑点,随时会被腐蚀穿。
活过三天,能不能再活三个小时都是问题啊。狗日的吴邪,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黎簇内心大骂,心想:这神经病做每件事都有自已的目的,他一句也不提醒,把我们逼到这种绝境是什么意思,他让我独自面对这么棘手的场面,不怕我称不过去吗?
外面又是几个惊雷,雨更大了,满耳都是雷声,如一万挺机关枪扫射一样。黎簇忽然意识到了吴邪的目的,对梁湾说道:“穿上鞋,把身上所有裸露的地方全部包起来。”
“你想干吗?”
“我们要下去,下到沙子底下的那个皇陵里。现在打雷下雨,它们应该什么也听不到。难怪吴邪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很快就能知道。”
“吴邪?”梁湾一脸疑惑,“他来过了?”黎簇却已经起身开始准备。
外面雨势渐猛,容不得再做犹豫,四个人顶起帐篷,把底部切掉,然后摸索到自已的包,把所有行李全部收集起来,开始像cosplay乌龟一样跌跌撞撞地走下沙丘,往吴邪离开的方向走去,方向迷失的时候就三个人撑起帐篷,由矮小的梁湾去看路。
一路狼狈地走到了吴邪出现的沙丘处时,帐篷上已经出现了十几个细小的破洞。他们在那儿开始转圈,苏万问道:“入口在哪儿?”
黎簇低头四处张望,一道闪电闪过,他看到之前的“离人悲”,竟然就立在离自已四步远的地方:“那儿!”
按照之前的情况估计,这一定是吴邪留下的记号。
四个人走了过去,到了“离人悲”面前,用帐篷把碑遮住,黎簇去拔那个碑,拔了几下,碑就松动了,他们脚底下的沙子顿时塌陷。沙子里出现了一口石井,盖着铁片盖。翻开铁片盖,有一条绳梯挂在井口,黎簇第一个爬进去,接着是梁湾和苏万,杨好是最后一个。
结果杨好下来的时候,翻动铁片盖把井口盖上,瞬间四周有水冲下来,烧得他哇哇大叫,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顺便把其他几个人一下子连人带沙子、帐篷全部撞了下去。
吴邪披着黑色的帆布雨披,站在沙丘上,安静地看着黎簇他们蒙着帐篷寻找“离人悲”。
直到沙丘突然塌陷,几个人滚了进去,消失不见。
身后的王盟说道:“老板,你觉不觉得这样还是有点冒险?”
“我从西藏回来之后,就很少会看错人。”他转身对离他有些远的黑眼镜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了。”
黑眼镜点了点头,他撑着伞,手插在口袋里:“你真的变了很多。”
吴邪没有理会,他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很久了,他已经学会了只看结果的道理。
“你真的不姓张?”吴邪最后问了黑眼镜一句。
黑眼镜摸了摸自已的胸口:“姓张的都是不会痛的,我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痛一痛的。”
“啊,那我现在连你都不如了。”吴邪说道,挥手和王盟两个人走下了沙丘。
黑眼镜叫了一声:“别把自已搞死了啊,不然我无法交代。”
吴邪没有理会,雨开始小起来,他扯掉了自已的头发,露出了已经剃光的光头,戴上了眼镜,能看到他的雨披里面,是喇嘛的衣服。
第三十四章 牢室
第三十四章 牢室
黎簇到处乱抓,什么都没抓到,跌了有十秒钟摔进了水里。水是温暖的,他身上的瘙痒和痛苦,在两三秒内被洗涤干净。
挣扎出水面,四周一片漆黑,黎簇大叫:“所有人都没事吧?”
“有事!”苏万再很远的地方大叫,“有东西在咬我小鸡鸡!”
“我没问你小鸡鸡,我问你人怎么样!”黎簇大叫。
苏万继续在那儿大骂,黎簇觉得苏万的距离和自已有点儿远,刚才掉下来几个人没有隔那么远。又想大叫,“噗”一声,他身后亮起了冷焰火,是杨好抱着包漂了起来。他摔的不轻,但是还挺镇定,可能是因为往下能看到水底,并不是很浑浊。
黎簇朝四周一看,这是个很大的水池,非常大。
杨好把冷焰火往上举,就“啧”了一声。
所以人都抬头,这里有六米高,上面斑斑驳驳有大量的沙子粘在天花板上,但是天花板并不是水泥,而是铜质的镜面,大部分已经绿锈了。
游了几步,一路看去,整个天花板都是斑驳的铜镜,不是一整面,是无数的镜面拼接的,接缝处都是西域特色的花纹。
这个房间非常大,能看到石制的墙壁上,斑斑驳驳全是壁画。
“这里是一个墓室。”黎簇说道,“这里真的是一个古代的皇陵。”
梁湾掏出了平面图,翻阅着,拿出了其中一张。这一个房间的名字是“牢室”,不知道是皇陵的什么位置。
“为什么这些壁画还那么清楚,这里是非密封的空间,还有水汽,壁画保持不了那么长时间。”黎簇游到岸边爬上去,地面上全是沙子,应该都是上面漏下来的,他打开防水手电一寸一寸地照射墓墙。
其他人各自打起手电也爬了上来,苏万来到墓墙边上,摸了一下:“这陵墓按照你说的,最起码也有2000年历史了,这壁画,感觉就是近几年画上去的等等,你们看这里。”
他的手电打向一个角落。其他就看到壁画在这个角落里,有一条分界线,分界线以外的壁画,残旧得几乎只剩下一些色块,根本看不出原来画的是什么。而分界线之内的壁画,颜色鲜艳,除了少许褪色和剥落,内容一目了然。
“他们在重绘这里的壁画。”梁湾道,“他们不是要重新建设一个皇陵,而是在”
“在修复。”黎簇道,“20世纪70年代末的古潼京工程难道是一个古建筑修复工程?”修复这么多的巨型古建筑,工程量会比重新修建一个还要大上几倍。
“你们看这些壁画上都画了些什么?”杨好说道。
几个人抬头看壁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壁画之上,画的大部分内容,都和蛇有关,这些蛇他们认识,就是他们在仓库里看到的那种长毛蛇。壁画上还画了些人物,都穿着西域民族的服装,他们似乎是在地下挖掘,将这些蛇从地下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