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羽进了房间,倒了杯温水后拿着药坐到了月瑄身旁,看着她睡得通红的脸颊,他再次给月瑄测量了一次体温,比他出门前高了些。
他唤了几声月瑄的名字,都没能把她叫醒,只好拉着月瑄坐了起来,把她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叫醒她。
被强制叫醒的月瑄两眼蒙着层雾,呆呆地看着纳兰羽,又像是对被叫醒的不满,她的语气有些生气:“你现在都不让我好好睡一觉了是不是?”
说完,也许是病中带着负面情绪,她就低声啜泣了起来,哽咽的嘟囔着:“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人,我都累得睁不开眼了,你还不让我睡觉…”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在纳兰羽的怀里哭的愈发可怜,眼睛鼻子都哭得通红。
“谁不让你睡了?”
纳兰羽有些好笑的看着月瑄,双手捧起她发烫通红的小脸,指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月瑄控诉的看着他:“就是你。”
一整晚,这个男人无视了她数次求饶,肏了她一次又一次,折磨得她不仅合不拢腿,还浑身都酸痛无力。
月瑄此刻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都能感受到她浑身的酸痛,尤其是腿心间,全身仿佛都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纳兰羽也知道他今晚过分了些,给她上药时那处就红肿得厉害,他点头承认:“嗯,我的错。”
听到纳兰羽承认,月瑄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她吸着鼻子说道:“我想要睡觉。”
“吃了药再睡。”纳兰羽把放在床柜的药倒了两粒在手心,拿起水杯递给了月瑄。
月瑄困得不行,也没去问这是什么药,喝了口水就吞下了药。
总之,以两人现在的关系,纳兰羽是不会害她的。
她刚想把杯子递给纳兰羽,又听见了他不容置疑的声音:“把水喝完。”
撇了撇嘴,月瑄大口大口的喝完了水杯里的水,等纳兰羽拿走水杯时她马上往后躺下,闭着眼马上又睡了过去。
放好杯子,纳兰羽给月瑄盖好被子后从刚刚的几大袋袋子里拿了套未开封的睡衣走了出去。
假千金vs真少爷(68)
假千金vs真少爷(68)
下了楼,纳兰羽看见白绒傻愣的杵在原地不动,他没第一时间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周遭突然出现了个人,白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抬眸看向那个她放在心底的男人。
看到他的住处放着女人的高跟鞋,回来时拿的一堆衣服,白绒心里苦涩不已,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句:“今晚麻烦哥哥了。”
她其实想问纳兰羽这个女人是谁的,但糊成一片的脑海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是以什么身份去问纳兰羽?
纳兰羽站在她不远处,身姿挺拔,面容隽美冷淡,如青玉冷淡的声音响起:“白绒,没有下次。”
寂静的夜晚,一时只有雨滴打落在树叶、地上的声音,明亮的客厅里空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包围,白绒的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忘了呼吸。
“我….我知道了。”白绒红着眼,无法控制的情绪彻底崩塌,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说到底,她还是无法接受纳兰羽有了别的女人,也无法接受纳兰羽对自己淡漠疏离的态度。
虽然以前纳兰羽还是白家人时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不到哪去,但在白家的那片屋檐下,她却感觉不到一点他的淡漠。
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无论是因什么原因和长辈闹翻,白绒,这都不是你在没有经济来源时摔门离开的选择。”
纳兰羽黑眸如利箭般直视着流泪的女孩,说出的话刺骨伤人:“你是成年人,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我不会有收留你第二次的机会。”
被纳兰羽这么看着,白绒一时忘记了伤心难过,因为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以为,纳兰羽看穿了她所有的事情。
白绒垂下头,身体因失温忍不住打了个颤,她哽咽出声:“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纳兰羽看着她这副模样,连续多个周期高强度工作的疲惫涌了上来。
“爸妈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自己清楚,该怎么做也是你自己处理。”
“嗯…..”白绒讷讷点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纳兰羽不想再多说什么,把手里未拆袋的睡衣递到她手里:“这没有合适你的衣服,她体型偏瘦你穿不上,去洗个热水澡后把你的尺寸告诉徐助理,明早让他来接你时顺便带来给你换。”
明明已经知道这栋别墅里住着一个女人,但白绒此刻亲耳听见纳兰羽说的话,心里像是又被插了把刀一样疼,疼到无法呼吸。
白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垂着头,泪水很快就溢出了眼眶,她点头忍着心痛问道:“哥哥交女朋友了吗?”
“嗯,”纳兰羽淡淡的应了声,转身往楼上的房间走:“早点休息。”
白绒疆着身体,连怎么回的客房都不知道,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麻木的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床上,白绒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泪又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滑到发间。
她好傻啊,这种从一开始就有背人伦道德畸形的喜欢,无论何时都无法公之于众。
她和纳兰羽,从一开始就是亲兄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兄妹!
感情上没有先天优势,而是一条死路,她无法走通这条劈荆斩棘的路。
白绒心乱如麻,脑中不断浮现出一个个问题。
住在这栋别墅的女人是谁?
会是江晚吗?
一个为了钱抛弃他的女人,纳兰羽真的会重新跟这种女人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