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本是个仁君,性格突然变得如此戾气残暴,百姓苦不言堪,忍无可忍之下,苏羿推翻了秦不离改立新皇,但秦不离尚未有子,淮王妃有一子,则册赵千秋为太后,其子为幼帝,在幼帝尚未成长前,政事全由丞相苏羿处理。
这期间,赵千秋心里对苏羿的感情更是强烈。几次传话,却始终没有得到苏羿的答复,两人一个太后,一个一国首辅,之间也传过不少闲碎传闻,但苏羿行事光明磊落,这些传言也就不攻而破。
尽管苏羿再怎么精心呵护着他和秦月瑄唯一羸弱的孩子,孩子还是因为体弱在十岁生辰那年走了,苏羿安排好忠臣教导幼帝,不顾赵千秋阻拦,一人云游天下,至死没有再回过楚国。】
美艳风流长公主vs清冷丞相(1)
美艳风流长公主vs清冷丞相(1)
已是开了早春的季度,但楚国的天气时好时坏,此刻已是戌时,空气中传来风龙的阵阵怒吼声,繁密的枝叶随着大风的吹过纷纷从树枝在空中飘舞飞落。
黑暗的夜空,唯有那明月的照影,在这狂风的夜晚显得凄凉无比。街道上的百姓哈着气,冒出一股白烟,纷纷收拾着摊位上的物样,回家躺上那温暖的炕。
一道明月照亮精致的琉璃瓦,在空中透出一层朦胧昏黄的光,神秘而严肃。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印出温润的光,珍贵的鲛纱在此处跟寻常的纱帘一样布满了屋里,屋里的悬梁顶端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长着华丽的翅膀,似翱翔于九龙之中发出凤鸣的嘴正悬着一颗罕见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高贵而大气。与外面寒风作响的夜晚相比,屋里暖的好比夏日那般温暖。
与平时热闹的夜晚不同,今晚的夜晚静的可怕。俨然看去,一名年纪甚轻的女子身穿白色素服,裙裾上绣着几朵兰花,白色的织锦腰带缠住那柳腰,盘着已嫁妇人的乌黑发髻上别着一朵白花与两根玉簪,她容色秀丽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一双白嫩纤手紧紧绞着绣帕,好看的杏眼透出紧张的神情。
而跟着跪在她身后的婢女正拼命的磕头求饶:“长公主殿下恕罪,我们王妃已怀有身孕,禁不起久跪,求您让王妃站着回话吧。”
赵千秋低喝道:“绿萝,不可无礼。”
绿萝又磕了一个头,却没有再抬起头来。
“你在怪本宫?”女声从水晶珠帘后传来,宛转悠扬,清脆如空谷幽兰,不失威严。
水晶珠帘被玉手撩起,女子走了出来,她一袭红色的华裙,肌肤似雪,露出线条优美的长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饱满的胸脯露出一条沟,胸口用金线绣着一只金凤凰,裙幅微微拖地,三千青丝垂直散在身后,唯有几缕垂在胸前两侧。
她微微抬头,容颜绝色,肤如凝脂,一双凤眸微微上挑,媚意天成,却又不失威严。丹唇微抿,嫣如朱砂,绝色七分媚骨三分。
她赤着玉足走在着白玉地面上,与红色的裙摆形成鲜明对比,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按理说本宫应称你一声弟媳,但......”
月瑄停在赵千秋身前,她生的高,即使蹲着也比赵千秋高出不少,身上散着清雅的体香,她拇指与食指捏住赵千秋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视着她:“秦未砚与你的所作所为,都愧对于这两个字。”
“妾身惶恐。”赵千秋颤了下纤弱的身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就是这幅模样骗过了父皇。”月瑄不屑一笑,抬手扇了一掌在赵千秋如玉的脸颊,头被打偏向一旁,白嫩的侧脸顿时红肿一片。
“父皇下旨让秦未砚抵了小皇孙一命,为皇家体面着想,未对外传出你夫妻二人谋害太子妃嫡出的小皇孙一事,让他体面的服毒去了,留下了你。”月瑄轻叹口气,微微遗憾开口:
“虽然他一命抵一命,但本宫这心里始终不舒坦,你这身子可得小心了,妇人十月怀胎,稍有个不注意便会落了胎。”
赵千秋垂眸,捂着侧脸回答:“妾身定当注意。”
月瑄微微勾唇,开口:“你与驸马有过婚约一事,是你散播出让本宫得知的吧?”
“此事并非妾身所为。”赵千秋开口,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小脸白了一下。
月瑄却在此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小腹隐隐作痛,她面无表情的说:“再有下次,赵家就可能要受累了些。”
赵千秋白着一张脸,未等她说出什么,她身后的绿萝慌张的开口,不要命似的磕着头:“血...王妃流血了,殿下求您饶了王妃吧,求您了。”
淡淡的血腥味从赵千秋身上传来,只见她痛苦的捂住了腹部,嘴唇惨白得没有血色,汗珠从额头滑落。
月瑄淡淡的看着眼前一幕,门外倒是传来了贴身宫女玲珑的声音:“见过相爷。”
除了秦月瑄与太后称苏羿为驸马,楚国其他人都一并称呼这个男人为相爷。
来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那人的脸俊美绝伦,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身如玉树,剑眉下的星目如同黑曜石般在闪烁,如同他的气质,清冷而高贵。
见苏羿来了,绿萝忙转过身去对着他磕头求饶:“相爷,求您救救王妃吧,她还怀着身子,她她她见红了。”
因为紧张,所以绿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公主。”苏羿身为丞相和驸马,他只用对月瑄行揖礼便可起身。
美艳风流长公主vs清冷丞相(2)
美艳风流长公主vs清冷丞相(2)
“天寒地冻,虽已到了早春,但还望殿下保重凤体。”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如泉水般清冷,矜贵有礼。
苏羿说完,玲珑便已拿了双绣工精致的绣鞋进来,为月瑄穿上。
待穿好了鞋,月瑄闻着这一股浓郁的香味,小腹又抽疼了几分,她蹙着眉对赵千秋主仆开口:“你们身上谁带的香,竟这般难闻。”
这是夹杂着几种花的香味,月瑄对香料并不感兴趣,所以了解甚少,她身边伺候的婢女们也只有她殿里常用的清香。
“不知公主不喜这香味,妾身回去便收起来。”赵千秋白着一张脸回答,似快要忍不住要倒向一旁边摇摇晃晃的。
月瑄没理会赵千秋,看着一旁气质清贵的苏羿开口:“本宫知你收人所托,不愿你为难,把人带走吧。”
“谢过殿下。”苏羿谢道,一如既往地清冷有礼。
“不过...”月瑄顿了顿,冷笑着说:“本宫不想再听到一些杂碎的事,你知道的,群言淆乱,人言可畏。”
“彦清知晓,”苏羿点头回应,侧过头对着候在门外的林萧说道:“把王妃带到隔壁院子,让府医前去诊脉。”
赵千秋走后白玉上还流着几滴血珠,很快便有人上前擦拭干净,只剩夫妻二人与侍候的婢女还在屋里,月瑄不紧不慢地开口:
“相爷不跟着去看看?”
“林萧在足矣。”苏羿眸光清冷,身姿挺拔卓越,语气不掺带着一丝感情。
不愧是清贵世家的贵公子。
月瑄暗叹一声,小腹抽痛的明显让她把身子依在了玲珑身上,玲珑小心的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