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怎么会吵起来?刚刚致词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纳兰夫人眉心一跳,拉起较长的礼裙和徐助理走:“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吗?”

和丈夫认识到结婚也有大半辈子了,丈夫一直都是笑意吟吟的模样,从未见过他生气发火过。

况且小羽这么懂得尊重长辈的好孩子,说什么也不应该会有惹长辈生气的事呀。

纳兰夫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想不明白丈夫和儿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了。

徐助理心虚的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他总不能直接和夫人说您儿子一声不响的就把月瑄小姐娶了吧......

还是以那样带有点强迫的方式。

纳兰夫人几乎是快要跑的程度来到了酒店二楼的办公室,她从包里拿出卡刷打开了门,下秒一盏茶杯就从她眼前飞过砸向了纳兰羽。

而纳兰羽就站在原地不动,茶杯就这么直直地砸到了他的额头上,较温的茶水打湿了他额前散乱的发丝,顺着他隽美的脸低落在深色的西装上。

纳兰夫人脸色聚变,那一向温柔小意的脸霎时间变得白了起来,她跑过去挡在了纳兰羽身前,对着纳兰霖大声道:“纳兰霖!谁让你动手打我孩子的!”

“阿繁,你怎么上来了?”纳兰霖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刚踏进一步的徐助理。

徐助理摸了摸鼻子,往门外退了一步。

“小羽,你低下头让妈妈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纳兰夫人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怎么不躲一下?”

在摸到纳兰羽额头被碎片刮破皮蹭出来的血时,她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都出血了,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上药。”

纳兰霖本就在气头上,见妻子还在关心这个逆子,更气了:“阿繁!你先出去,这是我和他的事。”

“什么你的事他的事!”纳兰夫人瞪着他,她擦着眼泪说道:“我年轻时答应和你结婚的条件是什么?你忘记了吗?!”

纳兰霖当然没忘记,当初娶纳兰夫人的时候,她就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无论什么原因生气都不能打孩子,只是他真的被气急了,一时之间没忍住才动手的。

他自己平息着心里的怒火,捂着抽痛的额头对着纳兰夫人说道:“对不起阿繁,刚刚我是太生气了,你问问他,他做了什么好事,要不是李局长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他这坏小子要瞒着我们多久!”

“李局长?”纳兰夫人疑惑的眼神在父子两人之间来回看:“这又跟李局长有什么关系?”

ps:

(这两天网络又有毛病了,这两章是之前存的稿没网发不出去的,昨天我去医院查甲亢没得写,今晚应该能写到肉,大家等等吧哈哈。)

假千金vs真少爷(95)

假千金vs真少爷(95)

事情回到三十分钟前。

纳兰霖与一对儿女致词完之后就开始游走在宴会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和上前来敬酒的客人笑谈完一个又接着一个。

李局长来敬酒时,围在纳兰霖身边的人都散开去八卦孟家的丑闻,都没人注意到他和纳兰霖聊了什么。

“恭喜啊纳兰先生,这个月是双喜临门,真是喜庆啊!”

纳兰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疑惑道:“什么双喜临门?”

“令公子结婚和生日在一个月,这不就是双喜临门吗?”李局长丝毫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继续道:“就是不知令公子的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办,我好准备出时间过来喝一杯喜酒。”

李局长是民政局的局长,当时纳兰羽让人过来打声招呼要办婚姻登记,还是他半夜起来亲自录进系统的。

纳兰霖经历过那么多次商战,一下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笑着说道:“女孩子爱美,婚礼的一切都需要重视策划,我们做长辈的也怕委屈到女孩子,所以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这段时间没那么快办婚礼。”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结婚了?偷偷结婚就算了,那这个结婚对象又是谁?

“像纳兰先生这么体贴的长辈很少见了,”李局长乐呵呵地恭维道:“可惜了,我原本以为犬子能有机会和月瑄小姐接触发展,没想到被令公子先一步拿下。”

纳兰霖原本的打算是慢慢套出李局长的话,打听出纳兰羽结婚的对象,没想到他还没开始李局长就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月瑄名字的那一瞬间,纳兰霖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的直跳,脸上向来控制自如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兜兜转转,月瑄小姐还是做回了纳兰家的一员,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她嫁到别家受欺负了。不得不说这俩孩子真就是天定的良缘,女的美男的俊,还同一时间出生,真般配。”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打算公布这个消息出去,等婚礼的一切都策划好了,我第一个发的请柬就是李局长,到时候哪怕你没时间也一定要来。”

后来趁着别人来敬酒的时候,纳兰霖把正和徐助理交谈公司事务的纳兰羽叫上了酒店二楼的办公室。

一进去,隔绝了所有宴会上的喧嚣,父子俩无声的对峙着。

徐助理也是发觉了气氛不太对,在纳兰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马上就到楼下宴会现场去找纳兰夫人的身影。

最后,纳兰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纳兰羽,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纳兰羽从容的对上了纳兰霖的目光,很平静地说道:“年前的宴会上,我和她都被下药了。”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根本不用多猜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就直接了当清楚的回答了他想要的答案。

少顷,纳兰霖才冷笑出声道:“难怪你要对孟家出手,原来是这个原因。但如果是因为下药这件事,按你的性格来说完全可以做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纳兰羽勾着唇说道:“您当然知道不能,就像这件事一样,我也不会当作没发生过。”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必要和月瑄结婚!”纳兰霖一想到宝贝了那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就气的不行:“况且你也不喜欢她,明天就去把婚离了!”

他可不想把女儿留在一个不喜欢她的人身边,一辈子就这么蹉跎过活。

“不会有这个可能的,父亲。”纳兰羽坦然迎视着纳兰霖的怒火,淡然笑道:“这辈子,绑我也会把她绑在我身边一辈子。”

“你敢!!!”

气急的纳兰霖听见这话,彻底忍不住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