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打湿,赵柯仰着脖子眉头微蹙,大口喘息着。刚刚被撩拨起的欲望因为疼痛和不适又有点疲软,他无心关注,反倒希望这个进入的过程快一点,长痛不如短痛。

季凡川缓缓把自己抽出来一点,又慢慢地压进去,掌握着节奏和力度。他忍得额头青筋直跳,也很想大力征伐,但更在乎赵柯的感受。他知道赵柯也在极力忍耐,赵柯痛,他被夹得也难受。低头吻住他的嘴唇,季凡川挺身贯入,把最后一段送了进去。

最初的撕裂感渐渐淡去,肉刃在肠壁里摩擦生出一个诡异的快感。这是赵柯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从未体验过的,当某个点被柱身擦过时,灭顶的快感扑面而来,他终究没有忍住,张开嘴“啊……”了一声。

猝不及防的一声让赵柯觉得太过示弱,后面不管季凡川怎么触碰那一点,都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音,只有喘息压制不住,越来越急促。他浑身发烫,手指和脚趾都蜷缩着来抵御不断膨胀的快感。

这样的赵柯却对于季凡川有着致命的吸引,他附身把赵柯抱紧在怀里,吻住对方颤动的嘴唇,温柔又色情地舔舐,吮吻着舌尖。有力的腰胯不断摆动,一次次把自己送进更深的地方。

“少爷,叫出来。”他蛊惑着,眼底酝酿着汹涌澎湃的欲望,专门往赵柯最难耐的地方顶。哄着他,舌尖绕着乳头打圈,每一次插送都精准无比地让对方爽到颤栗。

“嗯……”情欲战胜了理智,赵柯呻吟出声。

把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季凡川用力顶入,握住赵柯的那根撸动起来。

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前列腺积累的快感从绵长变得尖锐。赵柯射出来时大脑里一片白光,连神经末梢都在高潮。

季凡川抱住他,亲吻他的嘴唇和脖子。退出来,把盛满白浊的套子打了个结扔在地上。

作者的话:第一次啪啪在床上差点打起来的一对~

赵柯之前说过,最喜欢的电影是《忠仆》,无心一句季凡川就记在心上了。就说这部电影后面还用的上~

第二十九章春风吹又生

房间里的空调好像失去作用,赵柯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如同刚从水里出来。眼前的视野慢慢恢复正常,他扫了一眼床头柜,想抽烟才发现不是自己那个房间。

“抽烟吗?”季凡川拉开另一边的床头柜,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赵柯嘴边,用他送自己的那个火机点燃。

“学会了?”是自己每次会抽的牌子,赵柯深深吸了一口,又缓慢地吐出来,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感觉刚才快被劈开成两半的自己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差不多。”季凡川每次抽烟都是因为想起赵柯抽烟时的样子,又痞又帅,站在那就是一道让人挪不开眼的风景。但是今天不同,今天的赵柯叼着烟,慵懒地倒在床上,橘红的烟头在眼前忽明忽暗。

他握住赵柯的手腕,把烟递到自己嘴边,就着还湿润的烟嘴吸了一口,现在吐出的烟圈已经可以蜿蜒向上了。

赵柯看了季凡川一眼,把烟又放回嘴里。两个人的口水都不知道互换过多少次,还矫情地计较共抽一根烟吗?他向来是一个想得开的人,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睡了就睡了,没什么好扭捏的。反而有种萦绕在心中久悬不决的事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季凡川在他身侧躺下来,低头亲吻赵柯的肩膀,问道:“难受吗?”

赵柯拿烟的手顿了下:“还行。”怎么形容?一开始疼是真疼,但后来爽也是真爽,现在身体里更多的亢奋和还没完全消耗掉的情欲。

凑过去就着赵柯的手又吸了一口,两个人的面孔在交织的烟雾中变得朦胧。

“自己点一根去。”手上的烟已经结了很长一截银白的烟灰,抽完最后一口,赵柯侧身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此时的季凡川“人瘾”比“烟瘾”更大,在四周的还没散尽烟雾中,他低头吻住赵柯。唇齿相抵,舌头交缠,不同于激烈地求欢,却更加缠绵亲昵。绵长的接吻中,他感觉到赵柯抬起手抱住他的肩膀。

从下巴到脖子,季凡川落下一串细密的吻,吮住赵柯滚动的喉结。手沿着他的腹肌往下抚摸,手掌下是细腻紧致的皮肤。好似磁铁的正负两极贴在一起,吸引他不断向下。在大腿内侧最柔软的腹股沟反复摩挲又顺着对方湿滑的柱身摸到囊袋,掌心包裹住刚刚发泄完还没有饱涨起来的地方,轻轻揉捏。

两个人下身相贴的地方,因为身体的晃动磨蹭在一起,互相挤压摩擦。夹在两人小腹间的肉刃,慢慢变硬,不知道是谁的腺液流出来,在摩擦中被蹭开,把两个人的小腹打湿。

动作越来越激烈,就像没有燃尽的干柴,只需要一阵风又熊熊燃烧起来。两个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年龄,又旱了那么久。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喘息时起伏的胸膛撞在一起,可以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季凡川不断地亲他啃他,又被赵柯反咬回去。好像随便亲在哪咬在哪都能串起噼里啪啦的火光,凶残地像要把对方填进自己身体里。

地板上多了一个被拆开的安全套包装,季凡川的手臂从赵柯的腿弯穿过,把大腿压向胸前抱住他的肩膀,挺胯快速抽送。一边接吻,一边往他身体里最舒服的点撞。

腺液从铃口不断被顶出的诡异快感让赵柯飘在空中,少了第一次的撕裂感,这次就只剩绵延不断的快感。粗长的肉刃变着角度蹭过前列腺,胯间昂扬的那根被季凡川握在手里妥帖地撸动。前后夹击的饱胀感让他感觉整个人在抽送带出的水声中慢慢融化,季凡川额头上的汗滴在他胸前,烫得赵柯身体轻轻颤了下。

“呃……”赵柯发出一声低吟,释放的瞬间就像烧红的铁锅又浇了一瓢热水,滋滋啦啦地冒着烟,把灵魂都蒸发掉了。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赵柯被一个巨大的热源从背后抱着。昨晚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打湿,又沾上各种不名液体,两个人洗完澡睡在赵柯的房间。

“把闹钟关了多睡一会儿吧。跟我有关的剧情昨天已经过完了,我跟陈导请个假,今天就不过去了。”季凡川在他后颈轻轻嗅了一下,鼻尖贴着后颈的皮肤,被发梢扎得有点痒。

“还是先去剧组看看有没有其他事情,陈导比较在意这些。”赵柯嗓子有点哑,季凡川要是留下来陪他,总感觉怪怪的。也许潜意识里,赵柯不希望自己弱的一面被季凡川看到。

“你再睡一会儿,早餐留在外面的桌子上,起床记得吃。”季凡川没有坚持,在他肩膀上亲了一口翻身下床。

感觉后背一凉,轻轻的关门声后,季凡川已经出去了。赵柯浅浅地眯了一会,再次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动静了,看了下手机,过去了40分钟。

从床上爬起来,赵柯去卫生间洗漱。躺着的时候不觉得,一站起来浑身酸痛,等坐在椅子上就更酸爽了。桌子上放了清淡的粥和素包子、白水蛋,还是温热的。吃完早饭,赵柯拿出手机给彭跃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道附近哪有靠谱的按摩店。

“宾馆二楼就有,还是附近最大的一家,环境也不错。”彭跃前几天还带一个剧组的人去按了,凭房卡八折优惠。

“昨天把腰闪了,我去按按。”赵柯欲盖弥彰,又补充了一句:“中午不用带我的饭了,我今天不过去了。”助理和经纪人都是编外人员,去不去现场都随意。

挂了电话赵柯坐电梯去了二楼的“按摩馆”,看了下环境确实不错。接待的服务生热情地推荐各种价位的按摩,他选了最贵的一款,就冲上面写的十年经验老技师,专业舒筋活络。又专门叮嘱服务生,其他乱七八糟的服务都不要,找个手法好点的。

“技师要男的还是女的?”接待的服务生问道。

“男的。”

服务生把赵柯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他点的男技师上一单客人马上结束,请他先趴在床上,帮他给后背做一下热敷。等热敷的时间到了,技师就可以过来按摩了,先把浑身的经络打开,按摩起来效果会更好。

把衣裤脱了只剩内裤在按摩床上趴好,服务生给他背上覆了一条热毛巾,上面又压了几袋炒热的小石子。赵柯枕着自己手臂侧头朝向墙那边,可以避免跟一会儿进来的技师打照面。后背被热气包裹着还挺舒服,在他快昏昏欲睡时,门终于被推开了。

身上的毛巾被拿开,精油洒在背上又顺着经络推开。技师没有说话,赵柯也没有说话,反倒觉得这样很好。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遇上这种话少的技师反而少了很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