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野给出自己的承诺。

“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山高水远,前程似锦。”

作者有话说:

獬豸(xie zhi都是四声),廌(zhi也是四声)

正文完结,番外过两天写,休息一会儿

在第34、35章感情线重大调整,建议重看,以下为完结的碎碎念

我还记得我大一刚进来的时候,第一堂课也是学习灋字,是由我的法理学老师讲授的。当时对这几句古文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但心里觉得震撼。可以说刚刚学法的时候,我对法律的所有好感和正义感,几乎都来自于法理学的课堂。

我的老师基本没有讲过书上的内容,更多时候是在带我们读他读过的书,比如《利维坦》《论公民》等等,里面很多话让我从另一个角度看国家、社会和法律。

法学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科呢。

说不好,反正很难。到现在我都不觉得我除了法条之外有真的懂过什么,这是真话。很多人都是抱着对法律很神圣的向往来的,我相信是这样,因为以前我也是,我的同学们也是。

后来我真的有非常讨厌这个专业的时候。不说学明白什么,仅仅说最简单的期末考试,拿命玩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现在一提到期末这两个字我都觉得下一秒要心肌梗塞,因为每个学期那段时间你都觉得自己一脚踩在死的边缘了。感觉要死了还不够,感觉要死了你只能算合格,你还要横向对比,要卷,卷知识,卷研究,卷学历,卷英文,卷资源,多死几次吧。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虽然现在大家听到的关于法律职业的评价,比如说律师,法检之类,应该绝大部分人觉得这是很体面的工作,但其实真正有矛盾的时候非常多,而很多人对法律工作者是有怨言的,是不理解的。

但是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时候呢?完全有,而且很多。因为学法,有觉得自己突然长大的时刻,有被人需要的时刻,因为这个专业,看到更多关于人关于社会的东西,偶尔充满热血的正义感。

讲偏了。写这个故事真的很曲折,从一开始的换梗,到后面在感情流和剧情流中间摇摆不定,又遇到期末考试,我还想着修文,然后遇到实习,又搞不赢写,直到现在,总算写完了,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故事是我修得最多的,版本已经多到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废稿都贴了好多好多,但是我还是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后来我觉得这可能是阅历的问题,我想写的东西需要这个,但是我没有,所以效果达不到。很多事件,我只能用一个普通学生的视角来看,希望以后等我有点儿见识了能再尝试一下写群像和剧情。

但是我也写得很爽,是那种感动自己的爽法,竟然有一个故事能写给我的专业,好神奇。

结束之后我应该会修,因为觉得很多地方写得不好,修了会在文案说。

第60章 六年后

戚雨迟从蛋糕店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小蛋糕。他放在副驾驶,上了车,给谢月野打电话。

那边接得挺快,周围还吵吵闹闹的。

今天谢月野要加班,昨天晚上他就提前说了一声。

“我现在回家了,”戚雨迟说,“你快到家的时候记得打电话,我让餐厅送菜。”

谢月野笑了声,“好啊,我尽量早点回来。”

“那行,”戚雨迟车子都点燃了,“拜。”

他俩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回家的路上路过花店,戚雨迟进去买了一束香槟玫瑰。

冬天风很大,吹在皮肤上刮着疼。

他拎着围巾在脖子上又圈了一圈。

今天是个有点特殊的日子。

他家野哥,生日了。

他们俩差挺远,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不过戚雨迟觉得这样正好,差着过。

每年野哥生日都接近春节,天气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

戚雨迟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非常不扛冻。

一到家他就把暖气开上,花先放在桌子上,买的蛋糕冻进冰箱。

还没坐下,章成霖打电话来了。

戚雨迟一边脱外套一边接他电话,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今天野哥不是生日吗?我来祝他生日快乐啊。”章成霖说。

戚雨迟笑,“你要祝他生日快乐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章成霖啧了一声,“那我不是想着你俩肯定在一起吗?”

“这回你错了,今天野哥加班,现在就我一个人。”戚雨迟把羽绒服随手扔在沙发上。

“那行吧,那我给野哥发个消息。”章成霖顿了一下,又问:“你们俩今年春节什么时候回来?我之前就听阿姨在说。”

这问题说实话戚雨迟还没跟谢月野商量过。

因为谢月野今年一整年都特别特别忙,到今年他在检察院做检察官助理就要满四年了,一般到第五年就能入额成为检察官,他们那里也刚好有个机会,所以他今年没休息几天。

谢月野刚刚考进检察院的时候也忙,那会儿戚雨迟本科毕业,顺利考上S大研究生,他们一起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两边都不算远。

一直到现在戚雨迟都硕士毕业一年了,他们换了一个更大的房子,慢慢攒钱。

戚雨迟还是留在严子文的团队里,只不过从实习生变成正式员工。

“晚上我正好问问他,”戚雨迟说,“你都这么说了,我妈肯定也快打电话过来问了。”

“行,等着你回来,来我餐厅给我试菜。”章成霖说。

他念本科的时候还总跟戚雨迟说自己茫然茫然,毕业之后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本来说跟着进他爹公司算了,他不,他要自己创业。

跑到比较有名的餐厅去打了快一年工,说自己学的差不多了,和他爹贷款几百万开了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