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造反了,明天我得御驾亲征收拾我三弟,没个一年半载,你是见不着我了。”
“哦,你要走了,”段容盈走过来:“那我让你抱抱吧。”
久违的拥抱将段容盈箍的很紧,赵元冰鼻尖因缠绕着淡淡的兰香,他呼吸沉重起来。
赵元冰深吸一口气:“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多想想我……”
段容盈被他抱疼了,却由着他抱,一双幽黑的眼眸掩映着天真的光华,她还在生气,赌气的说道:“我不想你……”
她本来以为会被对方训斥,然而赵元冰只是笑笑:“没关系,我想你的,会很想很想你……”
听了这话,段容盈反而心里难受起来,她问:“太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元冰愣住了,他凝视着段容盈,点点头:“嗯,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总让我哭?”
赵元冰没有说话,他很想承诺将来不会再让她哭,可她的前途是昏暗未知的,即便他做到这个份上,把她从拾翠殿赶到这里,朝堂上要杀她的声音小了许多,可不代表没有。
短暂的见面过后,段容盈闷闷不乐的回到殿内,她坐在床沿边上,不敢相信太子喜欢她,她以为太子一直讨厌她,因为她想杀他,他总是让自己委屈难过。
随后又想到太子说要和自己种小娃娃,那或许,太子是真的喜欢自己吧,只是他更喜欢欺负自己……
珍珠采了一束芍药插在香案上的羊脂白玉瓶上,粉色鲜亮的花和油润的白玉瓶相得益彰。
“主子,我采了好多花,主子,你怎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我就是难受。”
珍珠心知肚明,必然是那个混蛋又说了些什么,但他明面上不说,只是搂着段容盈:“主子,你别难受,这些日子你都瘦了。”
“珍珠,如果一个人经常欺负你,弄哭你,但又说喜欢你,想和你一起种个小娃娃,那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只是不会表达。”
珍珠见状,不必多问就大概猜得出对话,他立刻否定:“肯定不是,必然是口是心非讨厌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他哭呢,主子,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怎么没弄哭你呢。”
段容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她垂下眼帘想了想,反驳道:“不对,不是我们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珍珠见她不好骗了,又连忙说道:“老爷喜欢夫人,也喜欢其他姨太太,可老爷从来不曾让她们哭,她们不都欢欢喜喜的,只有恨一个人,厌恶一个人,才会千方百计欺负他,让他哭。”
“原来是这样。”段容盈越发不开心,她也觉得珍珠说的有道理,先皇喜欢她,千方百计讨她欢心,所以她每天都是欢欢喜喜的,太子不喜欢她,所以她每天都哭,在床上哭,参加庆典也哭。
怪不得和先皇睡觉从来没有疼过哭过,和太子睡觉,天天小穴都疼,肿的走路都流水弄湿裤子,他也从不心疼自己。
这样子就说的通了,太子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他还在骗自己。
想到这,段容盈更难过了,没有人喜欢她,她不老不丑,却没有人愿意爱她。
作者有话说:笑死我了,
太子:我以为我够深情了,这次肯定稳赢
珍珠:嘿嘿,做打鸳鸯这根大棒真爽
一无所知的盈盈:嘤嘤嘤,怎么没人喜欢我
实际上盈盈的后宫:老婆别伤心,我来安慰你(骄傲的立起胯下二两肉)
0016 笨蛋美人被仇敌压在身下揉奶摸逼,哄骗给舔奶子就不奸嫩逼
转眼间,赵元冰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他必须御驾亲征,他的三弟赵怀清,挟天子以令诸侯,拿着段容盈买的野种说他是乱臣贼子,胁迫太后写下退位诏书。
他有没有胁迫太后不重要,赵怀清协同四弟,还有江南一带的贵族元勋联合起来反他,赵元冰甚至听说赵怀清说动大月一族的王,派出军队攻打自己。
赵元冰必须亲自前往前线,以振军心。
这一切都是段容盈的错,是她煽动先皇废了太子,前朝大臣将她视为祸乱朝堂的妖女,自然不肯轻易饶了她,他们逼着赵元冰杀她。
转眼大军出发已经过了一个月,花红柳绿四月天,皇后王新荷忽然秘密召见顾玄青。
如今的顾玄青已是大理寺少卿,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颇得赵元冰器重。
王新荷的父亲要她不知不觉杀了段容盈,斩草除根,可这种事,她不肯轻易沾手。
当日在庆典上,赵元冰对段容盈的偏爱她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她本就奇怪。
于是待赵元冰走后,她对拾翠殿的昔日的宫人严刑拷打之下,这才得知,原来当初,赵元冰夜夜留宿拾翠殿,守夜的宫人夜夜能听得见床嘎吱嘎吱的响,甚至往往白天就做那种事。
当继子的日日奸污小妈,彼此身份又是位高权重,这是见不得光的丑闻,她将所有拾翠殿的宫人秘密鸩杀。
可处置几名宫人容易,王新荷又不能一碗药直接毒死段容盈,若是被赵元冰所知,只怕夫妻关系不睦,而后妃中皆是安分守己之人,无人能当杀她的这把刀,慢性毒药又不知何时能够毒死她,万一等赵元冰回来她还没死,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新荷细思苦想,终于想到了那日在庆典上杀了段家第四子的顾玄青。
王新荷爱慕赵元冰,可惜她身体不太好,不能为他生出皇子,不得已,她只能用自己的贤惠为自己占据一席之地。
她为赵元冰塞了那么多美人,她每送去一个,就心如刀割。
赵元冰不醉心于男女之事,对于她送去的美人不感兴趣,遣送走不少美人,王新荷一边暗自高兴,一边又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痛苦,若不是自己生不出,何至于塞这么多人在他身边。
对于深受宠爱的段容盈她先是嫉妒,后又憎恨,王新荷本以为他对哪个女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模样,却没想到他的淡漠模样只是因为不喜欢。
夜月之下,顾玄青对裹得严实带着黑色兜帽的王新荷简单的行了个礼:“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召臣有何事?”
“本宫问你,你恨不恨段容盈?”
“自然是恨的。”
“那本宫现在,要你去杀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