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和?她同?在房中的竟然是裴府的大公子裴若初。

当今首辅大人。

天啦!

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但她今日才拿着?婚书上门,与裴若初履行?婚约,老夫人竟然就?直接将她和?裴若初送进了洞房,倒也不必如此急切吧?

反正是出不去了,而裴若初本就?是她的夫君。

心?中的那一点纠结和?挣扎顿时释然了。

季明瑶又退了回来,坐在床榻之上,从被褥中摸出了一颗桂圆,剥开后放在嘴里壮胆,缓解心?里的紧张。

“那个,你就?是裴家长子,首辅裴若初?”

她赶紧自我介绍,“我叫……”

在她们村子,男女?婚没?见过?的也不在少数,季明瑶也想的开,彼此介绍过?了就?算是认识了,比起那些盖头一顶,便被一顶喜轿抬入夫家的根本不在少数。

相比那些女?子,她便已经幸运了许多,她的夫君长得很好看,比那画中仙人还要好看。

季明瑶瞬间便释然了。

但季明瑶往裴若初身边一座,那一瞬,他差点失控,苦苦压抑的药效瞬间呈汹涌态势。

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身上属于少女?的甜香,方才检查她的腰后,触碰到的她的身体?,这一切都让他内心?挣扎不已。

自他的妻走后,他整整七年未碰过?女?人,并未是他没?有?欲望,只是觉得那种事只有?同?心?爱之人做才会?愉悦。

如今他身中情药,仿佛将他多年来内心?压抑的全部欲望,在一瞬间全部释放。他想和?季明瑶做……那种事。

如此念头,让裴若初震惊不已,他怎会?有?如此肮脏的念头,他怎能背叛亡妻。

裴若初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怒道:“滚下去!”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割开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沿着?刀刃滴落,他是想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季明瑶听说中了春.药不同?房是会?死的。

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锁死了,便是他再能忍,难道还能忍一夜不成!

若他死了,她岂不是就?成了寡妇了,再说,他们有?婚约,便已经是夫妻,况且季明瑶觉得比起所谓的清白,救人比较重要,于是她主动提起,

“今夜,不如我们就?……将就?一晚。”

裴若初咬牙,“你休想!我不会?你得逞的!”

季明瑶心?想,若是她能打得过?他,便将他一掌打晕,扔到床上,趁着?药效睡了。可她打不过?。

裴若初应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将一件厚厚的大氅扔给她。

“不知用的是什么香粉,你的身上太香了!还有?赶紧把衣裳穿好。”

那股香气?似快要将他逼疯了。

季明瑶将自己裹在温暖的大氅之中,笑道:“我不用香粉的。”

裴若初一愣,没?想到季明瑶不禁和?瑶儿长的像,连香味都一模一样?。

她身上穿着?小衣,裹着?大氅,在冬日根本就?不保暖,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季明瑶睡在地上,便只好自己抱了被褥,去打地铺。

季明瑶心?想,还好他还算有?点人性,看来出了脾气?臭了些,还是有?优点的嘛。

季明瑶躺在床上,侧身看向睡在地上的裴若初,问道:“这件衣裳是给我穿的吗?”

裴若初咬着?牙忍耐,“穿了便丢了,不必还了。”最近总有?许多女?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他衣裳,打着?还衣裳的借口?接近他。

季明瑶躺在床上,这件大氅是雪狐皮所做,非常暖和?。

屋子里燃着?碳,很暖和?,虽然门窗都被锁住了,但那些下人戳破了窗户,留下了一些细小的孔洞,不至于闷死。

季明瑶侧身望着?他:“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是什么人吗?家里是做什么的营生的吗?”

季明瑶心?想,夫妻之间应该要相互信任了解才是。

裴若初却闭着?眼睛说道:“明日,我便去解除了这可笑的亲事。为你备上丰厚的路费盘缠,让人送你出京。”

季明瑶笑道:“好梦。”

季明瑶心?想自己承诺父亲,进京找到了裴家,也找到了裴若初,是他不愿要她,便不算是她未信守承诺吧!不过?用一纸婚约换点银子也好,她正好可拿着?那些银子,远走高飞,游历山河。

她并未发现蒙在被子里的那个人,身体?一僵,当他掀开被子,看向季明瑶时。

耳畔已经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季明瑶已经睡着?了。

他怔怔地看着?熟睡的她,不禁皱眉沉思,她和?他的亡妻实在太像了。

亡妻每一次睡前都会?和?他说好梦,总是说完便倒头大睡。

而他原本患失眠之症,可自从和?瑶儿成婚后,许是被她好睡眠感染,竟然和?她在一起便治好了他的失眠之症,可惜瑶儿一死,他便痛苦得日夜失眠,几乎并未睡过?超过?两个小时。

只可惜他的妻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