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夜喉头?一哽,一丝鲜红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疾风。
他脸色突变,立刻躲了开去,然而因为身体的原因,却没有完全避开,而是被身后之人?的掌风扫到,霎时割破了那张俊美的脸。
“你是谁?!”
鲜红的血顺着脸落了下来,姬不夜猛然转头?,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
那女人?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身姿窈窕,看上去风情万种?,见他转身,溢出了一声轻笑。
“倒是没想到,竟是个这般俊美的公子,可惜了。”
声音又软又媚,然而手下却毫不留情,甚至越来越狠辣。
若是平时,这女人?定不是姬不夜的对手,可此?刻,他被魔气反噬,正是最虚弱之时,而这女人?出手老?道,看得出经验极其丰富,招招对准姬不夜的弱点。
只是姬不夜到底是成名多年的剑尊,对敌经验更加丰富,便是身受重伤,又被压制了修为,一时之间那女子也奈他不得。
甚至,自己身上也多了几处伤。
姬不夜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女人?也是个修真者,可她的修为……
“你已经不是筑基期了!”他眸色剧变,“你到底是谁?!”
人?间界自有规则,一旦修为超过筑基期,便会立刻被弹出此?界,无一例外。曾经有修者想要投机取巧,想出各种?法子隐藏修为,但?都无用。
所?以,这个女人?为何还能留在?人?间界?
“待你成了本君的腹中物,自然便知道了!”她竟是想要吃了他!
两人?交手越久,姬不夜越是惊讶。
这女子非但?不是筑基期,怕是已经元婴了!
两人?如今修为差距甚远,而他受了伤,根本无力久耗,姬不夜眉心一拧,强行压下丹田处暴动的魔气,握住问月剑,忽地一剑斩下
“问月剑?!”那女人?见此?,眼中闪过惊讶和?疑惑,“你是……问月剑尊姬不夜!”
话音未落,只见问月剑已然变大了数倍,一道巨大的剑影朝她狠狠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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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异常。
玄悟生有慧眼,自然看得出薛家上下,从主人?到下人?都是人?类。府中确实有魔气萦绕,但?那魔气与金鲤鱼系出同源,想必也是因为金鲤鱼躲藏在?薛家时沾染上的。
对于家里竟然有妖怪进入这事?儿,薛府的男女主人?也觉得很震惊,女主人?苏幼禾更是惊得面色发白,纤弱的身子都摇摇欲坠,闻言,忙问道:“大师,您说的可是真的?那您能把那妖……对鲤鱼精收了吗?家里还有孩子呢,若是那鲤鱼精要害人?,吓着了孩子可怎么办!”
“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把这可恶的妖怪给收了啊!”
边说,她边一脸恳切的看着玄悟,面色苍白,眼里满是恐惧和?慌乱,看上去完全对此?事?一无所?知。
她身旁的男主人?薛立比她稍微冷静一点,但?也是眉头?紧皱,言辞恳切的请求玄悟一定要抓到这鲤鱼精,甚至还计划着连夜就搬家!
“两位施主放心,那鲤鱼精如今已经不在?薛府了。”这两人?确实是人?类,并不是妖魔所?化。而这两日,玄悟也听说了薛家的一些传言。薛家虽是首富,但?生活却不算奢靡,不但?如此?,每年薛家都会拿出不少钱粮做善事?,也称得上是积善之家了。
如今,见两人?的表现?不像是作假,他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面色便缓和?了下来,“那鲤鱼精已经被裴姑娘打成了重伤跑了,想必近来也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听到这话,薛家夫妻两人?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不过,两人?心中看上去还是担心不已,苏幼禾甚至邀请玄悟在?薛家住下。若是薛家真的有问题,薛家人?肯定是恨不得他快点离开的。所?以,苏幼禾这番态度,倒是让玄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他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他之前?为刘小?姐召回了元灵,刘家人?对他非常感谢,因此?,这些日子,玄悟便是住在?刘家的。
他是个简朴的和?尚,并没有什么行李,除了随身带的几本经书,便只有一套换洗衣服,倒是不需要多收拾,只需要派人?向刘家说一声便可。
如此?,玄悟今夜便留在?了薛家。
只是薛府的做派与刘家到底是有不同,刘家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家中虽有人?伺候,但?是人?口却是简单。而薛府乃是豪富之家,家中虽只有三个主子,但?下人?却有几十人?,这人?一多了,自然便有好有坏。
玄悟虽是个和?尚,但?是他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且又法力高强,让人?尊敬却不让人?畏惧。最重要的是,他还长了一张俊俏的脸。
即便是顶着一个光头?,也不损他的俊俏。
薛家有不少年轻的丫头?子,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薛府的男主人?只有薛立一人?,且薛立已是中年,与夫人?感情又好,丫鬟们?便是有心思也用不上。平日里,只能与府中的小?厮们?交往。
可做小?厮的自然不是什么出彩的人?物。
因此?,玄悟一来,便吸引了府中年轻丫鬟们?的目光。
他长得好看,脾气也温和?,说话不紧不慢,气质出尘,便是嘴里成天念着经也不让人?反感,反倒是让人?越发向往。
起初,那些小?丫鬟们?也只是偷偷看他。
可没多久,便不满足了。
有胆子大的丫鬟竟是鼓起勇气主动与玄悟说话,嘴里说着请教佛法,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目光痴痴的。
玄悟虽然是个和?尚,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这些丫鬟心思。
他不欲沾染这些红尘之事?,但?是又实在?不善言辞,便只好闭门不出。
却不想,便是如此?,也出了事?。
他住在?薛府的第二?晚,便有丫鬟摸进了他的房间,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榻上,竟是想要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