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向前,带动身下的铁架子床“嘎吱”一声响。
宋安宁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
“误会!”她颤着声音开口,双手抵在陆沉舟滚烫的胸前。
冰凉的手掌贴上来的那一刻,陆沉舟浑身一震,僵硬得像一块铁板,疯狂的暗流在他眼中翻涌。
宋安宁被他掐着颈项,仰着头,细嫩的小脸涨得粉红,张着樱红的小嘴艰难地呼吸着。
“咳咳……”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忍不住小手胡乱挥起来,陆沉舟心里一紧,不由松开她纤细的脖子,又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吼一声:“不要乱动!”
宋安宁吓得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半晌,她悄悄睁开一条缝。
陆沉舟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
他的头抵在她脸侧,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呼吸喷在她的脸颊,灼热滚烫。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安宁的头愈加昏涨,不行,趁着清醒赶紧跑,她才不要给原主背这个黑锅!虽然不信奉“贞洁烈女”这一套,可也不能刚穿越过来就莫名其妙失了身!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给你下药,我后悔了行不行?”宋安宁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陆沉舟翻滚到一边,厉喝一声:“滚!”
宋安宁一骨碌爬下床,找了半天却找不到鞋子,急得满头大汗,趿上他的鞋子就要跑。
倒霉催的,宽松的真丝睡裙不知怎么就钩在了铁架子床上,她只能奔回床边去拽,“啪”的一声,纤细的肩带应声而断。
“啊!”她一声惊呼,连忙用手紧紧捂住,然而为时已晚,大好春光已被他尽收眼中。
灯光下,她细瓷般的皮肤白得晃眼,眼睛像受惊的小鹿,眨动之下泛着水光。
他双目赤红:“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不是!我……唔”
他薄唇欺上来,大力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把她的辩解和惊呼一起吞下。
只觉软得不可思议,甜得不可思议,他一尝到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一手箍着她的背,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带出撩人的馨香。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声音喑哑,“是你自己跑回来找死!”
“我没!唔”
他越发滚烫,热得直想剖开心肺浸到冰水里,然而她体质特异,浑身沁凉,他双手越箍越紧,难以自控。
而她此时药劲也上来了,被他狂风暴雨般的吻席卷,理智尽失。
她颤颤地伸出双手攀上了他,踮起脚……
清醒过来之后,二人都板着一张脸,各自别扭着。
“你的目的达到了,”他声音冰冷,“我会负责任的。”
“嗤!”她发出一声轻笑,细眉一挑,她堂堂京圈大小姐吃饱了撑的,要一个讨厌她的人对她负责?
空间戒指如今就在她手上,书中,戒指是原主母亲的遗物,宋轻语在原主死后才得到它的,而今她穿了过来,宋轻语没机会了。
空间在手,她做什么想不开,要他负的狗屁责?
宋安宁轻佻地伸出纤细的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本小姐拿你消遣罢了!男欢女爱,稀松平常,你不要想太多!”
“你!”陆沉舟峻眉一拧不对呀,她下药的目的不就是要逼着他娶她吗?此刻她不是应该哭闹不休,弄得满城风雨吗?
宋安宁裹着毯子下床,趿上他半旧的皮鞋,兀自打开他的大衣柜,挑出他最好的一件白衬衫,刚要换上,惊觉他还盯着她看。
她恼怒地美目一瞪。
“转过去!”
第2章 ,我也有空间。
宋安宁借着朦胧的天光悄悄溜回自己屋子。
陆家是个典型的北方小院,陆爷爷、陆奶奶住在坐北朝南的正房东屋,陆父、陆母住在西屋,东西耳房一边住着陆沉舟,一边住着陆家二儿子陆骋远。西厢房里是宋轻语和陆骋远的双胞胎妹妹陆鹿。宋安宁住在东厢房。
从东耳房溜进东厢房,宋安宁往床上一倒,浑身疼到一动也不想动。
这狗男人,体力出奇的好,直折腾到天蒙蒙亮,看着一本正经,竟没轻没重,差点把她骨头都拆散架了。
“斯文败类!不知道怜香惜玉!”
宋安宁吐槽一句,忍着困意爬起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她摘下右手戴的戒指端详。
这是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戒指,宋安宁从抽屉里找出一段红绳,把它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戴在手上太招风,她的身份又太敏感,指不定哪天惹出祸事来。
宋安宁从桌上拿起小剪刀刺破手指,鲜血滴到戒指上,一瞬间红雾弥漫。
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已经身处一个原野里,一圈果树围着一块田地。日光柔柔地照着,和风温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甜。
一眼泉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细细的小溪流向未知的远方。
这是灵泉水吗?她尝了一口,入口甘甜清爽,浑身的疲惫与酸疼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