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裴司远一直觉得他和她的关系是基于逼迫,从未承认过他们的“恋爱关系”,这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昨天他那么说还可以用形势所迫来解释,但今天这里又没有别人,他的意识又显然是清醒的,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
难道他心里已经……接受她了?
前世她和他在一起五年都没能打动他,而重生以后细细数来这也就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她可以说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宁宁?”裴司远又唤了她一声。
“唔……好。”
昨天那种阵仗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单从这方面来说,她也要答应下来。
没有听到裴司远的回答,顾宁悠又说:“我回学校以后就找个理由退出社团。”
“嗯。”她的补充显然让裴司远很满意,他微微勾唇,将她往他怀里又揽了揽,“再睡一会,现在还早。”
扑通,扑通――
看见他笑的那一刻,顾宁悠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骤然加速跳动的声音。
不是那种嘲讽的冷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嘴角轻扬,眉眼微弯,英俊的容颜看起来如画如梦,绝世无双。
这也太犯规了……
她闭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要冷静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强迫自己回想前世的事情,才感觉自己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
“悠悠,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傅以菲敏锐地发现顾宁悠这段时间都表现得很奇怪,比起以前话少了很多,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尤其是这几天,她很明显看起来心情很低落,“是跟裴司远吵架了吗?”
想来想去,她也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嗯?没有吵架,我和他……挺好的。”顾宁悠勉强对自己的闺蜜笑了笑,转过头望向了一旁。
窗外,高大的树木上的叶片早已被染成了金黄色,秋风拂过,悄无声息地牵起了几片树叶的手,带着它们在空中摇晃起舞后最终坠落到地上。
眼前的这一番景象,无一不说明现在正是暮秋时节,已然是秋风萧瑟的十一月了。
重生以后的时间过的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之间就从指缝间溜走,快得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和裴司远……这段时间确实相处的很愉快。
可以说,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是她自认识裴司远以后,和他相处得最心平气和的一段日子。
就连前世在领证之前和裴司远虚情假意的那段时光,都不如这一个月来的惬意自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大概就是从一个月前她生日的那天开始。
也许前世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 恶毒女配不干了(重生1v1)(早春)|PO18???t心跳
也许前世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那天过后,裴司远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没有再像那天一样展露出他疯狂的那一面,仿佛那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也可能是他又将真实的自己掩藏了起来――总之,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个正常人。
而她也没有那么怕他了。
他仍旧像以前一样寡言少语,但他对待她的态度真的温和了不少,也不会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这一个月,他们的相处就好像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一样,不掺杂任何的算计与不堪,他会在傍晚的时候在校门口等她,和她一起回到她的小公寓里去她家过夜,第二天和她交换过一个早安吻以后再去上班。
她不想这样的,可偏偏每一次的见面都是由他促成,而一见到他,她就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她不想这样的,可和他在一起时,她总能感受到自己心头那浅浅的悸动,这种心动不同于受剧情支配时那种猛烈得虚假的情感,而是真切地来自于她自己。
可她真的不能这样。
前世的经历对于她来说太过惨烈,她不敢拿她的家人作赌,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运作赌,她不能在明知道未来的一切后还要固执地走老路……
可能这一世的裴司远对她的情感是有所不同的,但那终究不是喜欢,也不可能是喜欢――
他爱的人是江遥啊。
顾宁悠心里有些怅惘:“我只是有点后悔。”
傅以菲疑惑地望着她,问:“后悔什么?”
顾宁悠长叹了一口气:“后悔自己老是很矫情,口是心非。”
没错,一想到这事她就后悔――她昨天晚上拒绝了裴司远,找的借口是例假还没结束。
她对裴司远心理上的那些心动其实还算次要,她确实对今生这个温和的他生出了那么一点不该有的情愫,但这种心动终究是很浅的,甚至连喜欢的程度都说不上,她用理智完全控制的住。
但她对裴司远的身体的心动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受了剧情的影响才会不能自控地渴求他的身体,那时候她只是离他近了一点就会湿,感受到他的气息她脑中想的就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这种渴求太夸张了,完全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可现在,她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他的身体了。
也不知道是前世的裴司远刻意压抑还是今生的裴司远突然在这方面开了窍,今生他在性事方面的花样真的多得让人难以想象,总是能时不时地带她发现新天地,也每次都让她觉得很舒服很享受。
本来她在性事上就不是他的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更是毫无胜算,节节败退。
她感觉自己在裴司远的影响下身体变得越来越浪荡,就比如现在,一想到和他做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受,她就觉得自己又要湿了。
裴司远在她身边的时候那种无法自抑的性欲当然受了剧情的影响,可裴司远不在时,这种欲望是真的来自于她自身。
所以她才会说,她很后悔自己昨天找理由拒绝了裴司远,而且用的还是最蹩脚的那种。
例假倒也不算完全撒谎,她的亲戚前几天确实是造访了,那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裴司远起兴致的场合总是千奇百怪,因此不带套总是常态,但即使是在家里,他也总是不情愿戴套的,被她要求带了几次以后,他们在家里做的频率还越来越低了……有好几次她都忘了自己有没有吃药,所以她一度很慌张,就怕自己中招了,她才19岁,不想就这么意外地怀了孕。
还好她的例假还是准时来了,那一天裴司远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太愉悦――她那时候在心里偷笑,裴司远的性欲是真的很旺盛,要他忍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是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