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远似乎完全没发现她的异常,又一次温声说:“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听到裴司远这么说,顾宁悠瞬间就没了吃饭的心情,一口菜在嘴里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诡异极了,浪漫的场所,丰盛的晚餐,温柔的男友,这在正常情况下当然是过生日时最理想的场景,可是今天陪着她的这个人是裴司远――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耐心温柔过?

她在裴司远这里吃过太多亏,要她说句实话的话,温柔的裴司远比冷漠的他更让她害怕,每次温柔过后,她迎来的都是狂风暴雨,前世是对她的家人的报复,今生则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磨,而无论是哪种结果,无疑都让她过得很惨。

可她今天好像也没做什么惹他不快的事情?

服务生就在这时推门进来,送上了今晚的最后一道菜肴,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顾宁悠面色惊疑地看着裴司远打开那个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底端挂着一颗鲜红的宝石,那冰凉的珠链贴上她的脖子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脖子上的凉意顺着她的肌肤往她的身体里面蔓延,凉的让她觉得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动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真好看。”裴司远给她戴好项链后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宁宁,生日快乐。”

……完了。

顾宁悠心里的不安感在听到他对她的称呼时达到了顶峰,裴司远对她一向没有什么亲昵的称呼,一般只会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但这个称呼她在前世也听到过――

在他们去领证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说,宁宁,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往后余生我都不想和你分开,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后,他就亲手设计她的哥哥出了车祸。

那今天呢?他又想做什么?

顾宁悠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远远,谢谢你。”

裴司远的声音依旧温柔:“开心吗?”

他要杀还是要剐都可以,能不能直白点?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害怕。

“开心……”

“我是问今天。”裴司远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近距离地凝望着她的眼睛,明明他的眼神很温柔,顾宁悠却莫名地从那眼神中品出了几分残忍,“今天白天的时候,你玩的开心吗?”

他怎么无缘无故地提起了白天?

顾宁悠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谢应舟――他肯定已经给裴司远打过电话了,他跟裴司远说了什么?

她让他告诉裴司远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妈的他是怎么说的?

她绝对是被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坑了!

“我……我上午都在上课,下午的时候去参加了学校播音社的面试……”顾宁悠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此时她绝不能撒谎,“面试完以后我去广播站念了一会稿子,然后……然后我就去了校门口等你。”

“哦?”裴司远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轻柔地好似低喃,“就只是这样?”

他这般温柔,顾宁悠却紧张地舌头都打了结:“就,就是这样。”

“可我怎么听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说,你亲口承认了你喜欢他,暗恋他很久了?”

顾宁悠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谢应舟怎么能这样乱说话?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个遍,他明明就知道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顾宁悠倒也没觉得裴司远这是在吃醋,但他肯定是生气了,因着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她不想去思考那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总之绝对是她不能理解的,她很久之前就明白,裴司远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衡量,而要她去理解这样一个疯子的所思所想,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从他手下逃走夺门而出的概率,最终发现那概率几乎为零,只能继续绞尽脑汁地编着理由:“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那时候……”

“不是你的真心话?原来喜欢这种话是随便就可以对人说的吗?”裴司远打断了她,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疑惑,“所以上次你跟我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

顾宁悠没法回答他,因为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就将她抱到了一旁供人休息的沙发上,他又像上次一样蒙住了她的眼睛,只不过这次他用的是餐厅给他们准备的饭后用来擦拭的丝巾,那布料遮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的世界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感觉自己已然成了他相中的猎物,一步步被他诱导着踏进了他准备好的陷阱里,完全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还是说,其实你本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骗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她的外套,将手伸进了她的衣底,一路摸索着向上,直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将她胸前那绵软的乳房握进了手里。

这一刻,野心勃勃的狩猎者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对他捉住的猎物伸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酒瓶玩穴。 < 恶毒女配不干了(重生1v1)(早春)|PO18???t心跳

酒瓶玩穴。

傍晚正是餐厅最热闹的时刻,前来用餐的人们一波接着一波,但没有人知道,在一间小小的情侣包间里,正发生着一场暧昧的情事。

被蒙住眼睛的女人仰躺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似是痛苦,更像欢愉,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却还是阻止不了从她喉间溢出的几声呜咽,她的衣服早已被人尽数剥去扔到了地上,光洁的皮肤肆意地裸露在空气中,一个男人单腿跪在沙发上,他衣着整齐,做出的动作却放浪不堪,他将她浑圆饱满的乳房托在手心里来回把玩,那本该白嫩的乳球上满是他留下的红痕,还有他舔吻过后留下的湿漉漉的水迹,那嫣红的两点早已被他吸得娇艳红肿,看起来好不可怜。

“叫出来。”他抚摸着女人的下唇,趁着她出神的间隙伸进她的嘴里搅弄着她的舌头,就好像是他们在接吻一样,“不会有人会听见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立刻就把顾宁悠即将脱缰的理智拉扯了回来。

他说这话分明就是故意的,刚才为了防止别人进来,他特意去反锁了门,同时也关闭了那播放着轻音乐的音箱,这餐厅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也可能是隔壁的人讨论的声音过大,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总能时不时地听见耳边传来别人的谈话声,这也提醒了她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正在做着什么突破下限的事。

她在性事上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身上的这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像上次那样在封闭无人的地下车库里都让她觉得害臊羞耻,更何况是这样公开的场合?即使锁了门,她的心也一直高高的悬着,完全不敢放松半分。

他真的好讨厌,明知道她不能接受,还非要说这样的话来提醒刺激她。

“远远……”总归还没到最后的时刻,现在挽回也不算晚,她娇娇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希望能改变他的心意,“我不喜欢这样,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真的不喜欢?”裴司远将手移到她的下身,她下面穿的是一条格子短裙,搭配着肉色的丝袜,正是这个季节最流行的款式。

他揉捏着她身下的密处,即使隔着一层丝袜和她的内裤,手心处那温暖濡湿的感觉也还是那般明显,诚实地诉说着她情动地有多厉害,“可你流的水都快把这餐厅的沙发弄湿了。”

裴司远直白的话语说的顾宁悠羞愧难当――是的,即使她的心里百般不愿,她的身体却毫不抗拒男人的触碰,在他把她抱起来的那一刻,在那般近距离的接触下,只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她就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更别提被他这样摁在身下,做出这些挑逗着她的情欲的动作。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说什么反驳的话,殊不知她这委屈巴巴的样子落在男人的眼里,只会愈发激发他内心欺负折磨她的欲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司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的目光在这包间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一旁的餐桌上。

“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