椟玉抱着她,闪身进那峰壑湍濑之中,层层叠石曲折平远,掩去二人身影。二十四褶的襦裙在空中荡了荡,一双莲足轻轻点地,落在这咫尺之地,还未站稳便又被紧紧搂住,灼热的吻覆了上来。
椟玉封住她的呼吸,舌尖探了进来,没留给她一丝空隙,撬开牙关就勾住她的舌绞缠着,从唇角依稀还可窥见一抹水红,复又消逝于细密的唇齿交换中。
李檀不仅不怕,反而迎了,上去,抬起一只脚勾住身前孽障的腰腹,半边身子贴了上去,椟玉一使力便扣住腰将她半提了起来,脸庞埋进挺起的胸乳中,似孩子一样左右蹭着,让那乳球轻轻打着他,这大概便是椟玉能想到的最甜蜜的惩罚了
这般鲁莽的动作,将李檀原本严整的太后吉服都弄乱了,登徒子便趁机挤进了衣衫间,用鼻尖划着光洁的绸衣,发狠用齿尖劫住露出的一抹赤紫肚兜,一下咬住抽了出来,毫不留情,瞬间荡出半边奶儿在外。
李檀被抵在假山上,半抱着悬在空中,只能用一条腿紧紧缠住,另一条腿点在椟玉的靴子上将立未立,这样的姿势让她只能将自己主动献给了椟玉,连自己在这般夜色半拢下的石洞里裸露如斯,也顾不上了。
半边俏生生的奶儿在微凉的夜里小小颤着,惹人怜爱得很,还没有人含弄,便已经有些立了起来,李檀不动声色地扭了一下,让那白软软的乳球在椟玉红了的眼睛前晃了下,奶尖几乎要拂到他唇上。
可即便这样,他也忍了下来,反追了上去,在暗色里寻了她的耳朵含了进去,在耳边暗哑低沉地诱着:“我知道你最受不了哪里,不是一摸就抖的肚脐,也不是一咬就挺起来的奶子,更不是一拍就浪得流水的臀,是这里。”
说着便用侧边的虎牙牙尖咬上耳洞前突起的一小点软骨,细细磋磨,密密碾弄,津液将它打湿,浸出水润的亮色。
李檀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不能让这竖子得意,可惜椟玉太会玩弄她,往那小小的耳洞里若有似无地吹着气,还用舌头从耳后刮过,一路勾缠到耳尖,终于让她禁不住漏了一点依依软软的嘤咛。
椟玉得了那软语,埋在她颈侧暗暗笑了一下,接着一路吻下,留下串串吻痕,如同梅花落在雪肌上,于惊心动魄中自有暗香浮涌。
她伸手抱了那到处作乱点火的脑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烙印,却感觉到那吻只印在了雪峰之中,却没好好安抚她已经硬了的奶尖尖。
如今的李檀哪里还会再忍,用力动了动身,那奶儿便打在椟玉的脸上,让他愣了愣,看向李檀却见她满目挑衅,随即笑得十分得意,这哪里是耳光,分明是求欢。
他抓住了这机会,装作被惹怒的样子,用力扣住盘着自己的那条腿的腿根,一下打得极开,让她半瘫在光滑的石壁上。自己则半蹲下去,将裙子撩开钻了进去,堂堂天子这下真成了牡丹花下客。
裙子被撩得堆在了腰上,椟玉甚至等不及,直接将亵裤撕了下来,裂帛的声音在寂静的石洞中分外刺耳,李檀从们迷离中醒了过来,只看见椟玉玉色的脸庞半掩在自己的腿心,一双眼睛灼灼在黑暗中也闪着火光,直烧得她心慌。
幕天席地,这石洞连个遮掩也无,暗夜中只听见遥远的蛙鸣,不知道何处藏着眼睛,偶见一点闪动,却不过是被这淫景震起的鸟儿,让李檀时时惊心,不得安宁。
她不由挣扎起来,双手伸到赤裸的下身,交错着掩住桃花洞,细软的毛发从指缝中漏了一丝出来,一点艳红半掩在细白的指尖后,越是半遮半掩,越是撩人心扉。
椟玉并不着急,只维持着那从低处望向她的目光,满是渴求和占有欲,赤裸裸的,挨到哪,哪里便仿佛蜘蛛爬过,惊起一阵骇人的麻痒。他恶意地笑了笑,从底下望着,伸出殷红的舌尖,隔着几寸的距离飞速颤动着,其间风流之意无须言表。
李檀咬得唇上泛了白印,才勉强没有在那刀刮似的目光中呻吟出声,指尖却沾染上了些湿润,她心里越动摇,手下就越发收紧。
椟玉还是那般盯着她,如同打量自己的猎物,舌尖伸得越发近了,终于挨上她颤抖的指节,从下往上用力一刮,便舔开了那本就要崩溃的防线。
他简直要埋骨于这温柔冢,尽情噬取着这暧昧的气息,将毛发舔得湿软,又探进两瓣温润的肉唇玩弄着潜藏在里面的嫩核,把那小东西当作了拨片,轻拢慢捻几番折磨。
一丝滑腻的液体牵了出来,将椟玉的唇染得水亮,李檀有些难堪,可他却悉数吞下,“上面这嘴总是那么硬,下面的嘴却老实得很,软得一塌糊涂,湿得一塌糊涂。”惹来李檀狠狠捶打了他一下。
“痛死了,一点不心疼我。”嘴上委屈,手上动作却没停,站了起来用那硬得厉害的家伙顶进腿根那软篷篷的腿肉间,挺张的棱头一下下刮着穴口。
原来都是李檀出言撩拨,椟玉话少实干,如今两人调转了个局面,李檀也不多话,只用挂在他后腰上的腿狠狠施力,便按着他那物进了滑得要打颤的穴。
“咻“得一声,夜空中绽出一朵硕大的牡丹,华彩似要与日月争辉,让皎洁的月色都失了光彩,随即片片花瓣如流萤闪烁,留下炫目而斑斓的光点。
烟火一起,声音便惊得李檀一下子绞紧蜜穴,将泛了青筋的阳具一下子吞含了进去,撑得她痛呼一声。
“不要……”
可那声音只是更加激起情潮,李檀整个人架在他身上,只余下这一处连接,身体的重量压着本就逼仄的穴肉寸寸吞咽着暴起的肉茎,从几乎撑开的穴儿内流出些许粘腻,水光丝丝缕缕,反照着这造出来的斑斓天光,于盈彩之间多了几分荒唐淫靡。
椟玉一边狠厉动着,一边望向他怀里的宝贝,李檀的衣衫几乎全开了,焰色拢在她身上,仿佛流着油彩,散得到处都是,将洁白的胴体沾得斑斓。也或者是他眼里出了血,才将这圣洁的神女染上了欲望的颜色。
椟玉和着那烟花这节奏,腰腹用力挺着,极快进出,将身上的娇娇儿碾成了泥,捣出了水,享受着温香软玉含着命根的销魂滋味,只要天上绽出朵烟花,李檀便下意识绞拢,嘴里嘤嘤娇呖,湿热的穴肉千千万万地涌来,直将他舔得湿了理智,越发狠厉不留情。
突然“啪”得一声,金龙再现天际,将半边夜都照亮,照亮了在这昏暗角落里厮磨的两张染着欲色的脸庞,李檀眼眸被亮光刺痛,前所未有地挣扎收紧,椟玉咬紧牙关,下颌线条如刀刻,闷声重重入了数十下,终于在爆发前抽了出来,全射在软腻的穴外,将太后吉服也弄得一塌糊涂。
一朵朵烟花升空,万紫千红,金光一片,直把这夜也变昼,两情相悦,正是春来好时候。
柒拾壹、回京
椟玉开荤没多久,瞅着机会便想拉李檀上榻做那等子事,青天白日也不放过,李檀为此将内侍散了大半,但近身服侍的月宴是瞒不过去的,好在她忠心又机灵,李檀冷眼瞧了一阵,没往外透过一丝风。
那日在园子里胡天胡地一番,椟玉独自出去接了路喜不知从哪弄来的随身柜,替她简单换洗了一下才送她回去,月宴红这个脸跟在路喜公公后面,悄悄受着他的教诲,“这主子们之间的事,哪有咱们臊的份,甭管你心里想什么,脸上要摆正了,让谁都瞧不出来你的心思才行”,月宴低头应是,从此更加妥帖。
有这么贴心的侍从,椟玉自然不会浪费,最高处的阁楼,庆元殿的浴池,太后殿的窗台,御书房的书桌,都有了别的用处。
二人这段时间正可谓是蜜里调油,一日赛过一日亲密,然而情意绵绵总是难抵刀光暗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雍国公射柳之意还未尽,一件新的大事就成了京中百官暗议的话题。
定王回京了。
原本以为定王盘踞西北,必不会如此轻易入瓮,再加上此前许真儿和贵妃一案事发,众人都猜测定王必定是要找借口躲掉这一风波的。没想到他自接了旨意,便老老实实上京了,都没在路上耽误几天。
如今已就在城外了,只等皇帝诏令一下便会进程觐见。他诚意十足,椟玉自然也要有长兄风范,下旨设家宴于畅春园为定王接风洗尘。
虽说是家宴,但出席的皇室宗亲大多身担重职,如雍国公之流出身先帝母家根基深厚,亦有如宁远侯这样的小辈乃当今皇帝一手拉拔忠心不二,还有那昔日贵妃得势时与老牌宗族联姻留下的姻亲关系隐隐蛰伏,这场宴还未开席便已精彩至极。
众人亦是多年未见定王,如今一瞧这少年不觉惊叹这少年竟长得这般大了,尤其那模样精致似女相,十成十像极了他的母亲,贵妃当年能专宠多年,除了作为先帝奶娘的亲密关系、够狠的心机和卑微好拿捏的身份外,最重要的就是过人的美貌。
如今这美貌一丝不差地传给了他,然而此人一开口却满口之乎者也,活似一个小学究,甚至连看向稍远一些的地方都要眯着眼睛,据说是太痴迷于读书,日夜手不释卷以至于坏了眼睛。
李檀与椟玉坐在上位,她看着顶着一张绝色脸庞却皱成个眯眯眼伸着头努力向前探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言以对,两人还未有机会出言安抚几句一路辛苦前来的定王,他已经等不及站起来向皇帝祝酒。
“臣弟久居西北,一直无缘得见皇兄天颜,如今得蒙太后娘娘和皇兄恩泽,能够重归京城,实在是平生大幸,让臣弟有机会能为皇兄略尽绵薄之力,臣弟愿肝脑涂地以报皇兄大恩。”
李檀简直叹服,这一个个的真真比她戏还好,若不是她已经知道定王暗下的动作,他这么一番鲁莽又直接的话撂下来,说不定还真信了定王真在西北长成了个棒槌。
在众人看来,这番话句句直指太后皇帝二人,可若是那真的心思深沉的,又必定不会如此鲁莽地将暗涌的心思直白地摊在明面上,这样一来反倒将球踢给了为主的二人。
椟玉笑眯着眼,亲自走下去扶起定王,“七弟,朕多年未见你,没想到一晃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先帝留下的子嗣不多,如今朕看到你这个弟弟,实在是……实在是感慨。”说完还替他拍了拍定王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李檀看这情真意切的样子,也暗自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挤出些眼泪,然后迅速十分自然地在众人面前掏出手绢拭去,整肃了下仪表,向定王招招手:“老七,到哀家这来,让哀家看看你。”
定王依言过去,李檀笑着牵起他的手慈祥地拍了拍,“都长这么大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完眼里又涌了些泪花。
椟玉转过身背对众人看着他俩,望见李檀眼里的泪花,不禁挑了挑半边眉毛,一脸“戏过了”的表情,李檀心中不禁大翻白眼,她当然知道戏过了,她这样经年的老手怎会把握不好分寸,只是做事太过认真,刚才掐自己大腿时掐得太用劲了,如今是疼得止不住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