椟玉迷恋地拾起一束发,轻轻地嗅吻着,李檀不能视物,只觉得他短暂地离开,不由生出一丝希冀,自欺欺人地希望就此罢手,容她一条生路。
但当椟玉的呼吸轻轻扑在她的发根时,李檀才发现她那点子可怜的安心多么幼稚。
椟玉不会放过她了,李檀绝望地想着。
然后于黑暗中,一个吻落了下来。
与此前的粗暴和晦涩不同,这个吻很轻,几乎带着一点小心的意味,只是微微触着,并不用力,也没有任何花样,只是这样触着,等待李檀的审判。
李檀甚至有点可怜起这个孩子来,即便是在一方如此弱势的境况下,她仍然是有能力伤害他,这让李檀忍不住叹息。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他对李檀做过过分得多的事,他曾在落水后渡过气,他也曾抚摸过她的全身,他甚至用唇舌让她高潮过。
可他唯独没有吻过她。
也许椟玉自己也知道,他的行为有多恶劣,他不敢承认,也不能在这里收手,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卑微地献上一颗心。
然后他听到了李檀的叹息,这么轻,这么软,这么温柔,带着怜悯和纵容,让他的脊椎骨整个酸软起来,眼睛热得有些疼。
但他没有落下泪,而是加深了这个吻,他含着李檀的下唇,弱弱地抿着,再用一排牙齿细细划过,留下一点微痒。
椟玉察觉到李檀没有反抗,便探出了舌尖,置在两唇的凹陷处,轻柔地舔弄着李檀的贝齿。那种直接的湿热与瘙痒对李檀来说怪异极了,她忍不住抗拒,可选错了方法,试图直接用舌尖去抵开。
她的小舌一伸出来,便被捕住了,椟玉大口地吮吸着那截小肉,舌根用力,用舌尖不断地绕着李檀的舌头打旋。
时而从底部去抵着舌尖,时而用牙齿微咬,但最常的还是让唇舌缱绻地交缠厮磨,安抚着两颗躁动的心。
两人都有些醉了,一个忘记了逃离,一个也不再施压,只沉浸于这唇齿间的缠绵,变为两个再纯粹不过的饮食男女,从彼此那里讨一点的慰藉和依靠。
叁拾玖、毒蛇
椟玉逐渐有些不满足,沿着李檀的唇角,吻过她的下颌、耳后,再顺着细细的颈子一路啄吻而下。
他埋进李檀的领子里,用鼻尖撩开衣领的缝隙,轻轻嗅着,伸出了舌,舔弄着锁骨上的皮肤。
椟玉舌尖正好抵在血管上,感受到李檀奔流的血液一下下激烈鼓动着,不管再怎么伪装,身体总是骗不了人的。
这血脉喷薄的声音如同鼓,敲击着椟玉的太阳穴,他红了眼,动作急切起来,想要撕开碍眼的衣物,双手抓住两襟使劲撕扯。
他没了章法,连腰带都忘了要先解开,衣服便缠缠绊绊地半松开来,只堆在中途,并没有完全掉落。
白皙的肌肤一旦袒露出来,便如同鲜血被虎狼嗅到,不尝尽血肉绝不会罢休。椟玉毫不犹豫地伸手进里衣,一把撕下内里的肚兜,带起阳光下一阵白腻的乳波荡漾。
“别……”李檀虚弱地惊叫着,声音里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衣服被扯离,身上微凉,她看不见便格外没有安全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如何难堪的情状,越发战栗起来。
这样微弱的阻止根本不足以抵挡任何进攻。
椟玉一口便咬住那风口浪尖上的奶果儿,用舌头尽情地去抵、去钻乳尖上的小眼,一下下勾着,直到李檀忍不住被折磨得叫出声来,才笑着用牙齿去给她个痛快,牙关微错,上下碾着那脆弱的尖儿,再特特用虎牙的牙尖去碾奶果儿上最嫩的一小点。
李檀没办法分神了,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在咬紧牙关,不至于发出让她脸红耳热的呻吟声。
椟玉感觉到那樱蕊在他的口中绽放,慢慢挺立起来,变得有些硬,便轻轻吐了出来,想看看它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看着那沾了他津液的奶尖儿被咬得砂红,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水色,如今这样,便是再穿上了肚兜,也一定会顶起两个小点。
他想象着李檀平日里正襟危坐,把自己锁在高肩阔零的太后吉服中,内里却是一副女人的身子,奶尖挺立,直把里衣都顶出两个点,下身濡热,将湿意都留在太后宝座上,一想到这副画面,他便热血冲头,下身高耸。
他要的便是这副身子为他情动,为他变得放荡,为他堕落到欲望里去,这模样他实在满意,奖赏般地重新含入,宠爱着那两颗小玩意儿。
李檀苍白的脸上飞起一团桃色,将将被白布的边缘所覆盖,她忍不住发出略带沙哑的低吟声,被椟玉发现了,他直起身来,沉沉笑着,问道,“舒服吗?”
李檀怎么会回答这样的混账话,她抬起手便要打,可如今她看不见,哪还有准头,手还在半空便被一下捉住。
“野猫的爪子可真够利的,是不够舒服吗,藏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高潮,我会乖乖听话的。”
他扮作似乎还要聆听李檀教诲的稚子,这样的错位让李檀更感羞辱,她拼命摸索着去堵这张只会说混账话的嘴,椟玉并不阻止,反而随她去。
他打着别的算盘,等李檀的手盖住他的嘴后,便伸出舌头舔弄李檀的手心,李檀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弄得极痒,漏出了一声短促的“嗯”,换来椟玉满意地勾起唇角,奖赏似的一下下继续舔着她。
李檀这才发现失了算,急急想撤,可哪那么容易,早被擒住了手腕,掌根紧紧抵在椟玉下巴上,移也移不开。
这还不够,椟玉还将舌尖插进李檀的指缝间,李檀反射性地收紧了手指,却只是将那一团滑热夹在了指根最嫩的地方,椟玉甚至还故意缓慢地来回抽插着舌尖,模仿性器相交的样子,亵玩着她如玉的指。
李檀即便看不见,也能够想象出椟玉是如何噙着笑,玩弄着她的指,她抵不过这样的把戏,呜咽出声,却被椟玉曲解,“不够吗?”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去玩弄胸乳,故意将乳尖从指缝中露出,大掌用力一握,溢出的乳肉便拱着尖儿往上翘,手一松,那乳尖便刮擦过指窝,重新落回掌控当中。
李檀看不见,陷在黑暗里,触觉反而补偿性地变得更为灵敏,椟玉的每一丝动作,每一点玩弄,都在她脑中千倍万倍地放大。
她能感觉到椟玉的手是如何在她身上游走的,是如何玩弄着她的情绪,是如何让她濒临崩溃。
日头渐高,正午的阳光从窗沿照了进来。
李檀的眼巾于纠缠中已有些许松散,椟玉咬住她的奶尖,让她难耐地在空隙中挣了眼,那束光正好透过眼巾的缝隙钻了进来,直打进眼底。
李檀当即被刺激地叫了起来,她听见了自己的呻吟。
那么媚,那么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等待着身上的人给予她欢愉的恩赐。
她愣住了,然后紧紧咬住唇,咬得快要流血。
再这样下去,她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唯独这一点,李檀绝不能接受。
她如同从迷蒙中清醒过来一样,又开始挣扎起来,椟玉只当她欲拒还迎,倒在她身上,压制住了她一切动作。
李檀呢喃道,“停下,停下!”她不停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