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皇帝听完回禀,目光沉沉,语气却颇为平淡,“此事勿让第三人知道,包括太后。退下吧。”

路喜公公忙进忙出,事事亲力亲为,几乎脚不沾地。他不敢有半点抱怨,坤灵殿的人已经全部被看管起来了,他可不想步人后尘。

但他的忙碌,大部分都是因为要将众人阻隔在内室之外,又要不断调度从而不让任何人有足够的时间注意这一点,他这般忠心为君的好奴才,如今可不好找了。

路喜望向内室,等了许久,皇帝还是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只好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如今是鬼迷心窍,铁了心了。

内室中,皇帝坐在榻前,专注地看着还昏睡着的李檀。

这是只有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李檀乖顺地躺在他的龙床上,身上萦绕着他惯用的紫檀香气,沉沉睡着,没有抗拒和厌恶,也不会控诉他的大胆和无耻。

可他只是这样坐着,望着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

李檀的手从被子里露出,两人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只余指甲微微相触。李檀汗湿的额发黏在面颊上,有一丝粘在唇边,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他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将那簇头发拿开。李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指节碰到了她的唇,因为高烧有些干燥的唇角刮得他痒痒的,那点微末的感觉直击进他的脑髓里。

此前冲击之下被刻意忽略掉的一些感觉如今被无限放大,他记得渡气时柔软的触感,记得她唇内的温凉,更记得她那雀儿般的舌尖划过的滋味。

是啊,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他依然放不下那点子龌龊的心思,他沉浸在自我厌恶中,轻轻将李檀的手收进被中。

拾肆、炼狱

李檀这场高烧有些古怪,头脸已经烧得通红,身子却发凉。内室已经加了炭火,却不敢往被子里再放汤婆子,怕降不下温来烧坏了脑子。

路喜一遍一遍换来温水,放下便立刻退出去了。不是他想躲懒,只是第一回时他刚要将那棉巾沾水,便被皇帝瞟过来的眼神吓得膝盖发软,当即就收回了手。

得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主满心满眼是看不到任何人了。按理说,全天下甭管是多尊贵体面的人,见了这位,也合该都是伺候他的,但如今全掉了个个,反成了他心甘情愿伺候别人。

路喜打定主意,他还是小心伺候,敬而远之吧,万一不小心哪里触了逆鳞……他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内室重归寂静,皇帝心里却还是煎熬,药已经灌下多时,却仍然没有好转,李檀身上又忽冷忽热,轻不得重不得,捂不得晾不得。

他不想看李檀这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本就该是嬉笑怒骂的无赖姿态,或是端出太后高贵体面的架子,实则内里一肚子坏水的狡猾模样,何时曾这样百感不知,任人鱼肉?

李檀似乎被殿内光亮所扰,嘴里微微呢喃着什么,皇帝连忙凑近去听,她低语间呼出的气息直喷在他耳垂上,让他短暂失了神,好半天才听清她是在不断说着:“冷……”

冷?皇帝下意识想要唤人送汤婆子来,却又想起太医的嘱咐,虽要保暖,但不可过分加热,再看她连眼角都烧得红了,更加心痛无措。

他想了半天,吩咐人送了热水和帕子来,这回不待他眼风扫过,路喜就乖觉地退了下去。

皇帝伸手褪了自己的常服,迟疑了一下,将里衣也褪掉了,只留下亵裤,露出一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肉体,肌肉隆起紧实,线条流畅,而修长的小臂,蜿蜒至肩的锁骨和收紧的腰线,却透露出半分青涩。

他用滚烫的帕子在身上擦拭,直烫得皮肤泛红,才踌躇地走到榻前,只犹豫了一瞬,便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心甘情愿地坠入独属于他的无间炼狱。

李檀已烧得神志不清,连骨头都在发痛,她觉得冷极了,身上的棉被都能将她硌疼了。她忽然感觉到身侧传来一点点温热,便如同困在隧道的盲人一样,向着远处的光亮寻去。

她摸索着靠近,只发现触到一片光润,干净裸露的皮肤带来的舒爽让她忍不住继续渴求,她如同小动物一般蜷缩着钻进被子里,钻进那个怀抱里,热意蒸腾得她禁不住发出呻吟,用额头在胸膛上蹭来蹭去。

皇帝在躺进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预料到李檀会如同乳燕投林般这样依赖着他,仓皇之下仍然溃不成军。

他的胸膛剧烈颤动着,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和着血、吐出心脏的碎块。皇帝的神智似乎也失掉了,他小心而可笑地伸出手去,捂住李檀的耳朵,怕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会吵醒昏睡中的她。

即便这样,他到底没有放手,感觉到李檀的额发挠着他的下巴,她的鼻息洒在他的锁骨上,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他便在这炼狱里甘之如饴。

拾伍、藤曼

李檀渐渐有些不满足这样浅薄的相触,她更深地往怀里钻去,两只手如同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腰背。

李檀里衣的袖子本就被汗浸得有些发皱,她一动之下,便顺势滑到了肘部,露出玉色的小臂,直接贴在了皇帝的肩胛骨上,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凸起的骨骼,察觉那地方在她的抚摸之下微微动了动,便越发不知收敛起来。

小皇帝察觉到她的手指在背后游移,然后扣住琵琶骨,李檀病中无力,即便她自觉是紧紧掐住,但对于小皇帝来说,只觉得如同小猫用爪子的肉垫轻轻拍打般,让人心生怜爱。

他将这只小猫揽入怀抱,仿佛如拥了一块玉在怀中,光滑微凉,用年轻朝气的身体去温暖她,用体温去一点点熨烫她。

对于李檀来说,她仿佛浸在全身浴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的头埋在小皇帝的胸膛上,睫毛随之来回地扫过,却被一点小小的凸起所阻挡,她觉得有些奇怪,变本加厉地去蹭那个地方。

小皇帝瞬间觉得他大概又往炼狱的更深处坠了一层,他清晰地感受到李檀用眉眼在他的胸肌上作乱,随着李檀的动作,他胸前的突起甚至偶尔嵌入李檀的眼窝,敏感的尖端划过眼头的褶皱,细密的羽睫轻轻拂过,让他觉得心痒难耐。

偏偏那个作乱的人,不仅不体谅他,反而一步一步将他更深地拉近陷阱中。

李檀的手脚有些发凉,她本能地将脚攀上小皇帝的胫骨,脚趾从亵裤的裤脚里伸进,一点点挪动着,爬上他的小腿。

小皇帝告诫自己,只是因为她的脚太冰了,他只是为她暖暖脚。他伸手下去,一只手便罩住了那双足,乖巧地卧在他的手心,如莲子一般圆润的趾抵着他的掌骨,他指根上的茧磨过脚心,让李檀微微挣扎起来,却始终摆脱不开他的手。

他从没想到李檀的脚这么小,明明是这么强势的人,成日将自己关在高领阔肩的太后礼服中,实际上哪里都是小小的,简直如个孩子一般。

李檀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将身体贴了上去,胸前的丰盈抵在小皇帝的腰腹上,一下子就推翻了她哪里都小小的结论。里衣早在她动来动去的时候便有些散开,事出突然,宫人没有给她换上肚兜,于是她半露的胸乳,就这样直接压上了小皇帝的腹肌。

小皇帝简直狼狈极了,他感受到从腰骨传来的麻意,顺着脊椎慢慢钻进他的天灵盖,他窝在温暖的厚被中,开始微微有些发汗,单薄的亵裤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暧昧的形状,他不可抑制地起了邪念,无耻地鼓起一包。

小皇帝尴尬地向后移开下身,怕碰到了李檀,可如此动作,反而更将腰腹向李檀送去。

他的身体已长成为男人的坚硬,骨骼舒展,腹肌分明,而李檀蜷缩为小小一只,柔若无骨,全身简直没有一处硬的地方,皮肉丰润,骨架纤细,如同珍珠包裹着沙砾,她沉沉睡着,用无知的天真引诱着他一步步堕落。

他能感觉到李檀的胸乳就这样半敞开着,压在他的腰腹上,散开的衣领成了最后的防护,却因为力的拉扯而深深卡在乳儿上,勾勒出一道淫靡的曲线,乳球的上半部分外溢出来,啄吻着腹肌的沟壑。

小皇帝下意识想逃,因为只要再进一步,哪怕是一星半点,他就会丧失全部的理智,成为恶鬼,将李檀噬骨食肉,将这一身皮肉填进肚里来慰藉他的饥渴焦躁。

他挣扎着移开,却突然如遭雷劈,原来是他的动作拉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衣襟,那颗乳珠就这样跳了出来,磨蹭着他,小尖尖在这种刺激之下,慢慢探出头来,嫩生生,颤巍巍,捕捉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移不开眼,仿佛着了魔似的俯下身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沦为了情欲的俘虏,化身成本能的傀儡,微张开嘴,打算将圣洁的神女一起拖入地狱。

拾陆、两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