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温和地笑了笑, 拿纸巾擦她唇边沾上的黑胡椒酱汁,“我叫庄少洲,土生土长的港岛人,我大哥是庄少衍,母亲是黎雅柔, 父亲是庄綦廷。”
陈薇奇:“…………”
她在这一连串的名字中彻底凌乱了。他大哥是庄少衍, 盛徽集团现任CEO, 母亲是黎雅柔,被港媒誉为港岛第一贵妇, 父亲是庄綦廷, 大佬中的大佬,她见过一次,被母亲拉着喊庄叔叔,因为气场太吓人,她叫叔叔时?都不敢抬头。
陈北檀说?庄家的人不好惹, 让她遇见了也离远点, 还吓唬她说?若是和庄家男人扯上关系那在港岛就算完了,只能?嫁进去,以后就没有自由自在的日子过了。
虽然陈北檀说?这话夹杂着个人恩怨,但她非常相信陈北檀,一直奉为圭臬,在港岛的社交晚宴上, 她从?不主动和姓庄的男人打?招呼,虽然他们各个都很帅。
所以现在, 她不止招惹了姓庄的,还玩弄了姓庄的,捏了他的胸肌,昨晚还大着胆子抓了他的大集吧。
好强。她现在都记得?那周长,还烫得?要命,估计能?把?她的小?命捅死。
她怎么这么惨,十九岁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帅男人,想勾搭勾搭,尝尝滋味,没想到惹了一个大麻烦。
陈薇奇忽然尖叫一声,重新钻回被窝里,把?脸埋进去,不想见人。
她满脑子都是这男人姓庄。
庄少洲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无奈地看着那一条棉花虫,拍了拍,“喂。”
棉花虫蠕动。
“会憋死,出来,宝贝。”
陈薇奇瘪嘴,喊她宝贝也没用。
庄少洲等了片刻,只好说?,“昨晚床单没换,上面有小?喷壶的水。”
小?喷壶!陈薇奇怒发冲冠,一把?掀开被窝,双手掐住庄少洲的 脖子,疯狂摇晃他,“你才是喷壶,你全家都是喷壶!”
昨晚到了最后
陈薇奇在他唇齿下溃不成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水花四处飞溅。她以为自己失jin了,难堪地捂住脸,倒在床上崩溃大哭。她无法?接受自己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还是在她看得?上眼的男人面前丢脸。
庄少洲来不及擦掉满胸口的水,把?人抱在怀里哄,“不是你想的那样,Tanya。”他搂得?很紧,低头吻她汗涔涔的额头。
“真的不是,你相信我。”庄少洲心中泛滥着柔软的情愫,觉得?她太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狗。
“那是什么……”陈薇奇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明明就是,他为了哄她才说?不是。是她太爽了,爽到乐极生悲。她绝望地想着。
“只是水而?已。”男人吻去她脸颊的泪水,“你不信闻我身上,是香的。宝贝”
陈薇奇当即做了一个巨大干呕,用沙哑地哭声骂人:“你好变态。”她都不敢让他抱了,怕沾上脏东西。
庄少洲忍住笑,这时?笑出来的大概会更惹恼了她。他静了静,让她默默哭了会,等她的泪水有云收雨歇之势,这才靠过去,亲吻她的脸颊,“不哭了,宝贝。”他吻着,又低声戏谑了一句,“怎么像个小?喷壶。”
上面也是她的眼泪真是决堤而?下,用喷形容不为过。
陈薇奇委屈地骂他变态,让他闭嘴,命令他:“你忘掉刚才的事。”
“嗯,我会忘掉。明天?起来,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庄少洲在心里否认,她尖叫着在他眼中高朝的模样太漂亮,他会记忆深刻,记住一辈子。
陈薇奇听见他说?要忘掉,又有些不高兴,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她真的很累,精疲力竭,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再纠结这种小?事,最后连庄少洲抱她去洗澡,更换了床单,都不记得?了。
此时?,他突然又提起小?喷壶,陈薇奇又窘又怒,“居然还敢提。”
庄少洲等她发泄够了,这才轻轻拍她的后背,“我都说?了,只是水。是你太快乐,太高兴,身体才会有那种反应。”
陈薇奇现在酒醒了,倒也没有那么无知,都是成年人,这种小?h片里出现的限制级场面她还是懂的,只是没有想过自己也会。
她别?开脸,隐忍且羞涩地咬住后牙。昨晚的确太快乐了,说?是醉生梦死也不为过,所有的体验都是新奇的,接吻,抚摸,探索,高朝。
可是一想到陈北檀说?的那些,她就心痛。庄少洲是庄家的,还是庄家最核心的那一支,和这种男人谈恋爱,一旦曝光了,她在港岛就找不到其他男朋友了。
不会再有哪个男人敢和她谈恋爱,因为她打?上了姓庄的标记。
她不想把?自己玩进深渊巨坑里面。
“算了。”她忽然说?,停止不切实际的心猿意马。她一向都很果断。
庄少洲感受到了气氛有微妙的变化,他低着嗓:“算了?”
陈薇奇点头,湿润的眼眸看着他,很认真:“我会把昨天的事都忘掉,你也忘掉吧。”
“忘掉什么。”庄少洲微笑,深幽的目光咬进她心底,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强势,“忘掉我们接吻,忘掉我摸过你你也摸过我,还是忘掉你在我嘴里爽到喷。”
陈薇奇脸红透了,推他一下,“你说?什么啊……”
“这件事不能?答应你,其他的都可以。”庄少洲淡声承诺。
他到底年长许多,又常年处于?高位,整个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势凛然,收敛起来的时?候尚算绅士,一旦强势起来,就令陈薇奇招架不了,呼吸都弱了。
这让陈薇奇越发坚信,这男人撩不得?,她要赶紧跑。
“我、明天?开始找房子。”
庄少洲一怔,“找什么房子?”
“我不住这里了。”
“Tanya。”庄少洲加重了语气,凛冽的气势越发强硬。
“你凶我。”陈薇奇小?声嘀咕,幽怨地瞪他一眼,“我昨天?非礼你,但你也爽了。我们互相扯平,我没欠你的。我住这里也付了房租,辉叔收了我三个月的押金,一百多万呢,我有自由来去的权力。凶什么凶。”
庄少洲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反口,明明十分钟之前还想和他谈恋爱。是从?哪里开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