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吞噬烛火,把光包裹在黑暗里,让它被腐烂的嫉妒、执念、占有欲、偏执所包裹,无法再照亮别人,让它只能?成为黑暗的心?脏,在黑暗里跳动,只为他燃烧,只为他而活。

他就是?如此下贱、肮脏。

可是?, 他好爱她。

他最爱师姐了......

宋玉垂下眼眸,随手将半干的衣物?丢到一旁,未等梧清有所动作,他便反手勾住她的脖颈,动作缠绵,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将自己埋入她的怀中,缓缓吻上她的唇。

他的呼吸带着些许燥热,指尖在她脖颈处的肌肤上贪恋流连。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双眸看着她,轻声道:“我告诉你这么多,是?不是?该你回答我一些问题了?”

语罢,他蹭了蹭她,像是?在同她撒娇:“在南疆时,你给叶瑶的令牌是?假的罢?不然,除了这个?,我想不明白自己是?何时暴露的。”

梧清没有否认:“嗯。”

宋玉轻笑了一声,微微一用力?,将她环得更紧了些,逼着她直视他的双眸,声音轻缓,尾音微微上扬:“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玉奴?”

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不过在给蛊虫的融合拖延时间?罢了。

梧清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祭堂,我注意?到你那处有颗朱砂痣。后来,在玉楼阁,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朱砂痣。”

“......?!”

听?到这个?回答后,宋玉愣住,呼吸微微一滞。虽说他不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竟是?在这一点露出了破绽?!

好一会后,宋玉抿了抿唇,耳根迅速染上薄红,原是?有些苍白的面色,此刻也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随即迅速用被褥盖住自己,伸手摸索着点燃一旁的红烛,随后钻进被褥中细细一看。

许是?蛊虫停留的位置恰到好处,他一眼便看到了梧清指的那颗朱砂痣......

“......!”

好啊!

自幼而起,他都未曾注意?到这隐秘之处还有一点红,她倒好!看了一次便注意?到了!还牢牢记住!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司法大人”!关?注点当真与众不同!

宋玉的脸红得过分,他羞恼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他微微喘息,放松了些,随后手指快速划破指尖,朝蛊虫滴了些血,看着蛊虫缓缓钻入深处,这才吹灭烛火,猛地掀开被褥,眸光含着水雾,带着娇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那双眸子本?就天?生带着几分妖冶,如今眼角微微泛红,似是?春水盈盈欲滴,连那怒意?都变成了不经意?间?的钩引。

下一瞬,他再次钻入她的怀中,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像是?赌气一般,在她肌肤上轻轻吮吸,带着点咬痕似的印记,低声喃喃,语气委屈:“司法大人的观察能?力?,果然与众不同。”

他咬了咬她的唇,低声埋怨道:“你以后别叫司法大人了!干脆改名叫登徒子大人罢!”

说完,他似乎还不解气,便含住她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随后缓缓移至她耳畔,含糊地唤了一声:“登徒子大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带着难言的酥麻感。

梧清挑了挑眉,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宋玉闷声道:“难怪你第一次在玉楼阁时,中途便停了下来,没有要我,原来是?在那时发现我就是?玉奴了。”

他顿了顿,将唇贴着她的锁骨,缓缓摩挲,可怜兮兮道:“当时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嫌弃我,还以为你对它不满意?......”

他说着说着,嘴角微微一抽,面色开始痛苦起来。

宋玉好似失了力?气一般,无法环抱住她,而是?从?她身上滑下,青丝遮住大半面容。他想捏紧被褥,可因失了力?气,只得小声喘息着。

不知是?否是?错觉,梧清感觉到宋玉有些反常。她偏头过去看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宋玉抿抿唇,小声回复道:“没有......”

他忍着剧痛,重新爬到她身上,将遮住面容的青丝撩至耳后,一边吻她一边喘息着:“没怎么......想被你嗯了而已......”

“求求你......”

梧清翻身,宋玉闷哼着。她低头轻吻,舌尖扫过他喉间?的凸起时,发现他轻轻一颤,如秋风蝉蜕。

她并指夹住,宋玉微微后退些许,摸索着去寻她的唇,却被梧清偏头咬住唇瓣,好似在惩罚他不听?话一般,直到喉间?血味与檀香混为一体时,方才温柔些许,慢慢试探……

不知为何,这一次宋玉哭得很厉害。

“我爱你......”

他不停地落泪,将她双手沾湿,唇间?微微张合,许是?那喘息声带着哽咽,让人更想狠狠摧残。

“我好爱你......”

他不再隐忍,而是?放肆地哭出声来,感受着痛苦和快感,就像当年,他被蛊虫折磨,痛苦不堪时,咬了一口君子瓜......

梧清微微喘息,眸中的欲念更强。每次宋玉一哭,那双眼眸愈发勾人,她会控制不住,想要将他往死里......

梧清用手挡住他的双眼,随后扯过一旁的发带,将宋玉双眼蒙作艳鬼。他修长的指节握紧榻边,任由她动作......

风声越来越大,强劲的风大量涌进一旁的木柱,猛地将往木柱深处钻爬的蛊虫往柱口处一吹,它失了平衡,便随着风声一起没入池中,越陷越深......

细雨滴落,客栈小二将热茶搁在桌上,笑着拱手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谢衔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有劳。”

待小二退下,他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拨开窗扉,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意?拂过脸颊。他远远眺望那处小屋。

大人......她还好吗?

谢衔微微蹙起眉头,忍不住担忧。

方才那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男子,气息很危险,他总感觉那人绝非俗人。可大人武功高强,且看她方才对那男子的态度,并无太大防备......他们,是?旧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