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松开长?发,加之那双素来清冷的双眸闭上时,平日里?那拒人于千里?的气质淡了几分。
宋玉愣住,一时之间竟移不开双眼,喉结也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外人皆称玉楼阁三公子风姿卓绝,温润如玉,世间难寻,可?宋玉觉得?,与眼前之人相比,连她?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许是知晓梧清不会睁开双眸,宋玉垂在水中的手微微收紧,就这么看?着?梧清,静静地,肆无忌惮地贪恋着?,不带丝毫掩饰。
他眸中先前的娇羞、示弱全部褪去,唯留对她?的占有,私欲。
师姐就这么放心同他共浴......
可?她?知不知晓,他好想将她?藏起来......
心中的私欲好似被无限放大,不停地叫嚣着?,强行将她?锁起来罢,不要顾虑她?的感受......这样她就能永远同他在一起,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打扰。
想将自己强行与她?融合为一体......而不仅仅只是像在南疆水牢时......
想到?此处,宋玉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紧实的部.腹。
此处,曾在南疆水牢时,因他而微微鼓起。
他喜欢她?因他而有变化,他贪恋着?这种“变化”,甚至想要整个人融进她?的血肉里?,不停变化着?......
好想......好想!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险些要控制不住,就在这时,梧清似有所?觉,缓缓睁开双眸。
就在她?睁开的那一瞬,宋玉极其迅速地微微垂下双眸,敛去方?才的想法。随后他又缓缓抬眸,对上梧清的视线,眼尾微微泛红,一脸无辜地说道:“登徒子......怎么能悄悄偷看?我呢......”
梧清抿抿唇,未曾移开眼。虽一闪而过,捕捉不到?任何,但她?的感觉从来不会错......
宋玉,在想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梧清看?着?他:“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想不该想的。”她?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继续道:“不然,我会杀了你。”
闻言,宋玉唇角微微勾起,烛火下,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的眸色有些深,好似在极力藏着?什么。
他微微偏头,露出一抹无辜的笑意,委屈道:“我不知道啊......你指的是什么不该想的?你在想什么呀......”
语罢,他微微移动,靠近她?一些,随后缓缓抬起手,露出一截手腕,似是想要博得?她?更多的关注,想要她?的怜惜:“你先前推我,擦在地上,我这里?都?受伤了,浸在热水中,好疼啊......”
他说得?委屈至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正控诉着?她?的‘罪行’。
他的手腕并未高高举起,而是恰到?好处地停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不远不近,好似只是单纯、不经意间露出伤口,可?又十?分精准地停留在那处位置......
梧清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目光微微一顿。
他的肌肉线条很好,腹肌紧实又不失美感,腰腹肌理分明?,皮肤白皙......而某处水花,正高高举起,抵在他抬起的手背上,被他掩去部分,若隐若现。
梧清沉默片刻,看?着?那处微红的肌肤上,随后抬眸,淡淡地看?着?他:“疼?”
看?着?她?清冷的眼底已染上一份欲意,宋玉眨了眨眼,似乎真的被欺负了。他轻轻侧头,声音微微扬起,看?似回应实则低吟,可?怜道:“嗯~”
“很疼......”
梧清垂眸,心下了然。
她?很肯定,他在钩.隐她?。
若是平常,梧清不会如此直白提出,可?想到?此前宋玉总是装作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去否认,好似她?才是欺负他的那一个人。
梧清挑挑眉,勾起他垂在肩上的墨发,难得?学着?他懵懵懂懂的模样,开口直接问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疼,还是在......钩.隐我。可?以告诉我吗?”
宋玉微微愣住。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轻轻眨了眨,睫毛微颤,带着?水光,愈发无辜起来。他像是被这个大胆的问题吓了一跳,薄唇微张,疑惑地“啊?”了一声。
他缓缓贴近她?,眼尾微微上挑,声音低沉,带着?丝丝蛊惑:“当然是......真疼啊......”
语罢,他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随后微微抬眸看?着?她?,眼神勾人:“我才不像那种身经百战的怜人,知晓怎么讨女子欢心。”
他好似被诬陷般,委屈道:“我是真疼啊......你不怜惜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他故意吐息在她?颈侧的民感处,随后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划动撩拨:“是不是你想对我做什么......才会这么想呀?”
宋玉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连眼尾都?染上几分媚色,随后他微微收紧手臂,勾住她?的脖颈,整个人缠在她?身上,继续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呀......嗯?”
他姿势慵懒,像被喂养得?温顺、毫无反抗力的青蛇,美丽诱人,勾着?她?,想要她?失去理智,不考虑危险,从而失控地主动抚摸它带着?剧毒獠牙下的信子。
可?下一瞬,梧清微微勾唇,松开指尖缠绕的发丝,毫不留恋地拉开他的双手,往后微微退了一些,冷漠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我好了。”梧清起身,正欲离去时,突然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宋玉微微弯身,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双臂有力,许是过于紧张到?几近失控,他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坏师姐!就知道欺负他!
他不过就是想要师姐对他主动一下罢了……
宋玉面容像抹了颜色鲜艳的胭脂般,红得?过分。他微微喘息,薄唇轻抿,终是收起那副纯良的模样,声音低沉,承认道:“是。”
“是我想钩.隐你。”
“我见到?你,就想钩.隐你。”
“我无时无刻......就连在梦里?,都?想着?怎么钩.隐你。”
他顿了顿,垂下眼眸:“我全部心思?都?放在钩.隐你这件事情上。想着?,该怎么做,你才会多看?我一眼、对我多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