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等我出差回来后,让它?在?地上打?地铺,我睡到我该睡的地方?”
“…………”
易思龄又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坐他的椅子,收他的礼物没好事,她腾地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谢浔之,你才睡地上一天!”
“送只娃娃就想一笔勾销,那你也太小看?我易思龄了。”
谢浔之笑,也不跟过去,只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内侧口袋的钢笔拿出来,“那我明天送你别的。”
他顶开钢笔,一边说一边把桌上一大摞发票文件拿过来,争分夺秒地签完。
易思龄嘟嘟嘴,心想有这么忙吗……
“你可以和我说话,老婆,我只是?签名字,不用动脑子。”谢浔之抬头看?她一眼,笑着说。
易思龄:“哦,那你出差几天?”
“两天。”
“哦,那除开这两天,你还要在?地上睡十一天。”
“…………”
谢浔之差点把自己签了成千上万遍的名字写错,被她那轻飘飘的一句话怄到。
“老婆,其实?有没有可能,你能通融一下?”
易思龄翻了个白眼,想起刚刚住进谢园时,他还主动说过睡次卧,害的她生闷气,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失眠了半个晚上。
半年多,他的转变未免太大。
易思龄忽然叹了口气。
24k黄金笔尖在?纸上一顿,紧跟着,听?见女人幽幽地说:“谢浔之,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不理我,不回我消息,不主动找我,不和我睡觉,要睡次卧睡沙发,多高冷,多酷啊。”
“…………”
她在?说什么?
他有不理她,不回她消息,不主动找她,不愿意和她睡觉,主动睡沙发?
是?有一次。
谢浔之记起来了,那是?他唯一一次玩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结果惨败得很深刻。
他牢牢记住,不能跟她玩欲擒故纵。
谢浔之眸色幽深,不动脑子的工作也不想做了,干脆停下,温和地注视着这位结婚半年多,就开始嫌弃他的新婚妻子:“是?不是?礼物不够?老婆。”
“你想要的游艇我其实?已经下单了,两个月后的巴黎看?秀我陪你去,这个月月末的港岛佳士得珠宝拍卖会我也陪你去,喜欢什么我们就买什么,好吗?”
他不敢再乱送她礼物了,要她自己选自己挑他买单,这才是?最好的模式。
易思龄眼睛一亮,她正想月末回一趟港岛呢,月末是?她t?的生日,她想回去过生日。阳历办一次,阴历办一次,一年过两次生日,收两次礼物,多开心。
“真的?”她欣喜过头,忽然又警惕地看?着他,“……不会有条件吧?”
谢浔之微笑,钢笔在?桌子上轻轻一点,温和地说:“当然有条件。”
“你过来,亲我一下。”
易思龄抿着唇,看?着主位上那气势威严,五官冷峻而深邃的男人,绅士的西装三?件套让他看?上去板正而端方,就连手指握着的钢笔款式都如此古板。
可他撕坏了她两件睡裙,无数丝袜。
他吻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
“亲你一下就可以吗…只亲脸哦…”易思龄红着脸,觉得这生意不做白不做。
谢浔之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易思龄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过去。谢浔之拍了拍那包裹在?西装裤里,笔直而强壮的腿。
易思龄嘟嘴,更是?不情愿地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刚要亲上他的脸,男人很恶劣地偏过头。
精准地吻上她潋滟的唇。
.
比翼双飞
唇瓣猝不及防地相撞, 他匀缓而炙热的气息像火苗舔纸,倏地蔓延过来。易思龄感觉被电流击中,睁大眼睛, 隔着极近的距离, 看见他幽深的眼底倒映出一个她。
他耍赖…
“谢浔…”
丰盈的红唇就这样贴着他的唇瓣翕张, 随即被他迅速地咬住,堵住, 强势的唇和舌吞掉她所有的声?音, 不准她再说话。
她身上薄而挺括的丝质西装冰冰凉凉, 在开了冷气的室内穿刚好?, 可被他搂了片刻, 西装内衬居然开始着火, 热得她受不了, 冒出汗意, 裹着透明丝袜的小腿贴上他质地精良的西装裤管,轻微地蹭。
红唇被他反复地玩着, 粗粝的舌面残留着普洱茶的味道,将她吃过福娃娃新品千层蛋糕的甜蜜口腔都染得清苦。
气息中还带着浓烈的令人?眩晕的荷尔蒙,快将她的呼吸绞死?。
口?腔里每一寸都痒得不行,只?想?让他更?狠地吻过来,可他看上去并没有这个意图。
易思龄只?能恼恨地拧他胳膊, 在亲吻的罅隙中嘟囔了一句:“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