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娃虽然不起眼,但福娃娃的总裁确是个香饽饽,是蓝曜集团公认的最舒服最养老的岗位。每年拿着总部?拨下去?的三个亿专项资金,也不需要做什么,随便搞搞宣传,打打广告,再弄几个不痛不痒的新?产品,就能舒舒服服完成kpi。
因?为总部?不对?这家公司设立kpi,谢仁华当年退下来时特?别交代了晚辈,务必要保留这个品牌和原配方,这是他对?死去?多年的夫人的一份念想,是爱的传承。
传到谢浔之这里,他也遵从爷爷的吩咐,就算是每年几个亿,也养着这个牌子。
每年三个亿,用在正途上的不超过四千万,其余的钱进了谁的口袋,谢浔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蓝曜这艘巨舰虽说是谢家的产业,但不单单是谢家一家的,股权结构复杂,有不下几十位股东,国内国外的投资人都有,政府也入股在其中。各方势力非常复杂,牵扯的人马和利益也多。谢浔之是掌舵者,他要做到制衡,保持平稳,牢牢把握集团的核心?权力,而非计较这些枝叶末节的小利。
谢明穗听?着会议室里的七嘴八舌,心?里冷笑?。黄威是三叔的人,钱骞和二叔关系好?,还有那中途跳出来的卫总是盛家的人,都想把福娃娃作为自己的小金库,眼红那一年白来的三个亿,以及归属福娃娃的一整条生产线,工厂,原料种?植基地。
若非这些人只顾自己利益,把这家公司当做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福娃娃也不至于沦落如此,被人提起来就是一个土字。
她?心?疼爷爷当年为奶奶创下这个品牌花费的心?血,就连原料供应都是精心?选了几十个地方才定下来的。
谢明穗在一帮人争论不休,停战的中途,漫不经心?开玩笑?说:“要不然,我请缨去?福娃娃任总裁,我也年轻,资历想来也够,说不定还真能带去?些新?气象。谢董觉得呢?”
话落,一群人齐刷刷看向谢浔之。
谢春华笑?着打岔,“穗穗啊,你去?福娃娃不是杀鸡焉用牛刀吗?财务上一摊子事谁接的了。”
“三叔哪里的话。”
谢春华看一眼钱骞,对?方立刻会意,笑?着说,“穗总若是能去?,那真是这个牌子起死回生的大机会了。财务上的事穗总可以兼顾嘛,大不了多安排一个人给穗总做副手?,两头都抓。”
谢明穗笑?容冷下来,想在她?的财务上安插副手?,做梦。
“行了。”谢浔之这才屈指敲了敲桌面,情绪平和,目光淡淡地,让所?有人都猜不出心?思,“大家的提议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需要斟酌。”
谢浔之在开会时永远话最少,他环顾一圈,目光不经意地,自然地落在每个人的脸上,“下一个议题。”
会议结束后,谢明穗跟着谢浔之来了办公室。一关门,她?就说,“他们?就想在我财务部?安插人!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谢浔之往前走到办公桌,没有坐,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水,递给谢明穗,“你知?道他们?盯着你,就越要沉住气。你说那句话没必要。”
谢明穗:“我只是心?疼爷爷的心?血。你知?道,我对?这个牌子有感情。那款奶糖还是奶奶按照我爱的吃的口味改了配方。”
谢浔之承诺:“我会安排好?。”
他也对?这个牌子有感情,从小吃着长大的。只是集团事太多,他根本顾及不到这一小块。
“当然,整个集团我只相?信你。”谢明穗转念又说,“不过这也是小事,大哥你别花太多心?思,免得耽误其他正事。”
谢浔之转了转腕表,颌首,“不会。”
谢明穗看他转腕表的动作,这才想到重点?,刚刚因?为生气,都忘了说,“你这腕表好?看!开会时就看到了,新?买的吗?”她?啧了声,“不是你的风格啊,还挺前卫的。”
“不过你这一身都挺洋气。你今天有专访?”谢明穗喝了一口水,从头到尾打量自己亲大哥。
“没有。”谢浔之垂眼,欣赏这块表。其实?这块表不是他表柜中最贵最有收藏价值的,也是他平日绝不会问津的风格,但毫无疑问,他现在有些爱上这种?风格。
“那你穿成这样?”谢明穗笑?,“我第一眼还以为你来走秀。我都能想象你穿成这样出现在集团,那群员工要讨论你一整天。”
谢浔之很淡定,清癯劲瘦的手?指调整领带的位置,将其系得更规整,动作赏心?悦目。他说:“你嫂子送我的。”
谢明穗恍然大悟,比一个赞的手?势:“难怪这表与众不同。”
“领带也是。”谢浔之微笑?,动作姿态都难掩一股倜傥的味道,“还有衬衫,鞋,都是她?挑的。”
谢明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没问这么多吧?
谢浔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送我这么多礼物。”
谢明穗:“…………”
好?好?好?,还炫耀起来了是吧,她?不是过来吃狗粮的!
她?笑?得很敷衍,假笑?:“所?以说嫂子对t??你这么好?,购物时都想着你。”
谢浔之笑?了一息,自顾自地,低声说,“她?是对?我很好?。”
他挥挥手?,让谢明穗去?忙,谢明穗早就想走了,一溜烟就从办公室出来。没有狗粮的世界,空气都清爽了!
.
临近中午,易思龄起床后就看见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蕾丝睡裙。裙子早就撕破,扔进垃圾桶都不为过,也不知?叠起来的人是安的什么好?心?。
她?脸上羞窘,胳膊和腿都酸软无力,反应比第一次还要大。
在心?里骂谢浔之经不起撩拨,老男人,一件睡衣就塌房,自己道德败坏还怪在她?头上。
易思龄坐在床上,揉着小腿和脚心?,没过两分钟,手?机震动起来。她?以为是贺嘉语,点?开看居然是谢浔之的视频电话。
一大早打什么视频!
易思龄千万般不愿意,还是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艰难地走下床,把睡袍罩在外面,这才接通。
“做乜!”她?没好?气。
屏幕里,男人坐在宽大的皮椅里,背景是简约的办公室风,一看就知?道是办公室。
他坐得端正又带松弛,把手?机放在合适的位置,确保角度能把他整个上半身照进去?。
“中午好?,老婆。”
易思龄:“………”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