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不是一点点多。
“可以吗?”谢浔之瞥了梅叔一眼,“应该不难吧,你不是专业对口?”
梅叔强行敷衍,假笑:“不难,少爷。我保证让您和少奶奶看上去是天作之合。”
其实他想说的是,现在这样也很搭配,有种反差的美,这种美格外强烈。在时尚界,这叫撞色。
谢浔之蹙了蹙眉,神情严肃,纠正他话里?的小纰漏,“现在也是。”
梅叔打哈哈:“是是是,of course!perfect match!always!”
游艇上提供了食物和酒水饮料,也有球桌赌桌等等娱乐设施,甚至有一套非常昂贵的卡拉OK设备。
易思?龄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块香芋巴斯克,晚风拂过,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周围一群塑料姐妹围着她?,她?有时应两句,嘻嘻笑笑中带着漫不经心。
今晚登上游艇的人很多,有她?在港岛的朋友,有谢浔之从京城来的朋友,男男女女几十号人。
贺嘉语也来了,上午接亲她?没好意?思?跟着一起,为此很后悔,晚上鼓起勇气让自己哥哥把?她?带上游艇,眼巴巴地往易思?龄面?前?凑,又不说话,搞些小动?作,妄图吸引易思?龄的注意?。
台球那一局她?其实输得心服口服,之后易思?龄的四张queen更像一颗炸弹,把?她?炸得魂都没了。易思?龄不在京城的那几天,她?玩得没意?思?。
京城没有哪个女生让她?服气,易思?龄是第一个。她?还想以后和易思?龄经常出来切磋台球,也想和易思?龄玩。和她?玩,看着就比那些只会喝下午茶逛街打麻将的女人有意?思?。
“你去找她?说话啊。”谢存樱看得着急,“你在这晃来晃去,嫂子也不一定能?看见?你。”
贺嘉语委屈:“可我怕她?不理我,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你现在也很丢人。你堂堂正正找她?说话,反而?不丢人。”谢存樱说大?实话。
贺嘉语哼了声,受不得刺激,走到易思?龄面?前?,盯着她?看。
易思?龄这下是不得不注意?贺嘉语了。小炸鱼能?来港岛参加婚礼,她?其实挺意?外的。
“小炸鱼,你喜欢我啊,非得盯着我看?”易思?龄把?勺子放在蛋糕边上,调戏她?。
贺嘉语扭捏了一会儿,见?缝插针坐到易思?龄边上,贴着她?,“你是很漂亮,但我喜欢男人。”
易思?龄也不推开她?,就这样斜斜睇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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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语扭捏得要命,飞快喊了一声祖宗,然后挽起她?的胳膊,“以后在京城,你会和我一块儿玩吧?”
“玩什么。台球呀?”
贺嘉语点头:“对啊,你教我打台球,总不能?我白喊你祖宗吧?那我不是亏大?了。我哥今天都喊了,你别不给?面?子。”
易思?龄掐了掐贺嘉语的脸:“好啊,小炸鱼,以后在京城,我带你玩更好玩的。”
一时间?倒是分不出京城是谁的主场。
谢明?穗在一旁看得叹服,贺嘉语这种无法无天的娇纵大?小姐在易思?龄面?前?居然乖得像小奶狗。
她?忽然联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大?哥私底下在大?嫂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会如此……乖?还是…
谢明?穗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大?哥变成任何其他的样子,光是孔雀开屏这一件就足够让她?三观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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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以一种匀缓的速度游荡在香江之上,两侧的摩天大?楼被霓虹染成斑斓色泽,都倒映在水中,又被风和船揉碎。
夜晚如此美好,惬意?。
易思?龄撑了个懒腰,最后一半蛋糕实在是吃不下了,她?灵机一动?,端起瓷碟,起身去找谢浔之。
也不知?道他被那一帮伴郎拉到哪去了,正要打电话,抬眸的一瞬间?,就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影。
他就站在楼上一层的甲板,抓提威士忌杯,松弛地靠着围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易思?龄心口一惊。
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轮廓与夜色融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目光深邃又隐秘,带着惊心的热度。
也许从今夜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易思?龄有错觉。
见?她?终于察觉到了,谢浔之微笑,朝她?扬了扬酒杯。
易思?龄心里?发紧,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马上把?他手中的酒杯夺走,她?抓紧手中的碟子,快步走到楼梯处,爬上二层。
一片浓稠的云被风推着,正巧盖住今晚的月色,一时间?,皎洁的光多了黯影。
女人窈窕的身影在这种或浓或淡的月光中,更加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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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慵懒地靠着桅杆,见?她?走来,也不去迎,就这样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不准喝!”易思?龄一来就夺走他的酒杯,老天保佑,千万不能?喝醉。
谢浔之失笑,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过来,放在地上,免得她?一手拿酒杯一手拿碟子,“老婆不喜欢我喝酒,我以后不碰了。”
“你酒量但凡好点,我都不会管你。”她?想起谢浔之酒后发疯,脸上莫名其妙起了热意?,嘀咕着,“酒量不好,酒品也差。”
喝醉了,今晚肯定要欺负她?。
谢浔之笑了一息,又接过她?手里?的碟子,这才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她?带过来,“我保证,以后不喝。非要喝酒的场合,也最多最多喝半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