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往前靠了靠,奶香味萦绕在他鼻尖,他说:“我帮你吸吧。”
房间内暖气开得很足,即使脱光了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舒聆上半身几乎光着,白衬衫被捋到最上面,裤子也皱皱巴巴的,肚子上面盖了个外套,怕还没出世的宝宝冷到。
段野在他身上吃奶吃得啧啧作响,水声黏糊又暧昧,人口吮吸比机器无感情的律动要刺激得多,至少舒聆感觉自己下面又开始湿了。
刚刚在巷子里都和段野做过一遍了。
他快要再次当妈妈了,在日后,他的乳房将会被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小婴儿吮吸,他还记得二十年前他的两个孩子趴在他胸前吸奶的样子,两个宝宝的头颅小小的,头发都很密,他的视角可以看到他们两个头上的小发旋。
舒聆现在就面对着一个发旋,乌黑的发均匀地分布在这个脑袋上,段野的头发有点刺挠,扎在他细嫩的皮肉上又痒又疼,所以有时候舒聆被扎得不舒服了就会推一下他的头。
段野咽下奶水,抬起头,他的眼睛总是没有波动,却亮得像星星,嘴边还带着一滴奶汁,舌尖一勾便舔进了嘴里。
舒聆莫名觉得有些害羞,他小声道:“头发有些扎人......”
段野五指张开,把自己前额的碎发梳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锋利的眉。
他脸上的伤疤颜色不深,但是和周围的皮肤相差还是很明显,从眉尾到眼睛再到嘴角,再英俊的脸也难免添上了凶神恶煞的气质。
舒聆第一次看这伤口的全貌,段野又低下头想要继续,舒聆撑住他的脸,抚摸他伤疤凹凸不平的地方。
段野眨了眨眼,他连睫毛都和头发一样硬,在舒聆的掌心里有些刺挠。
“是干活的时候伤到的吗?”舒聆问道。
段野思考一会儿道:“小时候就有,长大后伤疤也变大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危险,嘴角也下滑了一些:“你觉得难看?”
舒聆不知道他怎么扯到这里的,快速地摇摇头,心疼地说:“肯定很疼,这么大的疤呢。”
他的手也那么香,像他身上那样香,香得段野忍不住把脸往他手上靠。
两只细嫩的、没有干过粗活的手托住了他的脸,舒聆的眼睛里含着水一般的柔情,他摸着他的伤口,从眉尾,到眼睛,到嘴角。
突然间他感觉到两腿之间顶住了一个什么东西,舒聆往下一看,还没看到什么,段野却“噌”地一下从他身上蹦了起来,红晕从脸颊扩到了耳尖,他像一阵旋风一样冲到了门口,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消失了。
舒聆还迟钝地躺在沙发上,一对白嫩的双乳被吃得乱七八糟,乳尖红肿着,奶子上还残留着轻微的抓痕。
他甚至都已经要敞开腿了,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却逃跑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舒聆只好自己又擦了擦身子,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累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回想着疤痕的触感,那道伤疤想必划得很深,所以痊愈后也有那么重的痕,好在没有伤到段野的眼睛,不然他现在只有一只眼睛了。
...
那天起,舒聆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
他感觉段野在疏远他,不过他没有证据。毕竟段野还是会在必要时刻送他去诊所,或者去远一些的医院检查身体,会帮他带点孕期用品,他把舒聆照顾得稳稳当当,挑不出任何毛病。
要说什么不一样了,那就是舒聆再次失去了性生活,就算是他忍着羞耻心把身上衣服全脱了,拿骚水湿透的逼蹭人家硬极了的肉棍,段野也只是帮他用手弄到高潮,不做别的,甚至吃奶都是因为看舒聆用吸奶器难受才会下口。
舒聆莫名觉得有点委屈,他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可是不知道如何改变,他很喜欢段野,一见面就觉得他很熟悉,很亲近,人很好,如果非要在哪里定居,舒聆觉得在这个小镇就很不错,因为有段野。
“前面到了。”
今天舒聆得去买药,天气稍暖,道路用盐化雪,走路已经不滑了,不过段野还是会骑车送他。
低沉的嗓音牵回了舒聆的思绪,一晃又是半月过去,他涨奶的毛病好了些,现在可以不用吸奶器自己挤乳出来了,吸奶器不好用,他偶尔还是会拜托段野帮他吸出来。
硬板车还是那个装修,舒适的棉垫,车座下放着一些保质期长的零食,一切都如此面面俱到,可是舒聆就是不开心。
◎作者有话说:
全文有四个单元,现在才第二个,什么时候是个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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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些滑,舒聆刚一下车,一个趔趄,直接摔到地上,还好屁股肉多,感觉没摔坏,吓得段野赶紧下来把他搂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见他没事,没等舒聆道谢,他又绅士地把手收回去了。
舒聆顿时觉得尴尬又难过,他也没说话,马上跑去了诊所,做了简单的检查后领了药。这段时间林芸给他寄过一些东西还有钱,特地叮嘱舒聆不要回寄,舒聆没有手机,只能在心里默默感谢。
独自一人在这里,舒聆没什么安全感,好不容易遇见了段野这么好的人,没等他产生依赖之情,对方又开始对他不冷不热。
出了诊所的门,段野坐在车座上发呆,他的侧脸看不到另一边的伤疤,倒显得无比帅气逼人,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反而为他添了一丝不羁。
他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路上的小猫小狗都绕着他走,可是舒聆知道,他又单纯又死性子,现在又加了一点,很容易气人。
舒聆提着药自己往回走,段野注意到他,疑惑地看了几秒,然后翻身下车,抓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舒聆小声道:“我自己回家。”
段野眼神很奇怪,像是再问“闹什么呢”,说道:“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自己走回去?”随即便牵着舒聆的手又把他拉了回去。
舒聆眼眶有点热热的,他想发脾气,可是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资格,他和段野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充其量就是朋友而已,也可能稍微有一点炮友关系,这些还不够他对段野现在的态度表达不满。
于是他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段野不知道怎么的,牵着他走得很快,舒聆不得已护着肚子,一边喊:“我自己走.....我自己会走!”
腾空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段野表情没露出什么异样,但是行动却无比急躁,他一只手托着舒聆的背,一只手托着大腿根,五指张得很开,能做到牢牢把握住怀里的这具身躯,不让他掉下去。
段野的手抓得不是很紧,舒聆却觉得像是被钳子揪了一把,他马上被放下了,屁股落到软软的坐垫上,段野把头发薅到后面,坐上了前座。
他们没一个人说话,段野偶尔会回头看看舒聆有没有坐好,只能看到一个被养出了一点点肉的侧脸。
很快又到了舒聆暂住的家,段野话都没说,舒聆马上从车上爬下来。
怀孕的身子略显笨拙,段野想搭把手,又怕舒聆吓到又要摔了,于是虚虚地扶在他身边,等舒聆晃晃悠悠地从车上下来才说:“不要下来得这么着急,容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