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补过养猫知识的逐川知道,这反应是怕极了,他缓慢走过去,小声安抚:“寻凌不要怕,我是你的妻子,已经与你成亲,不会害你。”

妻子?不可能。帝京国法怎么会准许他娶一个男子为妻,父皇怎么同意的,都是在骗人!李寻凌更警惕了,面对逐川伸出来的手臂,避无可避,慌乱之下张嘴就是一口咬下去。

他用足了力气,腮帮子都酸了,那人面色不变,也不收手,反而再度放缓神色,甚至要再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他的头。

口中逐渐弥漫上来咸腥味,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去,落在被褥上形成骇人的红。

逐川不敢乱动,牢记着太医劝他的话:“猫不能太受惊吓,弄不好要生病甚至活活吓死的。”他只敢试探着伸手,想试试寻凌身上的温度。

小王爷慢慢松口,逐川刚要松一口气,却发觉手臂上落了水。

是眼泪,寻凌一面含着他的胳膊,一面吧嗒吧嗒落眼泪,看看被子上的血,嘴唇离开血淋淋的伤口,伸出舌尖小口小口舔舐。

替他舔伤时还在掉眼泪,尾巴仍然缩在胯下,耳朵也没放松,却坚持舔他的伤。看得逐川心比棉花还软,要伸手去摸,被避开,小王爷似乎对咬伤他很羞愧,又害怕被触碰,夹着尾巴要逃。

这次不准他再跑了,逐川将他纳到怀中,顺势贴贴额头和鼻尖:“吃点东西吧?”

吩咐厨房做了鱼,还是温热的,夹起一筷子抵到小猫唇边。

李寻凌不想屈服,可他又饿又渴,这块鱼看起来好香,他艰难地吞咽口水,吃下一口。

刚进嘴眼泪就滚落下来,面颊湿漉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好吃,但又哭得自己心烦意乱。

逐川现在比王爷更了解猫,他知道有时候猫儿吃到很好吃的东西时会淌眼泪,但没想到小王爷也会,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坏了,赶紧继续喂饭。

盛着鱼汤的勺子送到李寻凌嘴边时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伸舌头舔,红艳艳的舌尖卷着汤水往嘴里送,发出小小的“吧嗒”声,看得逐川要深呼吸才能抑制住自己的下半身。

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怀里,再勃起戳他的软臀又要吓着了。

偏偏小王爷还吃得很慢,一筷子鱼都要分两口吃,喝汤喝水都只会舔,尾巴慢慢从夹在股中的状态解放,搭在逐川膝盖上,又轻又软撩拨得他心痒不止,不由自主想象如果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王爷压在身下,揉着他的尾巴,咬着他的耳朵骑上去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食量也小,猫似的只吃一点,再喂就不肯开口了,蔬果杂粮也不吃,吃完就蹑手蹑脚要从他腿上爬回床里。

李寻凌总怀疑饭里被下了毒,但眼见这人被他咬得鲜血淋漓也不动声色,还要哄着他,也就放下心来吃了一顿,吃完才发觉自己被当做小孩似的抱在怀里喂食,太羞耻了。

这男人没打算就这样离开,而是试探着伸手要摸他面颊。

他肯定也要吃自己的嘴,李寻凌眼睛瞪圆了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弓起背随时准备逃跑。

脸颊被触碰了,他的尾巴又炸毛了,但男人只是从他的侧脸摸到下巴,还挠了挠。李寻凌心想我只是长出了猫耳朵猫尾巴,又不是真的变成狸奴,真是小瞧他,他堂堂皇子怎会为这种雕虫小技折腰……

好舒服,怎么只是摸摸脸颊挠挠下巴就这么舒服?

逐川讨教了摸猫的法子,果不其然还在炸毛哈气的小王爷很快就被摸得软化下来,尾巴竖起来绕着他的胳膊,眼睛也缓缓眯起,喉咙里哼哼唧唧,甚至不自觉地拿脸来贴他的手心。

太超过了,怎么会如此惬意,李寻凌被摸久了就慢慢躺下,脑袋枕在男人的腿上,任凭他摸自己的发顶面颊和下颌,耳朵贴在对方热乎乎的小腹上,十分舒坦。

“嗯……你、你叫什么…唔嗯,舒服,再摸摸……”

小王爷还保持着一丝身为人的理智,爽到连话都说不清还要含含糊糊问逐川的姓名。

恍惚中似乎回到二人交换姓名时,那时逐川还一肚子无名火,说是在王府被亏待导致伤情加重心有怨怼,实际是目睹了少年时心动过的小孩如今放浪形骸,心存不甘,报出姓名时都又冷又硬。

现在他有机会再次与夫君相识,而且正是夫君最懵懂的少年时,里外都将先一步刻上他的印记。

“寻凌,我是你的妻,不是皇家塞给你的和亲,而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嫁于你的北域皇子,逐川。”

言语间手摸上李寻凌的脊柱,一遍遍抚摸他的背脊,沿着脊椎的捋下去,直把小王爷摸得尾巴翘起,眯眼仰头。

“嗯唔…是夫人……”李寻凌已经被逐川抚摸的手法彻底俘虏了,终于相信眼前这人是他的妻,虽然不知为何这个男子生得比他这个夫君高壮许多。

逐川浅浅一笑,弯腰亲吻他的耳朵尖,低声附和着:“是的,是王爷的夫人。”

他回忆着太医教他的方法,说有些猫喜欢被挠尾巴根,那位置尤其舒服,甚至会撅起屁股要摸。

如此爽快的事情也得让他的猫咪夫君试试。

手指从脊背游移到后腰,真是有趣,背脊腰肢光滑细腻,尾巴根开始有细密的小绒毛,尾巴就是一只毛蓬蓬的大扫帚,骄傲地摇来摇去。

他摁揉了一番那块交界处的肌肤,平时与夫君亲昵时哪里没摸过,上上下下别说抚摸,亲吻舔舐也多的很,没觉得这处有多么特别,只是细软绒毛的手感如同更小型的动物毛发,比如草原上的小鼠或者刚出生的野兔。

他的夫君也还是哼哼唧唧,只是声音稍大了些,变着调拉长了呻吟,但十六岁的李寻凌脸皮很薄,只咬牙忍着不叫,实在忍不住才吭叽出声。

为什么尾巴根会这么……碰都碰不得的地方被逐川反复揉搓,李寻凌感到下身一阵阵暖流,燥热难安,却又舒服极了,脊椎到尾椎似有雷电窜行,阵阵战栗。

下身的阴茎迅速抬头,他局促地夹紧双腿,不想被发觉。可脸烫的厉害,耳朵尖也发热,于是情动之余还要迷迷糊糊在心里琢磨逐川到底发现了没有。

紧张之下,此时未经人事的李寻凌实在敏感不过,逐川只是多揉了几下,他完全硬起的肉茎就跳动着滑出一股股精水,全落在亵裤里,粘稠湿润。

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他居然就这么枕在逐川腿上射精了。

逐川还在心无旁骛替夫君按摩,虽然小夫君叫得他有几分意动,但不敢惊动好不容易才对他放心的王爷,手上动作规规矩矩。

突然手下的身子收紧,随后僵硬,仔细看去少年白皙的两腿紧收,眼神空茫,面颊绯红,白毛中都能看见猫耳尖的粉色。

逐川怔怔停手,看到寻凌亵裤上出现一小片湿迹,尾巴僵直发颤,嘴唇几乎要被咬破。

原来这是猫促精催情的地方,他的小夫君未经人事,懵懵懂懂的被他按揉到滑精了,还不知道叫停,也不会谴责他,只会事后悄悄当作无事发生,可卷起的尾巴已经道明他心中的忐忑。

逐川深吸一口气,将李寻凌放倒在床上,抻开他的手脚不许他蜷缩,在小王爷震惊的目光中撤下一塌糊涂的亵裤,俯身舔吃上去。

李寻凌还未亲历过如此放浪之事,样貌冷峻,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的男子毫不犹豫俯身替他舔吃掉滑出的精水,像品味什么珍馐似的舌头卷着往肚里吞。

平时偷看的话本子都没有这么刺激过,可逐川做得自然而然,好像天生就该做这件事似的。

他意图合上双腿却反而夹住逐川的头,腿还顺势盘上他的脖颈,反而更像邀请。

能感到柔软的舌卷上他的肉茎,舌尖抚慰他胀红的头部,兴许是方才催情按摩的缘故,虽然出过精但情欲不退反升,才软下去的阴茎在唇舌抚慰下又缓慢抬头。